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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象也挺喜歡,蘇慕晴見了,心情也愉悅起來,道:“我娘對解毒很在行,你跟我回一趟洛陽,或許她能幫上忙。”
花子渝揚唇嘲諷:“你該盼我死才對,那樣江湖至少可以平靜十年。”
蘇慕晴淡淡一笑:“把你綁在身邊,江湖同樣可以平靜十年。”
花子渝輕哼:“你現在倒是很會說話。”
蘇慕晴笑容不變:“過譽。”
花子渝嗤一聲冷笑:“不過連曦落都說解藥難尋,你娘能做什麼?”
“不管能不能解,或許只能暫時延緩,但我不會放棄的。”那萬一真的治不好?花子渝內心盤旋的問題,正要脫口而問,忽然有人敲門,“盟主,人都到齊了,正在花廳候著呢。”
“別惹麻煩。”花子渝此次前來肯定還有許多疑問沒弄清楚,蘇慕晴相信他一時半刻不會離開,雖說他是個很有分寸的人,但提醒卻不能省。花子渝慢悠悠抿了口茶,漫不經心應了句,還嫌他羅嗦,以眼神示意他快滾。
花廳聚滿人,褚凌月站在眾人中間,神色頹然,彷彿一夜間老了幾十歲。
蘇慕晴進來以後,一群弟子隨即把外頭的人押上來。
“雲兒……”眼見褚雲被狠狠推倒在地,披頭散髮,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褚凌月鼻子一酸,忍不住啜聲叫喊。可憐天下父母心,親骨肉落到這樣的境況,做爹的怎能不揪心,怎能不滴血?
“褚雲私通邪教,做出有辱我武林正道顏面之事,懇請盟主嚴懲不貸!”
“雲兒一時糊塗,求盟主看在老夫面上,饒他一命吧!”褚凌月“撲通”跪倒於地,老淚縱橫:“老夫願意帶他離開歸隱山林,絕不涉足江湖……”
“褚莊主,你一走了之,那我們怎麼辦?江湖人會怎麼看我們聚賢山莊,放任自流?包庇縱容?往後我們還有何威信可言?”應無霜態度堅決,意在不赦。
“不……雲兒死了,老夫也不活了,不活了……”褚凌月轉身撲到褚雲身邊將他抱住。褚雲似乎感覺到安心可靠的熱源,縮著腦袋蜷入他懷裡,像只受到驚嚇的兔子。
蘇慕晴慢慢走到父子倆前。
褚凌月抬起頭,眼中滿是哀求之色。
“帶褚雲離開,尋訪名醫,他的病不能再拖。”蘇慕晴蹲下身,輕輕撫著褚雲的臉。
褚凌月愕然瞪眼。
“慕晴,你你你……你……”得到這樣的判決,在場的人的詫異不下於褚凌月,應無霜更暴跳起來,吹鬍子瞪眼:“你要把他放了?我不同意!”
兩位莊主也不滿:“憑什麼要放他?”
其他弟子也高喊:“褚莊主理應大義滅親,還武林一個公道!”
“公道?”就在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爭論不休時,突然有人插話:“如果前面跪的是你們的親人,有誰還敢把自己說的話再說一遍?!”沈風行沈著眼色,直直回視四周射來的目光,提高聲調怒道,“有誰敢?!”
眾人噤聲。習慣孤僻得幾近自閉的沈風行,忽然聽到這句情緒激動的質問,大家都頗感意外。沈風行是蘇慕晴親表弟,但江湖地位不高,平日安分守己,專門處理江湖上的瑣碎事,說不好聽就一跑腿的,但從來沒有怨言,更不會頂撞前輩。如果忽略眉宇隱隱透出的陰鬱,他其實是個挺容易親近的人。誰會料到他此時會突然發飆,平空投來一柄鋒利匕首,不偏不倚正刺中人性中最不堪一擊的地方。面對他的責問,竟沒有一人出言反駁。
蘇慕晴的目光移向沈風行。
沈風行微微一怔,迅速轉開視線。
親情永遠是沈風行心中最深沈的痛。眼底浮現的一絲濃烈悲傷已深深落入蘇慕晴眼中,不免令人生出淡淡惋惜。
“褚莊主年事已高,只有褚雲一個獨子承歡膝下,各位怎能忍心叫白頭人送黑頭人?”蘇慕晴環視四周,見眾人相互覷視,嘆了口氣繼續道:“而據當時圍捕的弟子描述,和褚雲一起的男子武功高深詭異,使用的是青衣教追魂鏢,但我們不能單憑這點就斷定他是青衣教的人。若有人栽贓嫁禍,蓄意挑起我們與青衣教的仇恨,那也不是沒有可能。如今褚雲神智不清,那男人也沒有捉到,事情不清不楚,貿然定罪顯然於理不合。”
“褚雲在江湖上的影響力非同小可。”蘇慕晴頓了頓,緩緩道:“還望各位三思。”
如果說對蘇慕晴前面講的道理還能嗤之以鼻,那麼最後一句,便如泰山壓頂,壓得眾人不敢吭聲。褚雲是有名在外的“江湖一枝筆”,因書評言辭鋒利,最易遭罪,尤其是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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