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第3/4 頁)
討厭亦然才對。不過照亦然的個性,倒有可能纏上去。
“我們家亦然很好!愛笑愛鬧,偶爾使使小性子,可是會疼人!不過——”我笑著說,“我不是因為亦然才關心你的。”而是因為你的臉上寫著“我需要人關心”這樣的話。
雖然性子有點偏執,只要不特別執著於一樣東西,總的來說,楚雲軒其實還算是個好人。
“不必!”楚雲軒勾唇一笑,還是帶著血腥的感覺。這樣的人適合用劍,可惜是把雙刃劍,傷人也傷己。
我沒再說話,拿了酒,與他碰了碰杯,默默的陪他喝了起來。
夜色有些蒼涼,河面的冷風帶了些許寒意。寂寞的人加上寂寞的人,或許會少一些寂寞。
酒過三巡,我半趴在桌子上微微醉了。晃著手裡的酒杯,總還是不自覺的想到那個人。上一次薄醉的時候在哪裡,貌似被一個混蛋摟在懷裡。明明沒有那個意思,明明——
“混蛋!”唇中含著笑意,卻有些恨的。
偏過頭來,問還是一杯一杯的往下灌,眼中依舊清澄一片的人:“你說,亦然和赫連澈現在是在哪裡?赫連澈要出門,出門就好了,幹嘛要把亦然帶上。我好不容易,好不容易才知道他在哪裡的!”
“你不知道嗎?”楚雲軒斜視過來,猶豫了一下,說道,“赫連澈中了盅毒,亦然陪他去摩天崖找邪醫拿解藥。”
“摩天崖?摩天崖!”我吃吃一笑,“敢要我們家亦然,活該要中盅毒。要是我下手的話,鐵定非加上‘笛誘’不可!”
“笛誘?”
“西域苗疆的笛子!”我不厭其煩的解釋道,“可以催動體內的盅蟲,使毒性蔓延到身體各處,發作起來,生不如死。”
“這麼狠毒的東西,中原怎麼會有?”楚雲軒冷哼了一聲,不屑的說。
“自然是有的!”我偏著頭看他,有些昏昏欲睡,“麒麟閣,左家!當年左御凌曾經從邪醫手裡搶走了笛誘。不過,我才不會跑去跟姓左的那個大少爺要東西!”
“你很討厭左御凌?”楚雲軒低著頭,斂去了所有的表情,“正巧,我也很討厭他!”
“左御凌那個人,論長相還和你有些相似呢!”意思有些渙散了,“赫連澈年紀輕輕就建立了黑鷹堡,肯定,樹敵良多,亦然在他身邊,我,不放心……”
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沒發現楚雲軒抬起了,眼裡有了殺意,唇色嫣紅如血:“殺了你,白亦然會生不如死吧?”
軟劍在下一刻,擱在了我的脖子中,微見了血。我在睡夢中,皺了皺眉。
楚雲軒神色複雜的看著我,只要再一寸,這張和那個人一樣討人厭的臉就會從這個世界消失的,只要再進去一寸——
最後一刻,楚雲軒還是收回了手,諷刺的看了一眼躲藏在黑暗中的那雙眼。一旁的大白則已經站起身來,危險的盯著楚雲軒,準備撲上去狠狠撕碎!
銳利的指尖滑過我的臉,最後鬆了手,轉身離去。
“可惜了!你竟然會是那個人的弟弟!”
可惜這句話被夜晚送進了風裡,消失不見了。選了這條路,今後,再沒人敢說要陪他看夜景了吧!無論是白斐然、白亦然、左御凌,還是——赫連澈!
只是,他不會後悔的!自己得不到的東西,別人也休想得到。人生,不該原本就是這樣的嗎?就算最後什麼也抓不住,玉石俱焚,又有何妨?
“笛誘——嗎?”依舊是那抹殷紅的血色,失去了最初的溫暖。
待我醒來時,天已經微亮了。
“啊楸!”很不雅的打了個噴嚏,望著已經空無一人的棲景樓,揉揉有些痠痛的頸間。
手中溼漉漉的觸覺讓我愣了一下,移過手來看,卻是血漬。
一種不好的預感從心底悄然升起。
楚雲軒!
我說過,那樣的人,不是特別在乎亦然的人,就是那種“要命”的人。如果不是前者呢?如果——
轉念一想,或許,不會有什麼事。畢竟左御凌那個小氣鬼不可能把“笛誘”隨便給人的。就算是給了,到了摩天崖就沒關係了。反正中盅毒的是赫連澈,活該受罪!
“啊楸!”又打了個噴嚏。
身體還沒恢復,吹了一宿的風,竟然又感冒了!先回黑鷹堡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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