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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錢啦……什麼你中了箭就要算工傷,那我給你軟衛甲幹嘛有的!……小子幹行不錯,有前途!……什麼?!還要沒有暈的,直接打暈就行了,羅索什麼!……”
第二天一早,百靈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他伸了伸懶腰,正要梳洗一下。太監已經在簾外輕說道,新皇上已經在御書房等候多時。
百靈忽然有一種跳舞的衝動,他隨著獨自的節奏,優雅地完成所有的事情,然後,高高興興地來到御書房,心滿意足地發現周敦已經趴在案桌上睡熟了。他的手指歡快地跑過案桌,在高高地奏章堆上流連漫步。最後手指甚至在新皇的頭上輕輕的撫動,如果初次碰觸一個稚嫩的嬰兒。
忽然,他覺得好戲應當上演了,於是把桌上侍奉皇上的茶杯摔在地上。呯的一聲,周敦醒了。
首先是:百靈微微一笑,周敦醉倒在他那一低頭的溫柔之下,暈暈乎地喝下了他徹上來的茶。
百靈說:“參見皇上,不知道您一早找臣妾,所因何事,願聞其詳。”
周敦象醒來一般,猶豫不決地說:“其實……我……我來是想說……我……不……不想……當皇上。”
百靈瞪了他一眼,然後慢慢地呷了一口茶:“我可以問為什麼呢?”
周敦不好意思地說:“因為我懶!”
百靈盯了他看了半天,說:“因為懶,而放棄帝位的,放眼天下唯你一人。”
周敦輕笑了一下,懶得回答。
百靈繼續說道:“那麼說,我們是不是要推舉四哥出來稱帝呢?”
周敦道:“那是你們的事。”
百靈笑道:“可惜呀,我身為皇后無權篡改聖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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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隔三月!
海棠樹下。
一絲微風吹亂了美人的秀髮,飄灑在新綠的竹榻上。宮女悄悄地更換了涼掉的茶,卻驚動了粉紅色的海棠花,離枝下來掉落在百靈的眼瞼上,他終於醒了。
伸了一個懶腰,揉了揉眼睛,看了看向西的太陽,感嘆一天又過去了。
這時,宮女們齊齊跪下,三呼“萬歲”。百靈皺皺眉,心中恨恨地想道:“那個可惡的傢伙又來了。”
八個太監抬進了一張龍床。現在身為皇帝的周敦依然堅持他那“對坐著絕不站著,參躺著絕不坐著”的懶惰精神,居然發明龍床代替龍椅,讓別人搬著他走來走去。他看到站在床旁的百靈,有氣無力地說:“我就快死了。”
百靈看著眼前這個肥肥白白的男人,實在激不起什麼同情心:“批一批奏章不會死的。”
周敦痛苦地說:“從小到大,都沒有象這三個月來做的事那麼多,什麼沙迪國聯姻,什麼東清河泛爛,什麼新科選拔,就連那些老東西吵架我都要管。吃、喝、拉、撒都要上奏章。我實在頂不順了,再這樣下去不是累死,我也要把自己捅死。”
百靈道:“以前周通不也幹這事嗎,還成天喊無聊,一天到晚跑出去泡妞。”
周敦猛地坐起來,雙拳緊握,恨恨地說:“那個傢伙是一個怪物。絕對是一個怪物。象我這種正常人怎麼能跟那個怪物比。”他向空是揮舞著拳頭:“父皇、母后明明要他做這個該死的工作,他卻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要我收拾這個爛攤子。”好象很久沒有說過那麼多話了,他才說完又累得躺了下去。
百靈說:“那你想怎麼辦?不然,學周通那樣,找別人替你。”
周敦傷心地說:“老四已經被你嚇瘋了,老五被你打傻了,小七還年少,老二又不見了,我思前想後,還是你最合適,所以我今天……”
百靈急急說道:“萬萬不可,我的志向是做一隻米蟲,和眾多的美人開開心心的生活在一起。從來一點也沒有當皇帝的念頭。再說,全天下都知道我是女人,怎麼可以當政呢。這是老祖宗的規矩,不可以改的。”開什麼國際玩笑,這種苦差他才不幹呢!
周敦說道:“我是皇上,我說了算,輪不到你抗旨!況且你根本不是一個女人。”
百靈道:“你不是這麼歹毒吧!打死我也不當這個皇上!”
“我意已決。”
“你不能這樣……”
“反正我是不要再做皇上了,你把我拉了下水,今天也要輪到你受受罪了!”
“稱皇稱帝是天下人的夢想,怎麼說是我害了你呢?!”
“是你的夢想,我就讓你成就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