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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被魏帝軟禁起來了。”
顧朝曦心中一動:“這不是才犧牲了一個馮衛老將軍,你怎麼還能得到什麼訊息?——你們父子兩代究竟在魏安插了多少人?”
崔雪麟才揚起嘴角,卻又為顧朝曦下一句話而凍結了笑意。
顧朝曦嘆息了一聲道:“你們在魏國安插棋子,難道就不怕魏國也在定南軍中甚至朝堂上安插棋子?”
被質問的人看了他一會兒,回過頭看了眼逐漸清晰在視線裡的軍隊,忙裡偷閒般地回頭:“從我認識你到現在,你從來沒和我說句好話,你對我到底是有多少不滿?”
“你……”自己不過是事實說話,怎麼反倒論上個人恩怨上來了?顧朝曦怒目圓瞪崔雪麟。一時激動得沒注意,怒時手一抬,忍住再一落。
崔雪麟的馬和他的馬只差半身,他手上的馬鞭不重不輕地偏巧打在了崔雪麟的馬屁股上,那良駒長嘯一聲,前蹄一揚,直奔往前就是好幾丈遠。
馬背上的主人也是給坐騎突如其來的行為一驚,好在他戎馬生涯慣了,身體比腦子反應還快,幾下就勒住了馬,當下折身回頭,敏銳地把目光鎖在了罪魁禍首身上。
顧朝曦這才想起來,自己手上原來是拿著馬鞭的。
“咳……”面對崔雪麟有意無意掃過的曖昧陰鬱眼神,抬手心虛地摸了摸鼻子,掩飾性地把□的馬往旁邊趕了趕,免得和崔雪麟正面對上,心中為自己找理由:他還沒恢復騎術多長時間,在馬背上坐得久了了,一時往了馬鞭這個東西了而已。
“讓崔元帥等急了吧?老夫有愧於心啊!”宇文燾老遠就看到崔雪麟一行人在襄州城門下等候了,走到距離還有幾十丈遠的時候又看到崔雪麟策馬出列,怕走得慢了讓人家誤會自己傲慢,急忙也是一策馬,趕了上來。
看到宇文燾上來了,崔雪麟自然也就不得不先放過顧朝曦,先和宇文燾寒暄客套起來。
顧朝曦大鬆了一口氣,轉而想要溜,又見周圍的宋純王世偉等將領逐漸往前去和親近宇文燾,他順勢後退,向一邊靠在大樹旁睡得正香的墨書而去。
在樹前下馬,把墨書搖醒,墨書看到他,還睡眼朦朧地問了句:“表少爺這麼快就走了?玥姑娘沒留您吃飯麼?”
墨書說的玥姑娘是京城西市聲聲樓的頭牌,顧朝曦以前在京城的時候沒少去聲聲樓,和玥姑娘是知己好友,每次顧朝曦一去,玥姑娘必定要留自己吃飯,但顧朝曦一定固辭不應,墨書在門外等著,必定睡著,醒來必定問這麼一句。
這是又想起京城了……顧朝曦再心中輕嘆了口氣,直起身把手中的馬韁塞到逐漸清醒過來的墨書手中,“這裡是襄州,沒有玥姑娘,只有月亮,你要是想吃飯,就和我回府去。”
墨書打了個哈欠,迷糊地往右側一掃,這不掃不知道,一掃兩個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哇!京城的援兵來了!”
顧朝曦生怕引起那邊人的注意,瞪著他斥道:“叫什麼?這兩個月在軍中還沒看夠士兵麼!”
墨書看了看,在把眼神轉到顧朝曦身上,帶著不解問:“表少爺,你不是和元帥一起來的麼?他都沒走你為什麼要走?”
顧朝曦還沒來得及回答就看到圍著宇文燾的那一圈露出一個口來,崔雪麟在馬上側身而坐,馬鞭朝顧朝曦的方向一指。
顧朝曦僵住了,又見宋純和王世偉也含笑著說了些什麼話,而傾聽者宇文燾拈著長鬚,邊聽邊點頭。
在他們眼神一眾示意下,顧朝曦走不成了,還得自投羅網地往回走。
顧朝曦過來之後崔雪麟自然是不會提起方才小小一段摩擦,而是端著一臉正色對宇文燾道:“宇文將軍,崔某遠離京城多年,在軍中粗野慣了,若是日後有什麼禮數不周到的地方,還煩請您見諒。”
“至於援軍與定南軍的整合和登記造冊,就交給出雲你了。”這句話一下子從宇文燾身上跳到顧朝曦身上,讓後者不由為之一愣。
崔雪麟未經人家同意,還十分熱絡地問宇文燾:“出雲乃是聖上所派來的押糧官,以前還是太學士子,和宇文將軍一樣從京城而來,宇文將軍應該認識吧?”
宇文燾的眼神掃過來,顧朝曦背脊都直了,低垂下眼瞼來,手心攥著馬韁,連臉都抬不起來。
宇文燾——宇文家。
顧朝曦腦中一下子混亂起來,雙耳失聰雙目失明,眼前一片空白。
他聽不到後來他們說的一切,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從襄州郊外回到府邸的。
自然不知道他竟然在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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