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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一個白衣少年正坐在湖邊石上談話,差點暴露身份。”
晴香 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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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沒看錯?”
“屬下再怎麼樣也不可能認錯這個人啊。”青衣教頭的死敵,化成灰也認得!
探子不知狀況,實話實說了。然而等了半晌,花子渝垂著頭,沒有答腔的意思,探子這下急懷,以為自己說錯話,嚇得手心直冒汗,以求助的眼神望向君意隨。君意隨拉住花子渝的手,喚了一聲,他人才如夢初醒,看了探子一眼,輕道:“沒事,你先下去。”
猛咽口唾沫,探子如獲重釋地道了聲是,急急退了下去。
“教主,你身體抱恙,不如先回房休息,我自己一人練就可以了。”花子渝的臉本來就沒血色,這會聽到這訊息,更是慘白如紙。君意隨心底清明,即使明曉一些事情的隱情,也絕對不會多舌去問,他只需做好自己該做的事,關心他所關心的人就已經足夠了。
“沒事,我們繼續吧。”花子渝聲音乾澀,似是笑了笑,提著劍往前走。枯葉飛舞,秋風蕭瑟,君意隨凝望他的背影,愈發覺得蒼涼孤寂了。
吃過晚飯,花子渝回到房間,剛關上門,勉強走了幾步,險些踢倒凳子。爬上床時,滿額早粘滿汗珠。毒發的前兆,比他想象得要厲害,經脈不暢,身體忽冷忽熱,猶如冰火兩重天。盤腿深深吐納,以純陰內力做導,執行兩週天,總算壓制下來。
房裡一片寂靜,花子渝看著映有班駁樹影的牆,覺得有些茫然。那裡的牆原本只掛著一幅畫,後來畫前又掛了一件物什,碧綠溫潤的長笛,尾端留著一束因年代久遠而呈青黑的香蒲草。在蘇慕晴掉崖的瞬間,望向他眼底露出的一片深情,瞎子都能看得出來,更何況花子渝不是瞎子。許多年不解的迷團,那一刻,似乎已經有了答案,可是那人卻是以臨終前的最後一眼告訴他,絲毫不給他回答接受或不接受的餘地。
不願再去看那管長笛,花子渝闔上眼,彷彿這樣才能緩解心中的痛苦。
今晚的很特別,盈月如水,清輝滿地,然而卻飄著毛毛細雨。融融月色被雨絲打碎,氤氳朦朧,夢幻得十分不真實。入夜後的聚賢山莊還算安靜,偶有弟子提著燈籠巡夜。
花子渝從側牆跳下去,遇到人直接打暈,踢到草叢假山裡面去。他不用費腦筋找人問路,蘇慕晴住的地方必定是守衛最少的地方。很快,他繞到一個寬敞、無人看守的小院落,貼著牆邊的樹下,他聽到“哢哢”的水車轉動聲,和著嘩嘩流水,彷彿奏著一首美妙的音曲。
“褚伯伯會很擔心你的……”低沈而溫柔的男聲傳來,花子渝一怔,忍不住抬眼向前望去。從這個角度,僅僅能看到蘇慕晴的側影。挺拔如松的背脊,灰色長衫,袖口疊著挽到肘處,透出男人的陽剛硬朗氣概。此時,他正撐著傘,和前面的少年說話。
少年身體很單薄,臉色白得有些病態,長髮垂著,遮去大半的臉。“除了湘塵……我誰都不要……誰都不要……”
“雲,別這樣。”
“少爺,少爺!”有繁雜的腳步逼近。
“慕晴,他們要殺湘塵,要殺湘塵啊,你救救他,救救他,我求你,求你了……”褚雲像驚嚇到的小鳥,恐懼而絕望地哀求。
“少爺,大夫說了你不能亂跑,快跟我們回去。”趕來的管家吩咐手下拉住褚雲,然後對蘇慕晴歉道:“對不起,少爺的病又發作了,給您添亂了,我們這就帶他走。”
“不,我不走!你們不要殺他,不要殺他!”
絕望悽戚到叫人心碎的聲音逐漸變得遙遠。待一切都安靜下來時,空氣顯得格外寒冷,那一種冷,彷彿能滲入骨髓,把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般。輕微響動,一條黑影緩緩從樹下走出,蘇慕晴抬眼一看,皎潔的月色下,花子渝雪白長袍微微揚起,柔順的青絲由耳側垂落,飄逸出塵,美得令人窒息。
“我不甘心。”許多壓抑著的情感準備著要在再見時傾瀉出來,然而,望入古井無波的眼底,花子渝張了嘴,卻只說了短短四字。說完了,心頭又像落下一塊千斤重巨石,沈甸甸的,“為什麼……”贏的人永遠不是他?
沒有把話說完,花子渝看到蘇慕晴突然變色的臉,然後愣愣看著他朝自己快速移來。一股溫熱的液體自鼻孔滑到唇邊時,一隻掌猛地托住他後腦勺,逼著他微微後仰。
“子渝,你……”在能感受到彼此呼吸的距離,花子渝聽到他口吻略急的聲音。
“我是來看你是不是真的死了。”更多液體湧上來,花子渝喉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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