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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然永遠也不會知道,這聲“哥”出了口,意味著白斐然變了,走出了固守的城池。
月魂與日魄,終不可同日而耀。
若是如此,也無所謂的。那絕塵而去的身影,是去追逐自己的牽絆。而我,只想握著一雙手,相攜到老。
第15章 捨不得
軍醫說,宇文濯染上了風寒。我心裡琢磨著,這人不是自小學的帝王術嗎?私情再大大不過家國,臨了戰場竟還是因我在雪中站了一夜。
“啪!”
一聲脆響從房中傳來,緊接著便是宇文濯不耐煩的聲音:“我不喝,滾出去!”
聲音喑啞,帶著濃濃的鼻音,喉嚨怕是燒壞了。低低的幾聲咳嗽,聲聲低沉,聽進耳裡,竟覺得有些心酸。
一名老軍醫急急忙忙的從房裡退了出來,見了我,匆忙行了個禮,哀嘆了幾聲。
夜七重端了一碗藥過來,見了我,目光中含了責備,卻還是將藥遞了過來。
我朝他點點頭,推了門進去。
本以為應該趟在床上的人卻是背對著門扶著桌子站著,腳下是摔壞的藥碗和一地的藥汁。
“耳聾了是不?滾出去!”雖然聲音沙啞,卻掩蓋不了天生的氣勢。
“手上還端著藥呢!”我平靜道,“你不喝,我怎麼出去?”
宇文濯聽見我的聲音,沉默了幾秒,沉聲道:“夜七!本殿下的居所是隨便什麼阿貓阿狗都能進來的?”
得,都成阿貓阿狗了!怕是氣得不輕了。
夜七僵了一下,看了我一眼,我示意他莫驚,出去門口候著。自己將藥碗放在了安全的地方,才又開口道:“你喝了藥,我便走!”
“都反了是吧!”宇文濯一個惱怒,掀了桌子回身,一雙本來微勾含笑的眼深深的、滿滿的情緒。整張臉都帶著不正常的紅色,燒得不輕了。
“濯——”
我剛喊出口,宇文濯便冷冷的笑了:“你算什麼東西!本殿下的名字也是你叫得的?”
宇文濯突然微閉了眼,腳下一個踉蹌,眼看著要摔倒了。我忙一個大步向前,將人扶好。觸到身上的溫度高得嚇人,衣服還帶著溼氣,莫不是站了一夜的雪還不曾換過?
從眩暈中回過神來,宇文濯想也不想的就來推我。即便是渾身無力,那推脫拒絕的力道也輕不到哪兒去。
我無奈的翻出了一根銀針,紮上了宇文濯的穴道,懷中的人便乖乖巧巧的不動了。只拿著一雙含了恨的眼睛瞪我:“你給我鬆開!”
將人半抱著放回了床上,從箱子裡取了宇文濯日常穿的衣服,便開始一件一件的扒宇文濯的衣服。
宇文濯人的不能動了,嘴卻不閒著,張嘴便是:“怎麼?本殿下服侍你的時候你不樂意,現在窺視本殿下的身體,要自己送上門來了嗎?”
這話怎麼聽怎麼傷人,越傷人,就說明宇文濯的傷口越深。
我費勁的替他套好衣服,將被子一層一層的給他蓋上,蓋嚴實了,才壓著他輕笑道:“本少爺就是窺視你的身體,那又如何?就憑你現在的身子,能做什麼?”
聽我這一聲輕笑,宇文濯面色更差了,別開了眼睛不願看我。
取了藥來,扶著他半躺在自己身上。
明明燒得眼神都有些渙散了,病人卻不肯配合,唇像蚌一樣緊緊閉起。眼睛更是迷迷糊糊的盯著某一處,不曾看我。
對付這樣的病人也不是沒有辦法,扼住下頷,猛灌下去就成了,不過那樣的話,估計宇文濯非氣壞不可。
下頷是扼住了,藥水卻先進了我的嘴裡。
自小和藥物打交道,偏的也不喜歡這樣的味道,忍了,低下頭,覆上了宇文濯的唇,就這麼餵了下去。
第二口、第三口,宇文濯不悅的眼依舊死死的盯著我,我從容自得的喂著藥,不想一個不注意鬆開了扼住下頷的手,宇文濯得了空,發狠了咬了來。
我忙著退了開,卻還是被咬破了皮,嚐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嘶”的一聲痛呼,對著宇文濯一瞪眼:“你是野蠻人啊!”
宇文濯冷笑:“你最好離野蠻人遠點!”
“我說了!你喝完藥我就走!”堅持的看著他。
“我喝不喝藥,與你有什麼關係?”宇文濯扭頭不看我。
我找了一個最不靠譜的理由:“我是大夫,見不得面前有病人。”
宇文濯冷冷的轉過眼來看我,看得我心裡發寒,他才道:“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