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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約是世上最不可強求之物。
他想,若是柳鐘意可以選擇,也絕不會願意喜歡上他的。
若是他可以選擇,他倒情願自己一開始喜歡的,便是柳鐘意。可惜那時鐘意在他眼裡終是個孩子,怎能令他生出愛戀之心?若他們相遇得晚些,也許結局便有所不同。
只可惜這世間從沒有如果。
溫衍暗歎一聲:“你不必如此自責,若我猜的不錯,五年前鍾情所愛之人便是謝橪,他對我說過,他們不可能在一起,否則,你以為他為何會願意與我立下婚契?”略微頓了頓,他接著道:“我想這也許同他今日所說的‘報復’有關,就連五年前的事,也許都有隱情。”
柳鐘意收拾了情緒,道:“何以見得?”
溫衍道:“我記得上次你說過,我同鍾情其實有些地方很相似,比如說,在感情上完全不接受別人強加的意願。那你覺得鍾情是否瞭解我?”
柳鐘意略一思索:“哥哥雖然嘴上不說,但實際上卻將你視為好友,以他的性格,自然不會同不瞭解的人為友。”
“嗯,”溫衍微微頷首:“我也是那日聽你說起才想到,他若知我,自然也該知道這一紙書信不能讓我接受你,反倒會令我生氣,他從來為你著想,又怎會做這樣的事?”
柳鐘意蹙了眉頭:“但那封信的確是哥哥所寫,除非……”他略微頓了頓:“那封信實際上是寫給其他人看的。”
溫衍沉思片刻,從包裹中取出一個細小竹筒,遞了過去。
柳鐘意在他的示意下擰開竹筒,從中取出被仔細捲起的一張薄紙來,掃了一眼,正是五年前鍾情留下的那封書信,不由有些微訝:“莊主還帶著?”
溫衍淡淡道:“只是覺得也許有用罷了。”
柳鐘意頷首,他當年實際只讀了個大概,如今細細看來,那封信中所寫明面上是逼著溫衍同他立婚契,言語間卻透著疏離,似是暗中撇清關係一般,思及柳鍾情今夜那句‘你要報復衝著我來便好’,他隱約覺得那人或許是知道會有其他人先看到這封信,才如此寫。而柳鍾情所說的沒有血緣關係之類,並無證據,也許只是對謝橪的謊言。
柳鐘意一字一句的看完,細思一陣,忽而心中一動,拿起案上擱置的筆,沾了點墨,在紙上圈出了幾個字。
溫衍正有些疑惑,卻見他原本穩得很的手慢慢的顫抖起來,待圈完最後一字,已是握不住筆,任它摔落在桌上,濺開一片墨痕。
溫衍一字字看去,只見那些被圈起來的字赫然連成了一句話——
“禍事在身,此去長離,至親年幼,託付於汝。”
溫衍不由得怔住,“這是……?”
柳鐘意低著眼簾,聲音乾澀:“我與哥哥之間秘密的讀信之法……以前,是他去出任務時為了信落在旁人手中不透露機密內容所想的法子……我、我當時真的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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