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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都知道,皇族的暗衛都是從孤兒中挑出來的,九死一生才能活到今日。其中的苦痛不是外人能夠明白的。韓蝶衣說過,她曾經去給那些孩子們送過一次飯,那個地方,只能用四個字來形容:人間地獄!
“屬下名喚離殤!”秦峰不承認也不否認,“殿下有令,帶人回去。可否請先生告知人現在何處?”
“走了!”我掃掃衣衫,站了起來。
秦峰抬頭望著我,一臉瞭然。
這人和印象中一樣,聰明得透徹。
我啞然失笑:“真的走了!你可以繼續尋去。至於殿下那兒,我會去說的!”
秦峰點點頭:“殿下說,先生此番事了,便儘早回去。殿下會在麓城等先生!”說罷,沒有在摩天崖進行任何的搜捕,便離開了。
指尖點唇,虛望著天邊:宇文濯,在麓城等我……
七日後,麓城。
一路上乞兒餓殍未見反幾,心中悲憫,心裡尋思著應對之策,轉眼間便到了麓城城外。
城口蕭條,除了守衛和大軍外應是盡數遷移了。出示了宇文濯留給我的令牌,守衛便放了行。一路去了都府,暗自想著如何向宇文濯解釋放走龍少淵的事,正走著神,身邊的馬兒突然驚叫著掙脫韁繩,我忙拉緊繩子。
馬嘶鳴了一聲,揚了蹄就像我踢來。
忽的一道風過,隨即我被拉進了一片蘭香裡。身後的人因為笑意而胸口微震:“怎麼笨笨的站在那兒讓馬踹呢!”
我抬頭,正對上那雙總是微揚的眼裡流轉的波光。一時間,就不願移開目光了。
宇文濯暖暖的指腹點了點我的唇,在我耳旁輕吹了口氣:“別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喲!要不,我就親下去了!”
猛然想起現在還在大街上,我被一個男人抱在懷裡是怎麼回事兒。忙推開了人,不自在的看向別處,卻正見我的馬躲在角落裡瑟瑟發抖,大白那龐大的身軀堵在角落裡,一雙銅鈴大眼亮亮的,嘴旁的液體如果猜的沒錯的話,是口水!
不難猜測,本就是宇文濯騎著大白在街上晃,這才驚了我的馬。
瞪了宇文濯一眼,隨即招呼:“大白!你給我過來!”
大白依依不捨的看著那匹馬,磨蹭磨蹭的走到我身旁來。那匹馬還一動不動的在牆角那兒罰站。
我翻身坐到大白背上,拍拍大白的頭說了聲:“走啦!”
宇文濯似笑非笑的看著我,指指自己:“那我呢?”
我一哼:“自己走回去!”說罷,便騎在大白背上奔跑而去,決定把背影留給他。
沒想到宇文濯運起輕功,沒三兩下就坐在了我身後,雙手環住我的藥,一緊,抱了滿懷。
“你——”面上一紅。這人怎麼說也是個太子,隨隨便便的抱著個男人,他不怕謠言,我還怕人家說我是禍主的孌童呢!
宇文濯將頭擱在我的肩膀上,側過頭,咬了咬我的耳墜。
我一震,忙著去捂耳朵。結果宇文濯的手卻在我腰間隨意遊走。
“宇文濯!”我忍著尖叫的衝動,警告道,“我還要做人呢!”
“可是我你是我的,我要宣告所有權!”宇文濯在我耳旁輕笑,抓過我的手,印上了一個吻,“所以斐然,給你個任務。去說服那群野蠻人,不要來妨礙我們!”
不用看也知道,他現在看我的眼神定然閃現著一抹犀利,聽起來倒像是有人拿我和他之間的關係說事兒,讓他不滿了。突發奇想讓我去收服那群人。
“你說的倒輕鬆!”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不太想理會。
拉過我的一絲髮,在指尖繞啊繞,貌似不經心的道:“我可是記得,某人輕輕巧巧的放走了敵國的君王呢!要是我們抓住了這個人,往戰場上一放,這場仗就不用打了。你說要是被知道了該怎麼辦呢?嗯?”
這分明是刺裸裸的威脅。我放走龍少淵時,自然是考慮到了宇文濯並不屑於用這樣的手段,拿一國帝王為質換來的和平不會長久,因為敵國只會覺得你是僥倖,不會怕了你,那麼隱患還在。但是這種事情不是每個人都清楚的,若是被朝廷知道了,我幾個腦袋都不夠砍。
不過——現在是宇文濯在威脅我?這個不久前才與我心意互通的人拿這個威脅我,是因為生氣了,還是——
“想什麼呢你!”宇文濯就著卷在手上的髮絲輕輕一扯,頗有些無奈,“我只算隨口逗逗。你說這小腦瓜子裡怎麼就這麼多小心思呢!不累啊!”
“我就是肚子裡七拐十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