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第1/4 頁)
夏知笑得老神在在,一旁的崔雪麟也是嘴角噙著淡淡的笑,同他道:“慕容美人身懷龍嗣,已被封為昭儀。另外,平南功勳中也有你一份功勞,聖上也賜下了獎賞。”
顧朝曦愣了一愣,眸中的神色先是驚訝再是喜悅,最後卻含著淡淡憂心,夏知看他神色,便問:“怎麼,顧大人怎麼不見喜悅,反而有些傷感?難道是有什麼不妥之處嗎?”
“沒有沒有,”顧朝曦連忙說,“我只是有些感慨,瑤兒,唔,該稱呼娘娘了,我看著她從一個總角女童一直長到妙齡,總以為她是要一輩子都留在慕容府的在我身邊的,現在乍一聽她都孩子了,不由感嘆歲月匆匆而已。”
他是真的傷感著,也就沒有注意到一旁崔雪麟看他的目光悠長深遠,似打量又似在琢磨。
夏知聞言笑笑:“這女子總歸是別人家的,咱家看顧大人對娘娘這份心倒不像是兄長,像是父親待女兒一般。”
顧朝曦搖了搖頭,嘴角輕抿,嘆息中又沾上些無奈。
夏知便將封賞的旨意讀了,對顧朝曦說:“聖上說了,顧大人既然還在軍中那爵位什麼都就先擱著,日後等顧大人班師回朝,聖上定然另行嘉獎,這些微薄小物聊表心意。”
顧朝曦點點頭接過聖旨,夏知看看他,欲言又止。
顧朝曦偏頭問:“夏總管還有什麼要與顧某說的麼?”心中一動,“還是娘娘有什麼要交待顧某的?”
夏知拉著他的手肘往外走了兩步,卸下笑臉,苦瓜一般癟著嘴道:“顧大人,聖上知道您和汝珍長公主常常有些書信來往……”
顧朝曦心中“咯噔”一下,大燕民風雖然開放,但畢竟未婚男女交往過甚還是會有不妥,他起初答應和長公主互通書信時,說白是利用長公主對他的那點愛慕之心去探聽宮中情況,早就想到了聖上太后會知道。
只是,知道是一回事,知道以後攤明擺清又是另一回事,眼下攤開了說,難不成是……顧朝曦義正言辭地道:“顧某與長公主有約,鴻雁傳書只是談論詩詞歌賦,沒有絲毫苟且之情,不信夏總管可以檢閱顧某與長公主往來的信件!”
夏知道:“不不,顧大人你想錯了,聖上斷沒有責怪顧大人之意。而是、而是想讓顧大人手書一封信,藉以長公主之手去勸勸娘娘。”
顧朝曦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勸娘娘?”他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勸什麼?”
“誒——”夏知的臉徹底成了苦瓜,兩條本來來破清秀的眉都皺成臥蠶狀,“娘娘自從有孕以後脾氣不甚好,這每日大事小事的,和聖上鬧了鬧,聖上一生氣就有幾天沒去娘娘的儀清宮。其實聖上心中早就有悔意了,只是抹不開面子,故而想讓顧大人你勸勸娘娘。”
顧朝曦瞧著他:“我勸?”是你家聖上惹我家妹妹生氣,還要我勸?
夏知見他面色不善,趕忙賠笑:“不不不,是開導開導娘娘,聖上要賠禮道歉,怎麼著也得有個臺階下不是?”
顧朝曦這才輕輕“嗯”了一聲,算是答應了。
夏知鬆了口氣:“那咱家就先回去準備準備了,今天下午咱家就趕回京城了,您這信……”
顧朝曦道:“我一會兒就寫,隨後讓人送給總管。”
送走了夏知,顧朝曦回頭看見崔雪麟,就像才看到他一樣,還恍惚了半天,又半天跑去喝茶去了。
因為,自從崔雪麟上次強吻了他以後,顧朝曦便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崔雪麟。每日到處閒逛,或是去幫忙整合江南軍政,晚上有時候會回來得很晚,或是挨著崔雪麟不回來的時候才回去,兩人見面的機會說起來是根本沒有。
這一面,倒還算是這小半個月來第一次正式的,會面。
顧朝曦攥著杯子的手心都出汗了。
崔雪麟看出他的緊張,笑著說:“你何必看到我這麼緊張?我又不會對你怎麼樣,難道你還怕再強迫你一次?”
顧朝曦差點讓茶水嗆到,滿臉的神經都要抽搐起來了,他早該想到眼前這人是個粗魯匹夫,根本不知道什麼叫做害羞,這種事情拿到檯面上來說,半點磕巴都不打的。
舉袖擦了擦嘴角,顧朝曦不說話。
崔雪麟依舊笑,那一排白燦燦的牙亮在他面前,看得他心都顫了。果不其然,某元帥又道:“更何況我已經強迫了你一次了,再強迫你第二次你也應該習慣了才是,怎麼怕成這樣?連我的面都不敢見。”
顧朝曦陰惻惻地道:“誰連你的面都不敢見,我最近忙得很,你不說話也忙得很,見不到面也是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