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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同伴怎麼辦?”秦峰忽然問我。
“他不是我同伴!”我脫口而出,想到卓文宇又有點愧疚的加上了一句,“等我出去吧!找山莊的人來救他,憑我們救不出他的。”本來如果卓文宇不和徐相公嗆聲的話,他也是可以逃出去的。
秦峰率先翻上了圍牆,忽的僵住了。
我覺得奇怪,跟著翻了上去,趴在圍牆上,也跟著僵住了!
圍牆外站滿了整齊劃一計程車兵,幾米遠的地方,一個錦衣繡袍的少年被保護在中間,一臉氣憤的指著我:“你——你竟敢拋下我和他私奔!來人啊!把他們倆給我抓下來!”
於是我和秦峰莫名其妙的被帶回了剛剛逃離的猗清館,本該被打成重傷的卓文宇一點沒事兒的坐在正位上,雙手撐在扶手上瞪我,下面跪了包括徐相公之內的一大排人。
“大膽!見到太子殿下還不下跪!”
太子殿下?我只猜到這種任性的人出生一定不平凡,沒想到竟然如此尊貴!卓文宇——宇文濯!這麼明顯的國姓我竟然沒意識到,難怪面前的少年動不動就提醒我被他纏上是我的榮幸。想到今天早上我還說自己叫朱文宇來著,倒過來豈不是宇文——唔,還是不說的好,裝作不知道應該還來得及吧!?
身旁計程車兵一腳踹向了我的膝蓋,我條件反射的往旁邊一閃——一堆的兵器立馬架在了我的脖子上,站在宇文濯身旁的領袖一樣的人怒喝了一聲:“見了太子殿下,為何不跪?”我見他眼熟,才想起,我會倒黴的被宇文濯撞上不就是他領著一群人追著宇文濯跑嘛!
我白斐然連孃親都沒跪過,憑什麼要跪這個瘋瘋癲癲的太子?瞥了眼四周鋒利的兵器,眼神有點冷。
宇文濯揮了揮手,沒好氣的說:“我不用他跪,你們先退下!”
所有的兵刃“嗖嗖嗖”的從耳旁撤離,宇文濯則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慢慢的踏著步伐從我身旁走過,瞥了我一眼,冷哼一聲就走到徐相公的面前。
白日裡還趾高氣昂的徐相公發抖著盯著地板,被宇文濯一腳踹到了一邊去。
“施少尉!”宇文濯神情冰冷。
“臣在!”身旁的將領恭敬的站在一旁。
“毆打皇家子弟該當何罪?”
“依律當誅九族!行連坐!”刻板的聲音回答道。
話音剛落,頓時哀鴻遍野,叫冤的求饒的聲音吵得人耳根發癢。不由咕噥一聲:“伴君如伴虎。”這未來的皇帝定也不是善予之輩。
明明只是輕聲說話,宇文濯也不知道是不是聽見了,掃了我一眼,忽的下令:“我不要你們的命!施少尉,把猗清樓抓來的人放了。給你們兩個時辰離開這裡,兩個時辰之後本殿下要把這樓給燒了。去,給我把柴火準備好!”
下方跪著的人互視了幾眼,忙散了開來,去搶救東西。
施少尉一怔,勸解道:“殿下,不知者不罪,猗清樓畢竟是京城第一樓,這——”
宇文濯袖子一擺,漂亮得發亮的眼睛在這一刻卻冰冷得沒有溫度,口氣淡然的道:“施少尉,你是覺得本殿下活該被欺負了,還是覺得只是燒樓,太仁慈了?不知者無罪?那被抓來的人是活該倒黴了?嗯?”
那聲“嗯”拉長了聲調,嚇得施少尉慌忙跪了下去:“臣下該死!”
宇文濯只是回過身,拉了一下下襬,坐回了位置,託著腮幫子笑得一臉開心:“你是該死,不過本殿下還不想殺你。去,將徐花卿帶到衙門牢裡去,沒有本殿下的命令不准他出來。再把柴火準備好,本殿下要看燒房子!”
“臣,遵命!”施少尉恭敬的弓著腰就要退下,又被宇文濯叫住了。
“慢著!”宇文濯忽然笑眯了眼,頎長的指頭指向我和秦峰,“把他們倆的賣身契給本殿下留下!本殿下要帶他們進宮!”
已經趁亂退到門口的我一頓,不可置信的回頭看他。
秦峰卻似明白了什麼,竟然向著宇文濯跪了下去:“謝殿下!”
第6章 太子伴讀
那一夜,猗清樓的火光照亮了半個京城,火紅的光映在宇文濯的臉上,忽明忽暗,一如這個人一樣讓人看不透。那雙黑暗如濯的眼,映著火紅的波光竟然無悲無喜,澄澈得彷彿沒有沒有任何東西放在心底,有些寂寞的——
轉眸時,漂亮的眼睛依舊一閃一閃的,衝著我笑得一臉無邪:“斐然,你來給我當伴讀吧!”不知為何,我竟然鬼使神差的點了點頭,隨即回過神來,忙搖頭說不要。
太子殿下決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