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第3/4 頁)
。。
無害一樣,我卻知道他下一刻就有可能會突然雷霆萬鈞起來,那人的性情總是那樣陰晴不定。
不過這個時候我的身分只是一個小太監,他至於浪費他‘寶貴’的世間來討好一個地位卑微,剛剛進宮的小太監。
“陛下……”
我跪在那裡垂著頭不敢起身。
“快起來吧!”
那人用手親扶了我起身,可是就在我要告退的時候,他卻突然將我拉住了,我一不防神,腳下一個踉蹌,跌進了他的懷裡。
“陛下……您……”我掙扎著想要起身,卻被他揪住了衣帶。
他的眼神在一瞬間變得那樣深邃,彷彿要看穿我一樣,他的手從我的眉心一直撫摸到我的嘴唇……
“是你嗎?”
他的神情變得有些迷離:“你回來了嗎?你回來對嗎?你終於肯回來了!!!”
我的脊樑骨一陣發冷,感覺背後一陣生硬地痛,被他狠狠地甩在那巨大的龍床之上……
那人的臉越靠越近,他的鼻息變得粗重,熱騰騰的氣息噴在我的脖子上。
“陛下,您這是……”
他猛地推開我。
“你是那個新來的太監!”
他語氣似乎很惱怒,我不知道自己剛剛哪裡惹惱了他。
“是,陛下,奴才是小春子呀!”
“該死!”
那人的手猛地砸在那碧玉的案上,玉石雕刻的邊角都被他砸得碎裂,碎石紛飛。猩紅的血從他的指節上流下倆。
“奴才做錯了什麼惹得陛下如此惱怒?”我故作驚恐,跪在地上不敢起身。
“不關你的事。”他的神色冷凝:“小春子,替朕著裝。”
我連忙起身,從架子上取下朝服,為他穿戴,服侍他穿好朝服之後,在鏡前為他梳理髮髻。那雕花的銅鏡中同時映出我們兩個人的臉。
那人的神色陰曆,另外一張臉上寫滿了誠惶誠恐,是我。
他突然抓住了我的手腕。
“該死的!為什麼朕就偏偏忘不了!”他怒吼著:“為什麼!為什麼?!朕已經擁有了天下,擁有了一切,為什麼卻還放不下他,卻還忘不了他,這是為什麼?!他必須死,朕做對了,不是嗎?!”
“陛下,您抓痛了奴才!”我連忙跪在了地上。
那人的眼中顯出失望的神色:“沒有用,終究不是,你只是像他,朕的身邊就是由再多像他的人也沒有用,忘不了,朕還是忘不了……”
34
34、齊慕 。。。
齊暮走進那間紫檀雕花的門,看見那個修長的人影正倚靠著欄杆望著窗外的迢迢江水。
在那青玉案上的紫金香爐里正燃燒著冉冉的沉香屑,沉香的香氣鬱鬱地襲來,青玉案旁擺著一張風格華麗,顏色挑得厲害的玫瑰色的貴妃椅,在那貴妃椅上一襲散落的紅色半透明的紗衣如同荔枝剝下的薄膜,這完全不是他的風格,正如他這些日子以來的行事。
那人是美麗的,攝人心魂的美麗,這一點是不容置疑的,一個男人,征戰沙場,笑傲天下的男人卻比女人更加美麗,最讓他唏噓的卻是這麼多年過去了,他的美麗從沒零落,歲月不曾在他凝脂一樣的臉上留下任何痕跡。
那個時候當他還是一個初出茅廬的熱血少年的時候,他就是如今這個樣子,多少年過去了,他的容顏卻沒有任何衰老的痕跡。
可是這個時候那人的身形卻是蕭瑟的,讓人心痛的蕭瑟!
他恨那個時候在他幾乎亂箭穿心戰死沙場的時候他卻沒有能隨侍在他的左右。
這口悶氣在他的心裡憋了這許多年,這傷痛在他的心裡埋藏了這許多年,如今他終於有機會為他做些什麼。
那些年他的憤怒已經慢慢平和,但是他平和的外表下面仍然燃燒著那憤怒的火焰,他一直在等待著這個機會。
“師父。”
齊慕走過去垂首立在他的身旁。
“你終於來了。”影回過頭笑了。
但見來人二十出頭的樣子,高鼻樑,挺挺直直;薄嘴唇,淡淡顏色;濃眉如劍斜飛入鬢,目如點漆,亮耀星暉,古銅膚色,頭上束冠攢玉,一襲亮紫窄衫,更顯得身形修長筆挺,神清氣朗,年少正風流。
影看著站在他面前的年輕人,更是驚歎歲月蹉跎,那時候初入楚京帶著他們征討黑苗的時候才是一個屁大的小娃兒,如今已經是執掌兵權鎮守一方的重將。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