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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很像是說漏了嘴。
顧朝曦這才想起自己今天被迫關注著的一個人,雖然他已經讓墨書去打聽了,但現在有個內部人士在,他還是決定問問。
“崔管家,我有件事略有疑惑,不知可否詢問?”
“當然,只要是小人知道的,小人能說的,定然對顧大人知無不盡。”崔斌說話極富技巧,先下手劃定了回答的限定區域。
顧朝曦笑道:“這我自然知道,我只是想知道州府中的楊公子究竟是何許人也罷了。”
“楊公子?”崔斌當即明白過來,想到那楊澤當眾給顧朝曦難堪讓顧朝曦記恨上了打聽兩下也無妨,更何況楊澤也確實不是什麼秘密人物,於是細細同顧朝曦說了。
楊家高門大戶、楊澤文采卓然不慎觸怒權貴被罰流刑,又改押往前線為軍奴,最後楊澤不堪忍受偷了南魏軍的行軍佈陣圖來投敵的事情一一說了。
顧朝曦聽了,抓著重點問:“這樣說來,楊澤這個人倒是個很識時務的俊才。可若當真如此,那楊澤就算不是個奸猾之人也該做些攀權富貴的事情,崔元帥也應當不會看重他,可我今天見他那一面,卻又覺得他分明不是這樣的人。”
“那大人以為他是什麼樣的人?”崔斌反問道。
“這是我問你的,你怎麼反倒問起我了。”顧朝曦笑了笑,略去之前的不談。
徑直說,“楊澤攜軍情密報投降的時候,元帥必定對他沒有什麼好印象,哪怕再欣賞也是不會重用的,因為這樣為了一己而棄家國不顧的人不可信任,那就更不用說軍中將領們了。但以我之見,元帥對楊公子還是以禮相待視為座上賓的。那其中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不僅讓元帥對他放下戒心,”
崔斌笑贊:“顧大人果然不愧是東林書院聲名遠播的才子,一語中的,一眼鑑真,實屬難得!”
楊澤來到定南軍營時被放哨的塔兵攔住,質問他是何人,要進軍營作甚。楊澤一一回答,塔兵卻不讓他進來,說他是南國軍奴,若要進定南軍營必要等大燕統一南北之後。
而楊澤不去理會他,揚聲對內喊道:“南魏與大燕本應統一,奈何南魏子民不得以進燕軍大營!”
也不知是運氣還是別的什麼原因,他吼那一嗓子的時候正好崔雪麟從前面走過,還聽到了、聽得很清楚。
崔雪麟讓人放楊澤進來,問他硬闖軍營要做什麼。
楊澤說自己是還給崔雪麟送一統江山的良策的,說完邊疆藏在衣袖中的南魏軍行軍佈陣圖山川經要給遞了上去,崔雪麟讓人去核對,竟然一個字不差。
從此軍營中便多了一個楊澤。
剛開始的時候確實是像顧朝曦說的,崔雪麟避著楊澤,根本沒怎麼把楊澤這個人放在心上,直到後來發生了一件事。
墨書捱不住吊胃口,崔斌一停下來喝水他就急著追問,弄得崔斌不勝其擾,口舌嗓子疲憊不已。
楊澤因善文書而被崔雪麟留在帳中,起先一兩個月並沒有發生什麼事,那兩個月也是兩軍對壘氣氛最為緊張的時刻,三日一小打五日一大戰,敵軍統帥乃是身經百戰的老將蕭榮,全軍上下戒嚴以待,崔雪麟更是神經繃到了極致。
在這個時候,最迫切的自然是破敵,而最好的破敵方法便是剷除蕭榮。
但蕭榮是大族出身,在朝中根基甚深,當年魏帝得以於大燕追兵中存身南下,他當立首功,魏帝對他也是十分的信任。試問這樣的一個人,如何可以輕易的在短時間內扳倒?
還沒想出一折來敵軍攻擊又至,崔雪麟咬了牙提槍上馬親自出戰,竟然和蕭榮對上了。二人馬上來回打了個平手,或者說是兩敗俱傷,敵方鳴金收兵而去,崔雪麟要不是有人扶著怕是要從馬上栽下來。
即使是傷病在身崔雪麟也夜不能安枕,楊澤侍奉湯藥在榻,卻和崔雪麟說:“不若通訊魏太子,讓魏太子派人在軍中安插將帥與蕭榮分權?”
魏太子休音放浪形骸,一向為魏帝不喜,但既然封為太子就必定是要培養,而太子休音對朝堂政事別的不感興趣,最感興趣便是在朝中安插自己的親信或者說……佞幸。
——有傳言,魏太子休音至今未有妻室乃是因為魏太子有,龍陽之好。
蕭榮是老臣,一向看不慣太子新黨行徑,屢屢上書彈劾太子黨眾人。
太子自然對蕭榮也沒有好印象。
這種事,僅僅一個挑撥便可辦到!
崔雪麟顧不得身上的傷,一個騰身從床上坐起,撫掌大笑“妙計!妙計!”命楊澤掌燈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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