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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柔得讓人想要一直親近的模樣,殊不知這跟別人眼中的柳鍾情簡直不是同一個人。
後來他慢慢長大才明白,像他們這種人,溫情少得可憐,而哥哥把這些都給了他。
那個時候,他就是那人唯一的弱點。
柳鐘意收回思緒,看向桌上溫衍寫完的那張紙,“你配出解藥了?”
“還沒有十足的把握,需要找人試藥。”溫衍拿起桌上的藥方和一旁包好的藥,道:“這便拿去給易門主罷。”
“嗯。”
兩人一道出了門,溫衍抬眼看到院牆邊那一叢枯黃的花木,略略皺眉。
柳鐘意道:“煙霧裡混合的毒藥是‘逝水’。”
碧落、逝水和離恨是鬼樓最常用的三種毒藥,柳鐘意雖然對毒沒有太多瞭解,但與這三種毒常常打交道自然十分明瞭。那枚暗器上的毒藥是碧落,煙霧中的毒是逝水,而柳鐘意的銀針上,浸的是離恨。所以他並不認為那個偷襲的人會毒發身亡,只是這事情卻無法對易召永解釋,所以昨夜只能含混過去。
或許別人不瞭解,但溫衍自然知道他的意思,蹙眉沉思。
“莊主,”柳鐘意忽然問道:“你能配出鬼樓的毒藥麼?”
“大致可以,”溫衍略一思索:“只是就我所知,這三種毒藥中都有十分罕見的藥材,在中州一帶千金難求。”
“如此……”柳鐘意不由有些疑惑:“那這些藥材要到何處去尋?”
“雲川,韶洲一帶,地方太過偏僻,而且文化風俗也與這邊相異,連通商都十分艱難。”溫衍道:“去那邊的商旅常常有去無回,但是回來的往往能賺取暴利。”
柳鐘意不語,這麼說起來,鬼樓裡供應不絕的毒藥都應當來自那一帶,那又是誰一直在往來兩地,提供這些藥材?
走到院外的時候,見兩個問劍門的弟子還守在那裡。那兩名弟子見了他們,都抱拳行禮。
溫衍剛到此處,對問劍門也不甚熟悉,便直接將那一包配好的藥交給其中一人,囑咐他拿去熬了,然後跟著另一名弟子去找易召永。
三人未走多遠,身後風聲忽起,柳鐘意回頭,只見兩個蒙面人從一棵高大繁茂的大樹上飛身而下,兩柄長劍直直刺來。
柳鐘意足尖一點,凌空翻身避過一招,回身將手中的匕首刺向那人後心,那人一俯身躲了過去,重又執劍刺來。柳鐘意分神看了一眼溫衍,見他護著那名問劍門的弟子灑出了一把藥粉,應對得十分從容,便放了心,專心對付起眼前這蒙面人來。
蒙面人的劍法走的是陰狠詭譎一路,柳鐘意拆了幾招,覺得這種劍法竟與他所學頗有幾分相似。故意露了個破綻,誘那人一劍刺過來,柳鐘意一側身,出手如電,托住那人的手腕用力一擰,在他身形僵硬的一瞬將右手上的匕首刺入了他後背。
蒙面人還來不及發出聲音,便感覺到那刺入身體的冰冷鋒刃微微一轉,割斷了心脈。
柳鐘意手上一鬆,放任那人倒在地上,匕首上的血珠在他內力貫入之下落盡。只見那邊溫衍也已制服了另一個偷襲之人,那人吞服毒藥,自行了結了。
柳鐘意將地上的人翻過來,拉下面巾,讓那名問劍門弟子辨認,那名弟子卻說這兩人都從未見過,並不是門人。柳鐘意在那具屍體身上翻找一陣,找出了一個沒有任何花紋的白瓷小瓶。拔去瓶塞,只倒出了一顆藥丸,那色澤泛著暗藍,柳鐘意看不出是什麼,遞給溫衍讓他辨認。
溫衍接過藥丸,頓時目光一凝,驚訝道:“這是‘往生’。”
“往生?”柳鐘意覺得這名字有點熟悉,卻想不起何處聽過。
“這是百草莊製出的毒藥。”溫衍捏著那藥丸,眉頭緊皺,“這種毒並不致命,只是用來控制人的,若沒有解藥,便要一個月服用一顆,否則疼痛難忍,受盡折磨方得解脫。”
柳鐘意見他似有猶豫,看了一眼站在旁邊的問劍門弟子,知道大約是有旁人在不方便說,便點點頭,沒有追問,又在另一個人身上翻找了一陣,卻什麼也沒發現。
“這兩個都不像昨晚偷襲的那個人。”柳鐘意回憶一下,道:“那人武功比他們高出許多。”
“想必是那人手下……”溫衍將那枚藥丸放回白瓷小瓶裡收入懷中,“等等——”
“怎麼?”
溫衍道:“那個人昨夜既然已經試探出你的功夫,又怎會派人來送死。”
柳鐘意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他的目標不是我們。”
溫衍頷首,向那問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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