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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也不能罔顧蒼生大義,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扶助你琰元,在軍中立威得民心,這樣一旦仲儀駕崩,你能很快繼承大統,天下局勢才能維持住。
常明兮在心中默默唸道。
這才是他申請調去前線的最終目的。
這麼多年過去了,他依然還是四皇子黨。
大軍就要走出風口了,不少士兵都鬆了一口氣,“前面有水!”有人喊道,便有不少人提壺來灌,現在還未走到西北大漠,那兒最是缺水,所以現在要提前備好了。
“今夜在這兒紮營,先歇上一晚。”琰元調轉馬頭,對將士們說道。
一路急行,將士們早已是疲態盡露,好不容易臨著個有水的地方,自然是該休息一晚了。
可一些士兵看著琰元擁著常明兮騎在馬上,雖是兩名穿著戎裝的男兒,但是礙於常明兮的身份,也還是有不少人面有異色。
紮好營,琰元安置常明兮在軍帳中躺下,又給他蓋上了好幾層厚被,可是那藥性是自內而發的,無論多厚的被都抵禦不了由身體深處滲出的寒意。
“軍醫呢?”琰元問道。
不一會兒掀簾進來的,是一個面容略顯青嫩生澀的男子,他揹著個藥匣子進來,行禮道:“參見王爺,常副將。”
“你便是軍醫?”琰元頗為疑惑。
常明兮強撐著轉過頭來看他,忽而皺了眉:“我看你的長相,倒覺得像誰……”
男子垂目一笑:“小的是宮裡秦太醫的兒子,姓秦名珏,自小耳濡目染,跟隨父親學習醫術,想要建功立業,無奈身手不行,只能隨軍行醫。”
原來是秦太醫的兒子,秦太醫為自己診治過多次,難怪眉目間有幾分似曾相識,這麼一看,還真是像。
“那你過來看看,副將的身子是怎麼回事。”琰元放下了警惕心,問道。
秦珏依令而行,走到常明兮身邊,跪著為他診脈。
閉眼細細探了探,不到一刻,他的雙眼突然間睜開,盯著常明兮看了許久,又望向琰元,又恐自己診脈有誤,再次手指搭上常明兮的手腕。
“王爺,副將,”秦珏倒退幾步,驚道,“副將他……他是中毒啊!”
38、第三十八章 月引
常明兮自己心裡清楚,一點驚訝的意思也沒有露出來,他長出一口氣,蓋上被子背過身去,默默忍著身上的劇痛,輕聲道:“知道了,你下去吧。”
琰元看著他背過去的身影,也沒有多說什麼,起身帶著秦珏出了營帳,走出了幾步後,琰元站在泠泠的溪水邊拉住秦珏問:“什麼毒,可有辦法解?”
秦珏也是一聲短短的嘆息:“如果我猜的沒錯,副將這應該是第二次了,這毒叫做‘紅酥手’,原是襄丘的一門詭異功夫,將女子的雙手從小浸在一種毒水之中,一點點加重毒性,等到女子長大,雙手可由內力催動變得炙熱如鐵,沾到敵人的肌膚上立刻起一堆燎泡,毒性滲入肌理,最後全身化膿而死。後來有人將這種毒水提煉成毒藥,毒性劇烈,十分可怕。”
“難道便沒有法子可解了?”
秦珏沉吟一會兒,道:“倒也不是完全沒法子,小的曾經閱讀過古籍,一種名為龍骨碧露的大漠植物磨成粉後和水服用,可以解毒。只不過那龍骨碧露是襄丘獨有的植物,但願因西宛離襄丘近,能夠在周邊找到。”
琰元久久沒有動靜,他望了一眼遙遠的西北邊,行軍尚還需要月餘,大漠的邊緣此刻是一點也看不著。
“你只管潛心研製解藥,”琰元眉毛稍抬,道,“這個常明兮,只能要麼死在戰場上,要麼死在皇上的手下,要是死在行軍途中,你我可都擔不起這個罪責。”
琰元的語氣很冷,聽得秦珏的腳底也泛起一陣寒意,他慌忙點頭稱是,又用餘光偷偷地打量不遠處的那個營帳。
痛楚到了後半夜開始慢慢減輕,渾身的筋骨彷彿都被拆散過一遍似的,常明兮知道,藥性已經要過去了,第二次毒性發作,竟也被他這麼硬生生地熬了過來。
後來他迷迷糊糊地睡去,再次睜眼的時候天還沒有完全亮,士兵們大多都已經整裝待發了,常明兮披上厚衣剛走出來,便來了幾個士兵收營帳。天空一片深海般的藍,山谷裡有鳥兒空靈的叫聲,月亮薄薄一片透明色地掛在山頭一角,呼吸之間,冰冷清新的空氣一路竄進肺裡,很是舒服。
琰元另牽了一匹馬過來,把撂繩遞給他,道:“好了便上路吧。”
常明兮接過撂繩,撫了撫那馬的鬃毛,半垂著些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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