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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轡,看了兩下,微微頷首道:“出雲你天資不錯,雖說經驗缺缺,卻是可以練出來的。”
顧朝曦虛笑道:“哪裡,我這騎術落下多少年了,要在找回來必定是要大費周章,不過老將軍放心,我一定不會落下隊伍的!”
“我沒有催促你的意思,”宋純打量著他的身子骨架,探出手來對顧朝曦道,“把你手給我看看。”
顧朝曦不明所以地遞了過去。
宋純將他的手翻來覆去看了一番,帶著幾分驚奇地道:“出雲你的身材骨架都是極輕盈,那日我看你運輕功躲避阿興的車就知道了,天生骨架輕,對於習武之人來說是大大有利。方才我又看你的手掌,發現你手骨修長柔韌,是適合練劍的手,你怎麼就沒有隨著慕容小侯爺一同習武呢?”
安國侯府小侯爺慕容謹自幼進宮為太子伴讀,習武讀書俱和當今天子以前太子在一處,顧朝曦自小文采過人,安國侯自然是不會再去挖掘他別的潛能,徑直將他送進東林書院去。
他攤開自己手掌看了看,笑笑:“書劍江湖快意恩仇,跟評書裡面的段子一樣,人哪能求十全十美,我既然選了書中尋富貴,何必再去動刀劍。”
宋純“誒”了一聲道:“話不能這樣說,天資怎能浪費?那豈不是對不起那些沒有天資的人?更何況出雲你真的是一門心思在仕途中求富貴嗎?”
顧朝曦給他問得一愣,其實他並不知道自己到底是為了什麼在努力著,若是說十五歲之前還心存所謂的理想的話,那麼十五歲那件事以後,他便幾近生無可戀了……
還有瑤兒……在幾近讓過往的滿心絕望覆蓋遮掩心房的時候,他想起世上唯一的親人,不由又恢復了些許的心情。
宋純看他臉色寂靜變幻,不知他心中在想什麼,但他臉上的表情明確表示自己不很高興,也沒明白自己方才的話是不是怎麼讓他突然如此憂心,輕咳了一聲,想要換個話題來說。
“出雲吶,你……”
“老將軍,我們即將趕赴前線,不知現在戰況如何了?”顧朝曦收拾起心情,為了避免自己胡思亂想,開口問正事。
提起戰場,宋純的神情也凝重了起來,他想了想,率先問了顧朝曦一個問題:“出雲,你此去是不是僅僅為了完成皇命,其餘從未多想?”
顧朝曦點了點頭,反問道:“我難道該多想什麼嗎?”
宋純嘆了口氣道:“其實押糧官這個官雖然官職不高但著實是個肥缺,加上你妹妹有是聖上寵妃,我們初見你的時候都少不得對你防備。故而我才會被元帥派出北上,一路護送糧草南下。”
“為的是,”宋純看向顧朝曦,“防止押糧官從中剋扣糧餉。”
顧朝曦恍然大悟,怪到自己初次見押糧隊伍的時候軍官們的臉色都是一臉晦暗,原來是被貪汙犯嚇怕了。
他一想到自己竟然被當成過貪汙犯,忍不住勾起嘴角笑了,說道:“安國侯慕容府原是西域商幫起家,扼住絲路連線內陸咽喉,倒賣商品,實為西域大賈,故而當年太祖建軍時才能出錢買得起一個侯爵來。別的不說,起碼溫飽是可以保證的,而出雲此生所求,不過溫飽閒適爾。”
宋純也笑道:“我自是知道出雲你的品性,只是每次押送糧草鮮有不貪之人,更有把持糧草向軍中勒索的。”雖然這些人到後來都給元帥偷偷處決,但——
“他們也是習慣如此,出雲你要見諒。”
顧朝曦望天長嘆,他這才上路不到一天時間不知道已經要見諒幾次了。擺了擺手權當聽到。
“不過,”宋純頓了頓,皺著眉道,“現在手上倒是有一件棘手的事情,本來不該是上報到出雲你這裡,只是確實有些棘手了,不知出雲你能否幫忙?”
顧朝曦問:“何事?”
宋純所說的棘手的事就是,每次糧隊都會派遣一個文書——其實就是類似賬房的人一起陪同著。因為沒到一個驛站都要點糧一次,這已經是慣例了。
可上次押糧隊隨從負責點糧校對的文書竟然和押糧官勾結在一起剋扣糧餉,定南軍元帥崔雪麟一氣之下把兩個人都給辦了,也不管貪官是大燕第一貴戚宇文家的人,一律上報說這兩人在不收軍紀私自出城被敵軍射殺,連屍體都沒有留下。
這一次走得匆忙,沒有來得及找新的文書,就算要找新的也是得到了東都才能找,其中時日已經不短了,故而宋純才求助顧朝曦。
這個事算小事也算大事,重要的是,底下的人必須配合。
運往前線的糧草不少,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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