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2/4 頁)
一絲碧藍色的光:“我信你,是因為看到了許多不同的東西。比如說被稱為穆天蓼的松木塊,比如說——那日賭場中恣意行事的人。”
身子一僵,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鼻子:自以為做得天衣無縫,卻被不該看到的人看到了。
“白斐然,身在皇城,難免有身不由己的時候,也許某一天,就算宇文濯肯,也保不住你。多留一樣籌碼在身邊不好嗎?”藍凌宇接著說道,“更何況,我所要求的,不過是保一方百姓的安全!你身為宸國的子民,又來自於民間,不也該為無辜的百姓想想嗎?”
這個帽子——可真是壓大了!
我久久沒有說話。藍凌宇也不出聲,只是靜靜的看著我。
過了許久,我才站起身來,下了涼亭,走入花叢中:“就算你不說,我也不會讓無辜百姓遭殃。”我承認,進入朝廷雖然是宇文濯強拉我進來的,但若我不願,他又豈能成功。就算不是宇文濯,白斐然終有一天也會站在廟堂之上的。只不過是再晚幾年,換一種方式而已。
“那麼,我的承諾將永久有效!”背後的聲音,含笑著說道。
有些煩惱的用力踏著步伐前進,直到一隻手拉住了我的一角,接著撲面而來一陣燻人的酒氣:“斐——你答應他什麼了?”
已經很習慣宇文濯隨隨便便的就出現在我身後,只好回過身去,與那人面對面。
美人既醉,朱顏酡些。不過是那雙狐狸眼醉態朦朧,帶了些溼霧,不過是微勾的唇角帶著說不出的邪佞,不過是月光太柔了,不過是——
竟就這麼看痴了。
宇文濯面色微醺的倒在我的肩膀上,一個重心不穩,被壓在了花叢中。
“醉鬼!起來啦!”伸手去推宇文濯,他卻極好興致的揪了揪我的發,又一圈一圈的往指上繞,手一鬆,髮絲就散開了。
宇文濯皺了眉,不高興的一扯,我疼得“嘶”了一聲,卻見他又抓了一小撮,還在指尖繞著。
手撐著地,坐了起來,任憑宇文濯半個身子都掛在我身上。
“殿下!”悶了許久,我開口道。
“什麼事?”黑如子夜的眼側了過來,微微含笑的看著我。
“你——知道月魂嗎?”
“月魂?”那醉鬼拿修長的手指戳了戳我的臉頰,“不就是斐然你嗎?”
看著那根在眼前晃的手指,真想直接咬一口。
怎麼可能指望他不知道呢!皇家最怕的就是有人謀反,任何風吹草動,都不可能逃得過這些人的眼。
斐然啊斐然,你以為自己是誰?
指尖一動,整隻手遮住了我的半邊臉,頓時眼前一片黑暗。
“真不可愛呢!這樣的表情!”宇文濯的氣息浮在臉側,有些發癢,“是以為本殿下要得天下,還得靠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鬼嗎?”
心中一惱,猛的甩開他的手,瞪了過去,“你沒喝醉!”
“本殿下想醉就醉,不想醉又有誰奈何得了我。”宇文濯離開了我的肩膀,雙眼波光流轉,竟是說不出的神采,“就和這天下一樣,本殿下不想要就不要,想要,又有誰能搶得過我?”
那瞬間,就想是天地芳華盡收了眼底,不像我所認識的任何一個宇文濯。
可惜下一刻,那隻不安分的手又揪著我的一邊臉頰,往旁邊拉:“要不是本殿下看見你就高興,收了你在身邊。你看你打又打不過本殿下,又一副呆呆傻傻的樣子,管誰要抓了你去,豈不是要輸得更慘?”
氣鼓鼓的瞪著這個老把人當小孩子耍的災星,一聽見耳旁傳來有誰在找宇文濯的聲音,就扯開了聲喊:“蝶衣姐姐,殿下醉了,在這裡呢!”
宇文濯冷冷一哼,抓著我的頭髮,又是一個使勁兒!在我痛得齜牙咧嘴的時候,已經一頭倒在我肩上,繼續裝醉。
韓蝶衣帶著幾個侍從走進了花叢,見到倒在花叢中的我和宇文濯,輕聲問道:“殿下可是醉了?”
“嗯!”我點點頭,“醉得厲害,蝶衣姐姐,你趕緊扶殿下起來,殿下壓著,我起不來!”
韓蝶衣看著我想起起不來的樣兒,不由掩唇一笑,忙吩咐左右侍從將宇文濯扶了起來。
“今兒個確實喝的有點多了!我帶殿下回去,斐然你也早點睡!”韓蝶衣對我說著,帶著宇文濯離開了。
我甩了甩有些痠痛的胳膊,想起宇文濯那些囂張的話,不屑的哼了一聲,卻不得不承認,其實——鬆了一口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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