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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不算是浩浩蕩蕩的新定南軍順長江而下,過荊襄的時候顧朝曦和崔雪麟還停船靠岸到襄州城登荊州城樓仰望斜陽餘暉,撫古嘆今,走了三個月才走到益州,從益州到達成都府途中又花了看不少時間川蜀山川沿途停停走走,就這麼一段幾千裡的路竟然走了快大半個月。
待到了成都城外,顧朝曦卻和崔雪麟說讓崔雪麟在城外駐軍修正,先派人召宋純悄悄前來,打探一下成都府尹沈巍的態度,再相機行事。
此時已經是七月初了,七夕前後,正是男歡女愛、成就姻緣的好時節,程宇到了成都後便請命回家,此刻卻是和宋純一同來營。
崔雪麟看他們身上一股子染上的喜氣,不由問:“你們這是從哪裡來的?”
顧朝曦也道:“我隱隱從風中聽到有鼓樂喜慶之聲,是不是哪家小姐出嫁還是哪家公子娶良妻?”
下首的二人對視一眼,宋純先說:“今日七月初九,乃是程家小姐出嫁的良辰吉日,末將方才是剛剛從喜宴上溜出來。”
“程家?”顧朝曦看向程宇,“程宇,這個程小姐和你有什麼關係嗎?”
程宇臉色紅潤,額上亦有細汗,像是匆忙趕回,他舉袖一抹額頭,道:“稟監軍,今日的新娘,乃是我的堂姐,名叫程歡,她、她……她就在帳外。”
“撲通”一聲,程宇跪下言:“請將軍和監軍救救我姐姐!”
顧朝曦和崔雪麟面面相覷,俱是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崔雪麟皺眉:“你沒說錯吧?你姐姐今天不是出嫁嗎?又不是要出家,做什麼不在喜堂在我軍帳外,還要我們救她?”
他又看向一旁的宋純:“宋伯父,你也知曉此事?”
宋純點點頭:“便是我和程小兄弟一起把程小姐偷了出來,一同出城的。具體的事情,還是將軍你親口問程小姐的好。”
程歡和程宇長得一點都不像,程宇濃眉大眼一臉英氣,一看就是那種滿腹忠義的沙場英雄,而程歡柳眉杏眼,身姿纖弱,即便是厚重的婚嫁禮服也掩不住她腰肢盈盈不足一握。
“果然是一位魏風女子,這般女子幸好是養在川蜀這等天府之國,不然擱在北疆中原,一陣大風不得刮跑了。”
崔雪麟簡直不由呢喃,被顧朝曦瞪了一眼,才正經開口:“程小姐請起,賜座。我聽說今日是小姐大喜的日子,怎麼小姐不在和良人拜堂共結百年之好,反倒來我這裡,小姐可是遇到什麼難處?”
他一問,程歡的淚水便如決堤之江水滔滔不絕而下,剎那間便淚流滿面,聲音嗚咽得比顧朝曦彈的《漢宮秋月》還悲慼,在場眾人都齊齊為之一抖。
程歡道:“自從年前鮮于家長公子臥病之後病情便一直每況愈下不得起色,這幾個月更是連連發病幾近膏肓,也不知是那個碎嘴的竟提出沖喜這樣的餿主意,我爹爹本想等長公子死後在為我尋一門良緣,卻不料鮮于家以沖喜為由幾日內強行下聘再強行娶我,我逃婚,那是不得已而為之啊!”
末了,淚光盈盈地凝視著崔雪麟,幽怨懇求:“將軍救我,將軍要是不救我,我、我寧願從張儀樓上跳下來也不願意嫁過去守一輩子寡啊!”
嗚嗚咽咽的哭泣聲如餘音繞樑,久久不絕,崔雪麟聽得如坐針氈,卻不知如何應對,求助的目光投向顧朝曦,但見顧朝曦一手撐著桌案起身,親手將程歡扶起,溫顏道:“小姐之青春如同一支灼灼桃花,怎麼可以就此困守待凋零,讓小姐嫁給一個將死之人,太暴殄天物了。”
程歡和顧朝曦執手相看,以淚對笑,聽顧朝曦緩緩道:“不知小姐這樣逃了,可想過逃的後果?”
程歡羞愧,低下頭捏著自己的衣袖,囁嚅:“我……我沒想過。”
順著顧朝曦說的話想,她的臉都嚇白了,語無倫次道,“不、不好了!我走了,鮮于家必定是要將罪責怪到我程家頭上,鮮于家在川蜀勢力如此大,我的叔伯父兄們豈不是要不好了!”
見她慌亂,顧朝曦順勢道:“既然事情已做,後果已釀,在下有一計,不知小姐可否採納?”
程家小姐支支吾吾道:“我、我方才想了想,也想起個辦法來,只是……”她偷眼看了看顧朝曦,又看了看崔雪麟,更加支吾:“我……想到一計,不知?”
顧朝曦看她盈盈欲言又止的目光,眸光亦是流轉:“我也有個主意,不如我先說出來讓小姐參詳一番如何?”
程歡遲疑,程宇卻道:“請監軍說來,只要是能救我姐姐又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