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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應,“放久了不好吃了。”
那小二還笑,轉眼又去看臧飛龍,臧飛龍只得伸手,將林冬攔腰抱起來,一路抱著他往客棧裡走。
“馬車也清洗一下。”這一路秋雨綿綿,車輪上沾了好些黃泥。
小二誒了一聲,一邊牽著馬朝後院去了。臧飛龍進了客棧,掌櫃的親自領著他上了樓拐進最裡頭的房門前。
“爺您要的上房。”掌櫃幫他推開門,林冬眼前一亮。
這些日子兩人經常夜宿,擠在不大的馬車裡睡起來不怎麼舒坦。臧飛龍的體溫高,兩人挨在一處倒也暖和,不會風寒,只是林冬也實在想念溫床的滋味了。
就見這屋裡敞亮,珠簾屏風隔開臥室,臥房裡是兩張大床,屏風前頭可以會客,擺著圓木桌子椅子,上頭放著香爐,窗臺下盆栽不少,屏風邊上有大大的木桶,屏風上頭搭著毛巾帕子。
最靠牆的一邊還擺著長條書桌,筆墨紙硯樣樣齊全,一盆萬年竹放在一邊,正上方掛著一副山水畫。
“不錯啊。”林冬邊看邊點頭,旁邊掌櫃幫他們開啟窗子,又招呼人提壺熱茶上來,一邊道:“咱們這裡住的人多,好些都是做生意的商人,難免挑三挑四。”
林冬將懷裡兜的東西一股腦放桌上,轉身去看那副山水畫,“沒署名……畫功倒是不錯。”
“謝公子誇獎。”那掌櫃笑得和顏悅色,“這圖是不才小兒所做,賣也賣不出幾個錢,乾脆就拿來做裝飾了。”
林冬眨眨眼,“你兒子多大?”
“已及弱冠了。”掌櫃一邊幫他們倒茶,一邊回答。
林冬唔了一聲,想了想道:“他若是願意聽,你便告訴他,沒受過風吹雨打的樹苗長不成大樹。”
那掌櫃點了點頭誒了一聲,隨即又疑惑,“此話是何意?”
林冬不再回答,撩袍往桌邊一坐,端起茶杯呼呼吹氣,道:“你只管說了便是。”
臧飛龍讓人打了熱水來洗澡,屏風後頭嘩啦啦水花響,林冬在桌前數小吃。
“棗子、蜜桃、梅乾、鹹魚、肉乾……”他說著還煩惱道:“這鹹魚幹怎麼辦?直接吃要不得。”
臧飛龍在後頭噗地一笑,“你也知道要不得?要不得你還拿?”
這每一樣都能數出臧飛龍一段辛酸淚史來,猶記得兩人走出池馬鎮不遠,遇到一迷路的小女孩,兩人幫她找著了家,就坐落在離官道不遠地小村戶裡。
那村戶比太平村小了許多,一共才三戶人家,比鄰而居,全都是獵戶。剛送孩子到門口時,因為臧飛龍長得兇悍,還一度造成好笑的誤會。
那丟失孩子的一家人還以為遇到了劫匪,是拿孩子來要贖金的。直到林冬從馬車裡鑽出來,才終於讓那群人相信這是個誤會。而那鹹魚幹便是小女孩的家人為了感激而送的。
那家大人還道:“這大魚是我們這一年吊得最大的一條,一直捨不得吃,曬成魚乾儲存著。”
臧飛龍只覺奇了,你說你一家獵戶,屋裡什麼肉沒有?偏偏送一條魚?
可林冬還美滋滋地接了,又問那家人要了一口小鍋。兩人離開不久後臧飛龍就不滿,“你好歹拿點其他的啊?”
林冬將那魚乾包起來,道:“若是遇到好素材,這魚乾可是美味中的美味!”他還煞有其事道:“它油鹽有味,還能充當調味品。”
而事後也說明了林冬有多麼的先見之明,之後一段路兩人根本看不到人煙,露宿野外時,臧飛龍徒手抓了兩隻兔子,林冬從馬車裡翻出那隻小鍋來,倒進水,燒開,將兔子剝皮燙過之後用龍嘯砍成幾塊,又砍了一小節魚乾來丟進去一起煮。
臧飛龍還被他趕去林子裡找野香菇,等到他回來時,那一鍋鮮味鮮得啊……
之後的一段時間,那魚乾已經完全從普通魚乾的地位上升到了救世主的位置。
林冬道:“這魚乾可救了你的命呢。”
臧飛龍嘴角一抽,不甘不願道:“就算吃一個月的餅饃饃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林冬想了想,又認真改口,“好吧,它救了我的命。”
臧飛龍:“……”
所以一個月吃餅饃饃會要了林冬的命?這傢伙是怎麼活到現在的?
待臧飛龍重新出來,換了一件馬甲套上,穿上黑色褲子套上馬靴,浸溼的頭髮隨便擦了擦就用繩子草草捆了起來。
林冬正咬著牛肉乾,見他出來上下打量他幾眼道:“一會兒去成衣鋪給你換套衣服。”
臧飛龍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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