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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敵的孩子你都護著啊。”常念調侃。
常笑勾起一抹微笑,說:“那孩子身上流著安卿的血,那不是安五的孩子,那是卿卿的孩子。”
“罷了。告訴你吧。”常念說:“我把安五安排在後院廂房裡了,找了一個有經驗老姨子服侍著,吃好喝好,絕對傷不著那孩子。”
常笑嗯了一聲,又問:“你什麼時候啟程?”
“明天。”常念回答。
常笑突然有些心酸,常念比自己大不了多少歲,卻是那麼有擔當,思慮的也比他多,這個自幼的玩伴變得成熟,自己卻依然那麼沒出息。
不過,沒關係。
常笑手輕輕摸索著,摸到了安卿的臉,便俯身在安卿的臉頰上印下一枚吻。
從今天開始,保護好安卿就可以了。
他的卿卿。他的小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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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 18 章 。。。
常笑去給常念送行回來,由於靠著雙手四處摸索,擦傷了不少地方。
“常公子,這大清早的是去哪裡回來了呢?”安卿看見常笑摸索著進了房間,起身去扶他,那青衣飛揚。
當安卿握著常笑的手準備牽著他走時,突然感到手心溼潤。攤開掌心一看,不經愣住了。
滿手的血。
血已經微微凝固了,沾到手心有些粘膩。
安卿突然覺得心酸,想他十九王爺,自幼受盡寵愛,驕縱已是難免,如今為了自己,竟然是硬生生的抑制了這份驕縱,且,心甘情願。
他也曾自我壓抑過,壓抑了那份驕傲,變得溫和起來。
人人都誇他一句,溫潤如玉,謙謙君子。
原本的自己,早已找不回來了。
這種痛苦,像是死去一般。原來的自己死了,另一個靈魂借屍還魂,進入了肉體,控制了思想。殘餘的一點意志,也被慢慢消磨。
那種痛楚,豈是一般?若沒有一番痛苦掙扎,又怎會徹徹底底的改變自己?他為了自己而改變,因為自己變了,就可以少受些苦,可以無視那些沒有自尊的舉動,他可以跟自己說,自己是一塊玉石,自己很溫和,不必計較這些。可是卻是刻骨銘心。
常笑的改變,只是因為自己。原以為他喜歡上那個自己偽造出來安卿,可是,真正的安卿卻可以讓這位十九王爺,奮不顧身。
常笑心裡卻很是忐忑,安卿握住他的手卻不知為什麼不說話亦不在動了。
“卿卿?”常笑本想摸摸安卿的臉,奈何安卿抓著他的手不放,又想起自己的手心滿是血汙,又想還是別弄髒安卿那臉的好。
安卿見常笑那手相舉起手,又猶猶豫豫的放鬆不掙扎由他握著。柔聲說:“常公子,你這眼睛要治起來,其實並不費勁吧。”
常笑愣住。
安卿又說:“我已經照顧過一個瞎子了,常公子莫不是讓我再照顧一個瞎子吧?”語氣裡微微染上了冰霜。
心涼了半截。常笑突然覺得,即便是復明了,也沒有任何意義。如果在光明喧譁的世界裡沒有安卿,他倒是情願,這個世界是黑暗的,是安靜的。
情願自己是個瞎子,是個聾子。聽不見看不見,也不知道那人是否在身邊,至少這樣子,還有一些希望,一些期盼。
一直在想,如果有一天失去安卿怎麼辦。現在,知道了。
原來,是去安卿,已是是去整個世界。
“常公子。你曾說過會好好照顧我,現下你怎麼照顧?”安卿眉目彎彎,煞是動人。
常笑猛的一震,又用力抓住安卿的手,聲音近乎顫抖:“卿卿,小卿。我會好好照顧你的,你願意嗎?留在我身邊,讓我照顧你。”
那聲音裡,滿滿的驚喜和恐懼。
驚喜的是他幾乎不相信安卿那柔和的聲音,給了他一個機會。恐懼的是假若是自己誤會了安卿的意思。
呵,當初那瀟灑的十九王爺竟然這般患得患失,只是。安卿值得,天下之大,唯有安卿才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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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 19 章 。。。
耳邊傳來安卿溫和的笑聲,他伏在常笑耳邊,噴灑著熱氣,說:“好啊。”
停留在他身邊,或許才是最後的歸屬。
自幼他就明白,養父養母並不喜歡他,只是農村人的憨厚不忍心看他餓死在襁褓之中,才將他收養。他也明白,安雅不喜歡他,因為他的到來,把原本貧窮的家再分薄了一份。大少爺不喜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