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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都有積極參軍護國的人,協助朝廷平定社稷。同時,武林人依賴穩定的朝政,為他們提供生計所需,簡單地說,破壞雙方關係的對誰都沒有好處。
“那孩子武功如何?”蘇慕晴困惑地皺起眉。
“劍法狠辣刁鑽,但火候不夠,大概習武時間不長。”應無霜低語回憶,想起那一雙清冷如月的眼,那一臉不顧生死的決絕,他猛地回神,“你……你的意思是……”
“嗯,青衣教真要行刺,照理不該派個武功沒成火候的孩子來。”經蘇慕晴一說,大家都抓住癥結所在。一是秦文生身份特殊,二是青衣教做事幹淨利落,像這樣冒失行為確實可疑。
恍然大悟後又陷入更為難以理清原因的迷局中。
“問題刺殺是不容置辯的事實!”應無霜用右手背狠拍幾下左掌心,咬牙切齒道。青衣教神神秘秘的,一點都不光明磊落,怨不得被武林白道視為歪門邪教。
“……”蘇慕晴給不了他答案。這時門外有弟子高聲稟報,說浩然山莊右護法求見。
“請他進來。”
“是。”
乍見武林德高望重的人都在場,右護法懵了一下,連禮都忘了施。應無霜忙朝他使眼色,乾咳兩聲。右護法如夢初醒,單膝點地惶然稟告道:“半……半個時辰前,秦大人的臥室突然射入一支飛鏢。”攤開掌心,將物件交上去。
飛鏢綠光幽亮,紋理清晰流暢,宛如水波,以五瓣盛蓮為尾形,握在手心甚至感到一股冰涼的氣息。蘇慕晴皺了皺眉,說出飛鑣的來歷,“凌淵堂的追魂令。”
凌淵堂是青衣教執行暗殺、培養死士的組織地。歷任堂主都是教主閉門弟子,武功高絕,深不可測,掌有追魂令,十日內親自解決目標,屬於最高階別的暗殺行動。據說凌淵堂堂主行蹤比教主還要詭秘,神出鬼沒,至今還沒有人見過他的真面目。他就像一個影子,隱藏在黑暗中除掉所有對青衣教不利的人。
“凌淵堂堂主不是在兩年前死了嗎,他詐屍不成?!”應無霜一怒之下暴喝出聲。
“混賬!”封天嵐氣急攻心,猛拍了一下桌子,“追魂令都下了,還不是存心殺人!厲文厲武,通知乾坤門門主,調黑白雙煞到浩然山莊保護秦大人,不得有任何閃失!”聲音亮如洪鍾,渾厚內力湧動,廳內武功稍低的人甚至晃了晃腳步。
武林泰斗一聲令下,即便沒有盟主令牌,亦不敢有人忤逆。兩匹快馬策離聚賢山莊,借微弱的月光在夜色中馳騁,向乾坤門奔去。
封天嵐見應無霜時不時咳嗽,安排他休息後讓眾人散去。廳堂恢復安靜,快要燃盡的燭芯遇風將熄地苟且殘喘,蘇慕晴隻身站在原地,燈火拉長他的影子,在牆上透下一道昏暗的影。
衣袖猛地被人一扯,“慕晴,你在想什麼呢?”
“沒什麼……”蘇慕晴眼光閃了閃,偏頭去看褚雲,白皙清俊的臉撲了紅光極惹人憐愛,揉揉他烏亮的長髮,淺笑道:“我只是有些事沒弄清楚。”
“你太操勞了。”褚雲嘆了口氣,慕晴曾經說過,他這輩子最大的心願是找個遠離江湖的山谷隱居,或者回到洛陽,陪他娘過些閒適的小日子。像他這樣生性淡然的人,褚雲實在想不出他當初接任武林盟主的理由,雖然那樣他可能無法遇到慕晴這個視若兄長的知己。
“到底是為什麼呢?”褚雲望入蘇慕晴眼裡,一個不喜歡江湖的人涉足江湖,不為名為利,那……“到底是為什麼呢?”陷入思考中的人摸著下巴再一次喃喃自問。
“什麼為什麼?”
“就是……”
“表哥,早上抬來的五具屍體已經安葬好了。”不知是不是因說話人故意壓低聲音的緣故,聽起來像是陰間幽魂野鬼的淒厲哀號,尤其在燈火不明的夜晚裡,驚悚恐怖。
“你走路都沒有聲音的嗎?!”褚雲先是嚇得臉色刷白,然後由白轉黑,比鍋底更黑,“還有,打斷別人說話是不禮貌的行為!”
雋朗的臉隱匿在黑髮中,低道:“抱歉。”
褚雲雙臂環胸,冷冷瞥他一眼。
“嗯,那就好……”蘇慕晴輕握住他的胳膊,指尖所觸的衣衫十分單薄,“風行,秋夜寒涼,記得保重身體。”
一直微垂的眼皮略略上抬,浩瀚夜空般的眸子對了上來,沈風行臉色不變道:“我會的。”語調平淡飄渺,令人難以揣度他此刻的心境。
“慕晴,你送我到大門好不好?”褚雲撒嬌一樣粘到蘇慕晴身上磨蹭,暗暗拋沈風行一個白眼。狼始終是狼,披著羊皮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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