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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拋棄了一個女子,當街磕頭認罪,裴銘,你真是處處都想做到忠義兩全。”
“許由是在哪兒!”裴銘雖略有所動,但仍裝住絲毫不理他的譏諷的模樣,喝問道。
伊貢笑著攤開手:“許由是就在這座廟裡面,就看你能不能找到了。”
這廟實際上很小,只要走進去一眼便能望個乾淨,除了三座神像,也沒有什麼讓人看不到的拐角和隔間,伊貢說許由是就在這兒,裴銘有點不相信。
“交出許由是,然後滾回你的襄丘!”裴銘喝道。
伊貢一點也不惱:“好啊,只要你做到一點,我就立刻照做,襄丘人說一不二。”
裴銘的眼底沉下一抹光:“你說。”
一柄劍“叮裡哐啷”地摔在地上,伊貢道:“你自盡。”
“你!”裴銘看了一眼地上的劍,又狠狠盯向伊貢。
“方才不還說願為那女子自刎麼,怎的換到許由是身上便不肯了,所謂情深,也不過如此啊,”伊貢做作地感嘆搖頭,轉頭看著裴銘,又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又道,“哦,對了,你是不是擔心你死了之後,大宸便會少了一名悍將,到時候襄丘大軍壓境,誰來領兵呢?”
伊貢說的正是裴銘心裡所擔心的,況且他並不知道,自己倘若真的自盡,這人會不會放了許由是。
看來襄丘的人已經拿捏住了自己的軟肋,偏偏自己的軟肋竟是襄丘的細作。但看現在的情況,難道許由是已經與襄丘翻了臉?還是……
裴銘心中隱約有一個不好的想法,但是他又實在不願意去這麼相信,他不相信許由是會這麼冷血無情。
“一向忠義兩全的裴將軍現在似乎有些犯難啊,是要救喜歡的人,還是犧牲喜歡的人去救國救民?”伊貢笑問道。
“還有一個方法。”裴銘道。
“哦?”
“就是我殺了你。”
說完,裴銘用腳尖勾起地上的劍,握住便向伊貢刺去,伊貢從供案上騰身而起,抽出腰間蛇皮長鞭,轉身向裴銘一揮。裴銘反手用手臂擋開長鞭,鞭子抽在小臂上,登時衣服碎裂,一道血淋淋的口子綻開來。
“今日是誰殺了誰還不一定呢!”伊貢收回鞭子,再次向裴銘揮去,揮舞間發出響尾蛇一般的聲響,明明只是一條鞭子,在裴銘的眼中看著卻像是有無數條蛇向自己衝來一般,辨不清哪一根才是真。
既然如此,那麼索性就……
裴銘執劍迎上鞭子而去,聽著那聲響徒手一抓,掌心一陣疼痛,但是裴銘卻心中一喜,抓住了!
伊貢面色一凝,想要收回鞭子卻已來不及了,只見裴銘拽著鞭子向自己身前一扯,伊貢控制不住地向前一個踉蹌,眼看身體就要迎上裴銘手中的劍。
忽而,城中傳來了幾聲炮仗聲,那炮仗聲很奇怪,就像是天上憑空幹打的雷聲一般。
伊貢的臉色更是變了,他鬆了手,竟然放棄了自己的武器,轉身往城中望去,只見那炮仗在天空中炸出幾縷灰煙,被風一吹便消散了。
“哼!”伊貢轉回來,對裴銘道,“我有急事,今日就不陪你玩了,告辭!”
說完,腳尖一點,便向城中而去。
裴銘向前追了幾步,這才想起按伊貢所說,許由是還在這三鄉廟裡。伊貢這樣棄許由是而去,裴銘猜想,也許一是那炮仗聲響,的確可能出了大事,二是他大概料定了自己找不到人。
裴銘轉回身來,在這廟中上上下下翻找了一遍,仍不見任何可能藏人的地方。不禁心中起疑,難道說這是個幌子,伊貢根本就沒有帶人過來,不然他怎麼會就這麼走了?
就在他沉思的過程中,不知是幻聽還是什麼,耳邊總響著非常細微的、沉悶的敲擊聲,這聲音斷斷續續地響著,時能聽得見,時而聽不見,故起初裴銘沒有在意,還以為是破廟房簷上滴下來的水聲。但是如今悄寂的時候,這聲音越發顯得大了起來,裴銘閉眼一聽,這聲音竟是從其中一個神像中發出來的,他的眼睛慢慢睜大,轉身面對著那座神像。
這樣一來,那個敲擊聲更加明顯了。
裴銘看了一眼那座神像,雙手合十鞠了一個躬,道:“今日得罪了。”
說完,他盯住了那座神像,掌中凝氣,口中低聲一喝,一掌打了過去。
剎那間塵灰飛揚得到處都是,神像碎裂,裴銘咳嗽著揮開眼前的塵土,一面勉強眯著眼睛看過去,這一看,他怔了一下,隨即很快衝了過去。
“穗寒!”
原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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