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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間最大的酷刑,莫過於此。
美味佳餚、醇湯珍饈,饒是山珍海味天下美食,放在此情此景此時此刻,楊澤哪怕是餓死,也吃不下去一口。
偏偏魏休音下了死命令,要讓他吃下去,宮女對視了一眼,向楊澤投去同情的一瞥後,一個掰開了楊澤的嘴,另一個夾了一夾菜送進去,再夾起小小一點飯粒也塞進去。
魏休音的雙手如同任何一個養尊處優的皇子貴戚一樣,纖長如□,白皙如瓷色,滑行在蕭允偏暗的膚色上,就像沙漠映襯著的雪山之頂,不亞於雪地紅梅的美豔。
那雙手撫摸到小腹處的時候,楊澤已是心神欲碎目眥欲裂,顧不得口中塞滿了飯菜,大喝一聲:“夠了!!!”
氣息急流,飯粒衝口噴出,有幾粒順著他的呼吸進了氣管,嗆得他一下子咳嗽不止,但即使是咳嗽著,他仍然大喊不止。
魏休音的動作的確因他的這幾聲而停下片刻,可沒停幾瞬,手臂一展,又將蕭允抱入懷中,側目看向楊澤。
宮女們手腳利索,已經在極短的時間內將地上的飯菜殘屑收拾乾淨,連帶著楊澤的嘴角臉頰都細心擦了一遍,只是楊澤咳得太用力,眼睛都紅了,氣息仍然起伏不止。
魏休音眸中憐惜之色一閃而逝,揚眉對楊澤一笑,冷冷道:“你跟在朕身邊這麼多年,朕何曾給過你說‘夠了’的機會,以前你在朕眼中還有幾分分量,朕都沒給你機會說,現在你在朕眼中什麼都不是,你認為說了有用嗎?”
說著掰過蕭允的下頷,湊近了蕭允的唇,“你——”
蕭允只覺身體一鬆,沒辦法控制的身體已經投入了大地的懷抱,不過這樣總比投進魏休音的懷抱好。
魏天子一揮手將左右宮女揮退,抱著楊澤入懷,右手使勁去捏開懷中人血色蜿蜒的下巴。
“鬆口!阿澤,你鬆開!”也不知是他手勁真的大還是楊澤嘴軟,竟然真的讓他給捏開了緊閉的嘴。
魏休音扶著楊澤的脖頸,將他的頭向上撥了下,捏得他的嘴張得得更大,才好仔細檢查起楊澤的舌頭的情況來。
看著那鮮血直流的口腔,魏休音小心翼翼地左看右看,問道:“疼嗎?”又對宮女道,“傳太醫過來。”
魏休音過來的時候押著楊澤的侍從已經鬆開了楊澤,此刻楊澤奮力一掙掙脫出去,可還沒往外跑幾步又給魏休音抓了回來。
跌倒在魏休音懷中,楊澤直著眼睛仰視著魏休音,驀地嗚咽出聲,低低嗚咽恍若受傷的小獸,魏休音聽了只覺得一顆心都揪了起來,輕輕拍了拍懷中人的背,卻不知說什麼好。
好不容易太醫來了,仔仔細細地在帝王的緊張目光下給楊澤檢查了一遍,只說是未傷及舌根,只要敷藥休養幾日就好。
走之前太醫特地囑咐道:“舌頭只有一條,下次可千萬不要再傷及,咬舌自盡這種事比和上吊一樣,其實不是那麼容易,要是真心想死好不如去抹脖子……”
魏休音的牙齒磨得嘎吱嘎吱的響,一雙眼睛簡直要噴出火星來把這個不淨眼的太醫給燒了。
這下飯也不用吃了,魏休音親自個楊澤敷了藥之後,盯了他半響,正要說話,沒曾想楊澤站起身往蕭允那邊而去,脫了身上的衣裳給蕭允裹起來,側身望著魏休音。
他現在不是不想說話,而是說不出話來。
魏休音冷哼了一聲,沒搭理。
楊澤無可奈何地嘆了一聲,看向蕭允,對眉峰緊蹙的蕭允露出一個安撫的笑,那眉目之間流轉的暖意讓魏休音一旁看了恨得牙根都癢了,只是礙於楊澤之前的行為,他只得順著楊澤的意思揮手讓人把蕭允送了回去。
還望著老友的身影正出神,魏休音的氣息便圍繞了上來,那方才豺狼一樣兇狠的人兇惡地親吻著楊澤的唇,但僅僅是輕啄而已,因了楊澤舌上有藥,便只能親,但也就只是親,還要親上十數遍都停不下來。
終於是受不了這種令人眩暈的親吻,楊澤伸手一擋,魏休音抓住他的手,放在唇邊,伸出粉紅的舌尖一根根舔舐起來。
偏偏他自己是想要像狼一樣把楊澤給活吞了,卻還要露出水潤一般的眸,望一望獵物,讓人家自入其口。
楊澤讓他舔得渾身都軟了,就差沒在他手中化為一灘水,周遭的氣息曖昧得燥熱起來,伺候的宮人們早已退去,將空間留給他們二人。
正在這樣情潮洶湧的時候,竟然有人不解風情地直闖進來,跪倒在魏休音身側,魏休音直想抬起腳踹出去破口大罵,那人疾聲道:“陛下,延州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