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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濯的彆扭是假的,我對亦然的情愫卻是真的。不知是何時,隨著那張笑臉,情根深種。如今,我已然放下了榻上的這人。
宇文濯,我可以對你撒謊或辯解,道歉往往比這更傷人。但是,我不會對你說謊,也不能!
如今,我已然放下了榻上之人,是不是,同時也失去了你?
第14章 愛別離
一夜無眠。
昨夜又下了一場雪,地面上鋪著厚厚的白,千里萬里冬雪色。口中呵出的白氣染了面上的雪,沿著眼角滑落的融水,似前世的淚,累積了無數歲月,如今方緩緩落下。
“哎呀呀!小斐子的神色如此嚴肅,難不成是昨夜寂寞想我了?”
段子言不知何時坐在了不遠處的橫欄上,正拿著宇文濯的那把摺扇,一下一下揮舞著,還用一臉輕佻的表情看著我。
“子言!起得真早啊!”我慢步走了過去,與他相對,視線卻不由得移向了他手中的摺扇。
“你也是,殿下也是。”段子言將扇子在手中合斂,低著頭一臉羞澀:“一早看到人家,都是這般呆滯的表情。雖然人家傾國傾城,害得殿下就連扇子被人家拿走了也沒察覺。現在你也這樣,人家會害羞的!”順帶配合的身體扭了兩下。
“是嘛?”瞧著雪色頗好,我淡淡的扯了扯唇角,伸手便是一推。
“哎喲!”一聲慘叫,幸災樂禍的傢伙徑自倒在了雪地裡。
我手擱在欄杆上,低著視線,看著在地上掙扎了下準備裝死的傢伙。
見我沒什麼要表示的樣子,段子言自覺的從雪地裡起了身來,那張俊秀的臉上沾了雪,伸手拍了拍,然後才正色道:“昨夜殿下在雪裡站了一夜。”
指尖拽進欄杆,我抬起了眼:“他——沒事兒吧!”
“那麼冷的天,說沒事兒,你信?”段子言輕輕一笑,讓我分辨不出。
我忙拉著他的衣角:“讓軍醫過去看了沒有?可是發燒了?”
“軍醫?看病你比較擅長吧!既然擔心,為什麼,你不去看?”段子言如是問。
“他——怕是不想見我了!”我輕咬著下唇。
“我和殿下是穿同一條褲子長大的,還是頭一次見他這般犯傻。”段子言輕道,“你們的事我知道得不多,殿下也不肯說。可是有些東西,我看得比你清楚,殿下喜新厭舊的心思你是知道的,但是他認定了一件事就絕不回頭也是真的。比如宸國,比如你。斐然,當年你為他落過淚,如今,他為你傷了情,可也算,還君明珠了?”
“投我以木桃,我卻未能報之以瓊瑤。錯在我!殿下他——怕是恨我的!”若是換成了我,也會記上心頭,不死不休。
“呵……”段子言輕輕一笑,突然道,“斐然,你可曾發現一件事?”
不知他說的是哪件,我望著他。
“你學著我們,喚了七年的殿下了吧!”段子言若有所思的道,“其實,你喚殿下時的語氣與我們是不同的。我們叫殿下時,不會同你一般,總是很隨性的說著,殿下你如何如何,殿下我如何如何。正常的下屬是不會在太子面前用‘你’‘我’這樣的稱謂的。我們都發現了,卻沒有人糾正你。你知道為什麼嗎?”
細想來,我似乎真的自一開始便是如此稱呼他的。心裡便若有所悟。
“因為殿下默許了!”段子言道,“殿下不介意你將身份與他對等,也不介意你表面上恭敬,實則骨子裡並不把一朝太子看在眼裡的輕慢。殿下他,對你的縱容是任何人都比不了的。斐然,殿下儘管胡鬧,卻是挖空了心思想對你好,什麼事情第一個便想到了你。這樣的人,你想騙到手,真的有這麼難!”
一時怔然,而後真誠的道了聲:“謝謝!”
摺扇往我手中一塞,段子言手背在腦後,頭也不回的走了:“哎!誰讓我當你們是兄弟呢!合該當一回和事老了!”
說是和事老,實則,是把宇文濯出賣給我了吧!
微微一哂,握緊了手中沉甸甸的摺扇。
一如扇子的主人那樣,重重的壓在胸口的位置。
我想,宇文濯,如果,如果你還願意的話,我……
從侍從手中接過飯菜,進了屋,正見亦然伸著懶腰坐起身來,精神似乎好了些。
“餓了吧?”我輕笑著,將飯菜放在了桌上,“吃了早膳就回風璉客棧吧!我派人送你過去。”
“嗯?”亦然一臉古怪的看著我,“斐然,你要趕我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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