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堆的死人。我們往內地逃,但是那兒的守城官員知道我們是難民,硬是不肯讓我們進入。餓得沒辦法了,有人出了主意,就換著自家死去的人煮了吃果腹。
再後來,除了我們幾個年壯的都死了,能吃的吃完了。這時候,來了一個穿得很古怪的僧人,他說他能給我們東西吃,只要我們聽他的話。生死關頭,誰會不從啊!僧人不知道使了什麼障眼法,就從另一條路,把我們弄了進來,我們一路走到了這裡。那個僧人說,我們吃了自己的親人,罪孽深重,每個親人的血肉都必須用十個人的來償還。所以要我們吃了村子裡的人,如果不吃的話,我們和我們的家人都要入地獄受盡煎熬!公子!公子!我們也是被逼的!求你繞了我們吧!求你了!”
“後來又來的僧人是怎麼回事兒?”我沒理會求饒聲。
“據說是原本那位僧人的幾位尊者,那位僧人對他們極為尊敬。有一晚上,我還聽到他們在責備僧人,說什麼,你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嗎?主家還等著山上的人救命呢!你趕緊走。後來沒多久,僧人就和那些尊者一起離開了。”強盜老老實實的回答。
該問的都問了,我看了一眼龍少淵,他冷冷的開了口:“那些僧人的袖口上,是不是袖著一條雙頭蛇?”
強盜點了點頭:“是……是的!”
龍少淵朝我點了點頭。
“春風!”我道,“一人喂一顆斷魂丹,寫一張罪行,連同人一起扔到最近的衙門去!把清玥的腰牌帶上!”
“是!”春風點點頭,“主子,我可以順便玩玩嗎?”
“可以!別玩兒死了就行!”我點頭,隨即又轉頭看清玥。
清玥停下了吃糕點的動作,無辜的看了看我,然後對丫頭們說:“去!弄些糕點花果什麼的,給周家大哥他們填填肚子。”
幾個丫頭乖巧的散了。這個清玥,倒是會命令人了!
小槐是男孩子的外表,留著他在村子裡給村民們幫忙,在村民的千恩萬謝下,我和龍少淵心事重重的回了摩天崖。
這件事不僅僅是一個外族蠱惑那麼簡單,牽連到戰場前方的百姓和難民的安頓,這些小事兒串聯到一起,就足以動搖到國家的根基。必須儘快和宇文濯說一聲。再有就是龍少淵提到的雙頭蛇,又是哪個宗教的信物?
手中磨著藥,同心思一樣慢慢的轉著。
突的胸口一陣揪疼,痛得幾乎暈死過去。我揪著心口低下頭直喘氣,好半天才緩過氣來,怔怔的看著地面,一聲呢喃:“亦然——”
第29章
近幾日,胸口時常煩悶,心裡隱約知道是亦然出了事了,看來那個人真的從左御凌那兒拿到了笛誘。左御凌是什麼人?憑那個少年的本事根本不可能從他身上帶走笛誘,除非是他故意放的水。
想起左御凌這個人,也就想起了一些舊事。大約是七年前,在京都的大街上初次遇見左御凌時,就與這個人互相看不對眼兒了。那時候,正趕上左御凌為了讓無崖子答應收他為徒而設了場賭局。無崖子當時雖不喜歡左御凌的作風,但倒也動了心思想給他個機會,就帶來了黑木令,也就是摩天崖的掌權令牌。
偏偏那日,左御凌得罪了我,於是進了戲班花了個鬼臉裝就跑到賭場裡面整他,還順手牽羊拿走了那塊三寸見方的黑色令牌。到後來才知道,那見過了的東西竟然就是黑木令。無崖子倒是對我看對了眼兒,追到皇宮裡來,硬是收了我做徒弟。
起先倒是不樂意的,後來久了,漸漸迷上了那些神奇的藥材。宇文濯多少知道一點,也沒攔我,每年放我兩個月假到摩天崖來,或是和師父出診。再後來,江湖上都知道摩天崖有一位常年戴著面具的邪醫。
雖然不知道身為江湖大家的左御凌為何動了棄武學醫的念頭,卻也明白,我壞了左御凌的好事兒。他來過摩天崖幾次,總沒給我好臉色看。我見著他也不舒服,就在摩天崖裡下了禁令,不讓他自由出入。左御凌對此倒是不以為意,不過是臨走前拿走了幾瓶丹藥、一塊摩天崖的通行令和我從苗疆人手中得來的笛誘。
這些東西在摩天崖裡稀疏平常,倒也用不著在意。但是膽敢傷了亦然,新仇加舊恨,我突然覺得自己沒有理由放過他。
儘管牽掛著亦然的安危,卻是不可能真的離開摩天崖去尋他。宇文濯既然清楚亦然的東西,必然是派了人留意的,於是讓清玥給宇文濯送了封信。結果天殺的宇文濯回的倒簡單,三個字就把我打發了:“死不了!”
將回信捏成一團,扔了。看得清玥一臉壞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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