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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裝一下也行。”臧飛龍道:“怕甚?我又不做什麼,就是想看看歐陽老爺喜歡什麼樣的,也好促成我的生意。”
那男人斟酌又斟酌,“怎麼喬裝?看爺你這塊頭也不像做我們這些活計的……”他眼珠子轉了轉,落到自己裝菜的竹筐上,“要不你挑菜?”
“行啊。”臧飛龍見有門,一口答應下來;“什麼時候?”
“今天晚上就有一單。”那人看了看天色,“歐陽老爺好像有客人;今晚得挑些酒進府,菜和肉也要補一些。”
“有客人?什麼客人?”
“這我哪裡知道去。”男人擺擺手,“不說這些了,你若要與我一道,那我們現在就走罷。”
“走去哪裡?”
“運菜啊。”男人起身,將竹筐往身上一背,“我說爺,你可別給我搗亂,把我生意攪黃了可不好。”
“哪會啊。”臧飛龍一笑,起身幫忙把茶錢付了。
當天夜裡,歐陽府上燈籠高掛。有馬車在門口停下,倒是不張揚,小廝在門口將人迎進去,看那些人手裡都拿著帖子,紅色的封面,金邊畫著邊。
來的都是大男人,也沒見帶伴的,看樣子不像來吃喝玩樂的。
臧飛龍將頭頂的斗笠壓得低了點,光線在下顎處投出陰影來。他抬了抬肩膀上的扁擔,這些重量對他來說倒是沒什麼,一邊跟著前頭帶路的人繞過小巷,去了後門的方向。
他剛走沒多久,前頭就出現了一行三人。走在中間那個穿著湖藍棉袍,白玉腰帶,脖頸下繫著深色的披風。他個頭不高,披風內裡是暖和的兔毛,衣頸邊還圍著一圈,剛好將那張小臉半掩著,露出一雙大大的黑瞳。
分別在他兩邊的,一個穿著錦衣,頭髮高束,一身的貴公子氣息,臉龐儒雅多情,一雙鳳目上挑,優雅裡帶了些不為人道的邪氣。
另一個一身黑衣勁裝,身後揹著武器,黑髮隨意捆了,一張臉是面無表情,比臘月寒冬還要凍人。
這三人到了石階下,有小廝將三人攔住了。
“三位爺……”他目光好奇在三人之間轉了轉,“請帖……”
黑衣人從懷裡摸出三張紅色帖子來,手一揚,甩給了那小廝。
小廝看過,一邊叫人帶他們三進去,一邊又去接待其他的客人。
等進了大門,院裡是一片的華貴豪氣,偌大的假山下頭是佔地不小的魚池,十幾尾一看就知道價格不菲的紅色錦鯉在裡頭游來游去,繞過假山,後頭是青石整齊鋪就的大路,兩邊各色樹木應接不暇,樹下還掛著罩著套子的鳥籠。
宴客的大廳在繞過正廳的後面,幾梯石階往上,入眼先是匡闊大堂,頂梁石柱漆著豔紅紅漆,上面是上好工匠雕刻的百花齊放,大堂裡已擺滿了桌椅,最盡頭一看就是主人家的座位,後頭還立著寬大的猛虎下山屏風。
陳南海終於忍不住咂嘴,“這氣派……皇宮也不過如此了吧?”
施成傑看了他一眼,眼神示意——少說話!
陳南海撇嘴,伸手去摸石柱上的雕刻,又忍不住道:“小冬冬,你看,這都是鏤空的雕刻,乖乖,光是這麼一根就得多少錢啊?”
林冬也點頭,說歐陽府上奢華,那還真是因為找不到其他詞來形容了。
幾人跟著前頭的小廝入座,座位偏中間靠前一點,不是很醒目,但也不到忽略的地步。
陳南海壓低聲音看一旁施成傑,“他為什麼要請你?”
他們下午收到歐陽府上送來的請帖,其實只請了施成傑一個,另外兩份還是施成傑去再要來的。
“不知道。”施成傑坐得端正,背部挺直如不倒青松。
陳南海轉頭又看林冬,“你看看,大飛龍這就叫時運不濟。若跟我們一起,就能堂堂正正進來了。”
林冬嗯了一聲,眼光在人群裡搜尋了一圈。沒看到臧飛龍的身影,其他人,也都不認識。
不過看這些人的架勢……倒不像是做官的。
飛龍哥可能另找了方法進來了,不知道他找到人沒有。
林冬正想著,目光就落在了一個剛進門的人身上。
那人他卻是認識的,杭州的知府大人。他側過臉,果然見到施成傑也認出了對方。
男人一來,徑直就朝施成傑他們走來了。
“施大人。”男人一拱手,他雖是杭州知府,但和施成傑的官職卻相當,施成傑是京官,按禮數就算品級相當,還要比他大上一點。
施成傑也起身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