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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怎麼就做不到了呢。應該說,從未做到。安卿身子弱,又怎受得住牢裡的陰冷?
想到這裡,心更是糾在一起,他的卿卿,他的小卿。又受苦了。
直直跪下,說:“皇兄,饒了安卿吧。十九甘願代之受罰。安卿身子弱,折騰不起。”
皇帝不說話,突然之間,眼前這個弟弟變得陌生。
蒙著眼,那容顏看得並不完整,但可以確定,確實是他那頑劣的弟弟,只是,氣息卻不在熟悉。
常笑看不見,這下也沒有聽到聲音,心裡著急,握緊拳頭,咬牙說:“我現在就去要了安卿那妻子,這不就坐實了安卿的那狀紙。皇兄也無法懲罰他了,是麼。”
“罷了。”皇帝嘆氣,說:“你去天牢裡領他吧,不要讓他出現在朕面前。”
算是對這個弟弟的疼愛,不忍心讓他失去安卿。
“皇兄。”常笑急忙四處摸索,抓住皇帝的衣襬,說:“皇兄,安卿的雄圖壯志便是希望可以為這天下出力,他是新科狀元,苦讀寒窗十年,為的就是今日,皇兄,請您赦免了他吧。”
那威嚴而莊重的聲音響起:“朕免他一死已是極限,縱使你不恨他汙你英名,我也惱他欺君之罪。”
常笑朝那聲音所在磕頭,說:“皇兄,十九以後不能侍奉左右了,若是下輩子再做兄弟,十九一定不再違逆皇兄。”
聲音稍稍帶了梗咽。
“你在威脅朕。”這句話的語氣不是疑問而是肯定。
常笑又磕頭,說:“十九不敢,只是十九答應過安卿,若是不能保護他,我情願自刎。”
保護不了安卿,活在這世上還有什麼用處?
皇帝突然覺得,什麼被觸動了。想起了年青時的那狂妄,讓最愛的人死於非命。如今,十九和那安卿怕是真心的,何必讓世上再多一人無邊的悔恨。便說:“算罷,你去把安卿領出去吧,讓安卿把他那妻子休了罷。”
21
21、第 21 章 。。。
皇帝收回了撤掉十九王爺的命令,又赦免了安卿,並沒有給予任何降職停職的懲罰,可見皇帝對那幼弟是極致寵愛的。
與那些官員寒暄客套一番,便說安卿身子不適,需好好調養為由,別了那些官員。
常笑的眼睛仍然蒙著紗布,性情卻是爽朗,大大方方的和安卿十指相扣,毫不避嫌。
握住的是安卿的手,世界怕是沒有比這更加美好的事實了。得以這人珍貴的感情,再別無所求。
“常郎,我聽說了。”安卿聲音柔和,如玉溫潤:“你可是用性命脅迫聖上,請他饒我?”
常笑把手心那隻纖細得只有骨頭般的手握緊,說:“我只是實話實說,我現在只為保護你活在這世上。”
他喜歡的人受了太多的苦,若是護不住這個人,他存在著又有什麼意義?
連自己深愛的人都保護不住。
“常郎,我不想欠你。”安卿停住腳步,牽得常笑也不得不停下來,那聲音輕得很:“若有一日你背叛了我,我不想因為欠你而不恨你;或許有一天我有了一個我想保護的人,我不想因為欠你而不離開你。”
一字一句,清晰無比。
常笑只覺得心頭髮冷,手不禁握緊拳頭,直到聽見安卿的痛呼,他才趕緊鬆手,把安卿的手抓到唇下吻了吻,才說:“這些是我喜歡做的,與你無關。我只是為了心裡舒坦才這般做,若是深愛的人好,那就舒坦,若是深愛的人不好了,我心裡糾著痛。並非為你。”
安卿好,他便是死了也甘願;安卿若是不好,即使是活著也是生不如死。
安卿並不接過常笑的話,只是說:“你今天便可以回十九王爺府了,我也可以帶鎏兒回狀元府。”
那聲音柔和得如沐春風。
“卿卿。和我一起住到王爺府吧。”像是在祈求的語氣。
安卿輕笑,說:“如果我說不呢?”
常笑猶豫了一下,才說:“那我跟你到狀元府上去。”
顯然他並不喜歡那個地方,那個地方曾經是安卿和安五的家。
“罷了,那狀元府那及得上你那王爺府?我捨不得你那鎏兒,鎏兒畢竟是你兒子,和你在一起照顧鎏兒總是不錯的。”安卿說。
常笑心下有些不高興,難不成自己還及不上常鎏在安卿心上的分量?又想那安卿未出世的孩子,常鎏是自己兒子尚且那麼喜歡安卿,安卿自家孩子哪有理由不喜歡這個爹?安卿又怎麼會不喜歡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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