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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燭臺放在桌上,在他床前坐下。即便是黑暗中,顧朝曦也能明顯感覺道崔雪麟射過來的灼熱目光。
顧朝曦問:“怎麼了?”
崔雪麟道:“這天氣更冷了,炭火有不足,不如你我同床,可以暖和些。”
顧朝曦腦中警鐘長鳴,當即拒絕:“不可!”若是不知崔雪麟對自己之心時尚還可以考慮,現在答應崔雪麟和自己同床共枕,那不是把羊放在狼嘴邊上麼?堅決不行!
崔雪麟低低笑道:“你且放心,在你沒有點頭答應時,我是絕對不會強迫與你的,你這樣害怕,誒,還是算了吧。”
顧朝曦讓他那句“害怕”給激起性子,脫口而出道:“誰害怕!我才不害怕!”說著便手快地將被子一掀,頓時冷得他哆嗦了一下。
崔雪麟立刻鑽了進來,擁著他道:“我上來就是,你掀什麼被子,看不凍著你!”
顧朝曦讓他的肉麻話弄得好一陣哆嗦,引得崔雪麟把他抱得更緊,還不住問:“還冷不冷?還冷不冷?”
不得不說武將的身體就是好,暖和!顧朝曦哼唧了一聲,頗為滿足的。
崔雪麟在顧朝曦看不見的地方笑笑,好不滿足。
第二十六章 俯折蘭英,仰結桂枝(5)
晨起的時候顧朝曦眼睛一睜開便給一激靈嚇得瞌睡蟲都跑光了。他不用撩眼皮子就看到崔雪麟從裡衣裡透出來的胸膛肌理,一撩眼皮子就看到崔雪麟即使在夢中仍然微微抿著的唇角。
崔雪麟一貫在他面前嬉皮笑臉慣了,雖然偶有嚴肅的時候,卻從不曾見他這樣。
這樣滿面愁雲,更何況這竟然是崔雪麟的睡顏,毫無偽裝、只表露心底最直接的一面。
顧朝曦看著他的薄唇,不知為何竟然想起當初崔雪麟用這嘴唇親吻自己的樣子,念頭剛起,便給自己結結實實嚇了一跳。
我怎麼會想這個?!他直起身來——從崔雪麟身上翻下來,更是怔然。
為什麼我竟然會趴在他身上睡?顧朝曦感受著手掌肌膚上還殘留著的崔雪麟身上的體溫,給自己找答案:是因為天氣太冷,崔雪麟身上太熱,他又怕冷,所有就貼上去了,這跟飛蛾撲火沒有區別。
那個時候顧朝曦忘記了,其實飛蛾撲火是代表感情中勇往直前的一方的。
顧朝曦醒來後不久崔雪麟也就睜開了眼,二人的目光在空中撞擊片刻,顧朝曦率先支撐不住對方火辣辣的猛烈攻勢,輕咳一聲別過頭去。
崔雪麟也不說什麼,只是笑笑便起身,一面穿衣一面狀若隨意地問:“出雲你昨夜睡得可好?”
顧朝曦還沒說話,他又道:“你纏我纏得跟蟒蛇纏人一般緊,我昨夜都給你勒出噩夢來了。”
“唔,不好意思。”顧朝曦很羞愧,他明明自小是生活在塞外,不知怎麼的竟然會如此畏寒。
他記得他師父密室裡有張千年寒玉床,小時候他體弱多病還曾在上面一連躺了好幾年,現在到了著溫暖溼潤的江南水鄉卻反而畏寒,想必是因為當年睡多了起反作用。
“我以後還是不要和你一起,嗯,同床。多生點炭火即可,不然連你都睡不好。”
崔雪麟笑道:“這話說的,要是連我都暖和不了你,那世間又有什麼炭火可以暖和得了你?”
顧朝曦皺了皺眉,不語。他覺得這句話別有深意,不好回答。另外崔雪麟笑成這樣,一定是有什麼後話在後面等著自己。
他正憋得難受的時候墨書端了熱水進來,也有小兵下人端了細鹽茶水一同,二人便不好在在下人面前調侃這些,正經起身來。
正月十六後這個年算是過完了,農民們便等著大地回春,插秧幹農活。崔雪麟也等著,等的是當今天子的聖旨。
曹迎的使者手持敕令來元帥府請崔雪麟過府的時候是正月十八,崔雪麟和顧朝曦正在院中小亭烹茶聊天,茶才泡上便有下人來報,說建鄴府尹曹迎遣人來拜見崔雪麟。
杭玉辭去建鄴府尹後,天子自然是要排一個自己人到這個剛剛納入掌中的半壁河山好好摸摸底、治理,這個人便是曹迎。
顧朝曦聽到曹迎之名的時候直接皺起眉來,臉色十分不好。
崔雪麟問他怎麼了。
彼時顧朝曦正在下棋,他手中黑白棋子輕輕交換,石子撞出清脆聲響,他嘆道:“我與曹迎本來師出同門,對他的性子還是瞭解一二的,這個人色厲膽薄又狂妄自大,但凡認準了道理絕對不會回頭,還有最重要的一點——這個人貪戀權勢,當年宇文丞相曾經要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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