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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做的……又不是隻有他一個，顧朝曦別過眼不去看寶寶那邊，假裝自己沒看到，身體順從了下來。

寶寶視野裡，就是一個壓著一個，衣衫凌亂上下起伏。寶寶吐著口水泡泡看了一會兒，又聽到平時抱著自己的爹爹大叫起來，他也咿呀咿呀地叫了起來。像是很擔心。

就這樣，大半個晚上，軍營裡的人都隱隱聽到來自崔將軍帳子裡發出一些曖昧不明的聲音。

有人議論讓曹迎聽到了。曹迎挑了眉往崔雪麟和顧朝曦相攜的背影望去，不知帶了很慢情緒地嘀咕了句“真是抵死纏綿。”

幾日後，曹迎以公務繁忙為由不再打攪突厥牙帳的突厥皇親，崔雪麟卻沒有再和他一道走，而是帶著顧朝曦和兒子返回輪臺。

美其名曰：他現在一不是官員而不是統兵將領，三皇帝賜給他的土地和財寶都在輪臺，現在該是回去安享富貴的時候了。

曹迎對他提出的分道揚鑣的意見不置可否，當下只是對他說：“既然你執意要走我也就不勉強了，不過草原廣袤，從天山回輪臺的路不近，你可要小心。”

崔雪麟道：“出門在外，自然要小心。”

曹迎見他油鹽不進也沒法再說什麼，最後想了想道：“這樣吧，我撥給你八百兵馬護送你會輪臺。”

崔雪麟似乎對他的關心愣了一下，詫異地一時說不出話。

曹迎見狀道：“我只是為了師弟和小師侄的安危。”

崔雪麟低頭笑了一下，緩緩把唇角拉平：“那麼，多謝大人了。”

那個偉岸的身影在眼前遠去了，攜妻帶子，映襯著茫茫的草原和蒼茫的天幕，那一行的隊伍，看起來極為瀟灑。

曹迎騎在馬背上，眼中有著如墨一般化不開的神思，讓人看不透他在想什麼。但無論是哪一種，都透著些惆悵。

或許這一次之後，他便再也見不到顧朝曦了。

“出雲，我們不要回輪臺，先去趟涼州看宋伯父，再去看大哥，你說怎麼樣？”路上，崔雪麟向顧朝曦提議。

顧朝曦自然沒有反駁的道理，現在他們都是無官一身輕，天下之大，何不自在逍遙遊？便頷首微笑道：“好啊，日後你去哪裡我便跟著你去哪裡。”

崔雪麟也笑道：“這是要夫唱婦隨嗎？”

不過如何說，他們便夫唱婦隨著往祁連山方向行去，一路上射雁為食，或是進邊陲小城休憩，好好體驗一番遊牧民族的生活，倒也算是悠然自得。

就這樣邊走邊玩，從天山走到祁連山，他們走了一個多月都不止，連顧朝曦都覺得有些慢了，索性護衛的那些人都是嚴明軍紀的人倒也沒有什麼不滿。

到了祁連山腳下，他們便要和護衛的幾百人分別時，護衛隊長還有些依依不捨。

“兩位大人，其實戍邊的生活挺枯燥辛苦的，能和兩位大人這樣遊玩，我們都當做獎賞一般，說句沒出息的話，我們都還想和兩位大人再走下去的。”

顧朝曦莞爾，崔雪麟大笑道：“你們且收起這些情緒，萬一回去讓你們果毅將軍感覺到你們散漫了，你們可有得苦頭吃了！”

那隊長嘿嘿笑了兩聲，便帶領著隊伍和崔雪麟顧朝曦分開了。

將近涼州城的時候，崔雪麟突然停了下來，顧朝曦有些奇怪地問他怎麼了。

崔雪麟握著馬韁，目視著遠處高高的涼州城樓，意味深長地嘆了一句：“上一次，我就是在這裡遇到都蘭的伏兵的。”

第九十一章　終章（下）

彷彿要和崔雪麟這句話相應和一般，朗朗乾坤白日的，顧朝曦莫名其妙地感覺到一陣陰風襲來，後頸一涼。

他扶著窗欞邊沿的手一縮，隨即探頭出去對崔雪麟道：“我們快進城吧。”現在身邊也沒再有護衛了，要是真的出什麼事，還真是孤立無援。

崔雪麟一扯韁繩，帶頭往前行去。

然後，那一隊來歷不明的人馬就像命中註定一樣從側路直衝過來，橫隔在他們的面前，成為他們和涼州城之間的屏障。

那是一群穿著突厥服飾的突厥人，沒有蒙面，口中說著突厥語，擋在路中央的樣子好像等了很久了。

趕車的馬伕被嚇跑了，顧朝曦鑽出車廂，站在橫板上，打量了一會兒面前的人馬，輕聲嘆道：“我們是不是讓護衛走早了？”

崔雪麟在馬上側身回頭看他，由於崔雪麟的馬就在馬車邊上，崔雪麟的離他很近，他看到對方目光中閃爍著一些明明滅滅的光芒，讓他覺得不安。

正想發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