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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仲謙嚇得“哇——”一聲哭出來,“父皇,兒臣真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不知道為什麼會坐到龍椅上去,兒臣做過什麼完全都不記得了……”
安寧也趕過來了,看見仲謙嚎啕大哭的模樣,終究還是有些於心不忍,她走到仲謙的跟前,跪下道:“皇上,大皇子一向恭謹,萬萬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其中必有緣由,還請皇上明察。”
仲謙稍稍止住了些哭聲,感激地望向安寧。
連朱振都在一旁點點頭,其實細想之下誰都明白,大皇子這必是給人害了,若不是活膩了,誰會來公然做這樣大逆不道的事情呢。朱振偷偷觀察著仲儀的表情,見他果然不似來時那般面色陰沉了,但仍是冷聲問著仲謙:“你是當真什麼都不知道?”
仲謙哭得抽起來:“兒臣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今天走到澤月樓的時候,覺得有點……有點累了,就想找一個地方歇一下,誰知再醒過來的時候……就……”
仲儀閉上眼,手握成拳按在額頭上,他的風寒尚未痊癒,此刻又出了這種事兒,不由地覺得腦袋疼痛萬分。
“查!”
他揮袖喝道,只說了這一個字便轉身離開。
“皇上!皇上!”剛走了幾步路,身後忽然聽見叫喊聲,仲儀不耐煩地回頭看,原來是皇后一臉焦急地趕了過來,她拎著裙襬,看看仲謙又看看皇上,行禮道,“臣妾聽說了,大皇子他糊塗了,皇上病還未好,切莫動怒啊!”
仲儀虛了虛眼睛,伸出手來:“你教養的好兒子。”
皇后愕然,驚慌道:“臣妾什麼都不知啊!”說完,仰頭看見仲儀仍是怒視著自己,越發的不安起來,她的眼睛左右動了動,抿了抿嘴,似是下定了一個什麼決心似的,索性又站起來,走到仲謙面前伸手便給了他一個耳光,罵道:“你是什麼時候有的這份心思,說!”
仲謙捂著臉跌坐在一旁,斷斷續續地哭著:“謙兒沒有……謙兒沒有……”
安寧回頭看了一眼,睫毛顫了顫,沒有說話。
仲儀更是不想再看這樣的鬧劇,只說道:“將大皇子軟禁在宮裡,衣食如常,待一切查明瞭再做決斷。”說罷揮了揮手,朱振見狀,立刻吩咐來了轎輦,皇后看著仲儀乘轎遠去,還跪在原地抽噎著,大聲道:“皇上,此事跟臣妾沒有關係啊……”
“縱是沒有關係,大皇子也是皇上的兒子,皇上都未開口,皇后您怎可輕易在眾人面前責罰於他,”安寧蹲下來,掏出絹帕替仲謙拭淚,道,“大皇子受的這一巴掌,實在是委屈了。”
“定是你!定是你這個狐媚子從中挑撥!”皇后站起來,指著安寧怒道。
安寧面不改色,將手中絹帕遞迴給芹月,不緊不慢地吩咐仲謙身旁的人,讓他們先把大皇子送回去。
“皇后還是先想想自己該怎麼辦吧,”見仲謙的身影消失在拐角之後,安寧微微一笑,“大皇子出了這樣子的事兒,怎麼能離不開皇后娘娘的悉心教導。”
“你!”皇后氣極。
安寧卻不再理她,回頭低聲對芹月說了一句“回宮”,一派從容之色,越發反襯了出皇后的失儀。
仲儀下令讓許由是徹查此事,這可實在難為了他,這事兒實在毫無頭緒,大皇子明顯是為人所害,可是如何下的手,是誰下的手,根本查不出來。他本想從跟在大皇子身邊的奴才們身上下手,然而他們卻說,大皇子之前一直好好的,只是說有點累,見著御和殿的龍椅的才忽然要進去,他們也是一頭霧水。
“哦,對了,”那天跟著仲謙的一名小太監撓了撓頭,忽然道,“那日大皇子在御花園裡巧遇了安婕妤,臨走的時候安婕妤幫大皇子拂去脖子上落著的一隻蜜蜂來著,不過大皇子好像還是被蟄了一下。”
“被蟄了?”許由是眉毛一抬,“什麼樣子的蜜蜂?”
小太監搖搖頭:“沒看著,那蜜蜂停在皇子的脖子上,被頭髮遮住了,奴才們沒敢看。”
許由是輕輕地“嗯”了一聲,有點欲言又止的意思,隔了會兒,才說:“知道了,你下去吧。”
既是被蜜蜂蟄了的話,脖子上應該留下腫脹的痕跡,許由是心想著,便一路朝著軟禁大皇子的塹應宮走去。
誰知剛走到宮門口,便看見仲謙奪門而出,滿臉是淚地大喊救命,一撲便撲到了自己的身上。
“救我……救我……有人要害我!”
許由是大驚,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一抬頭看見安寧正從塹應宮裡出來,便指著她怒喝道:“大膽安婕妤,竟敢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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