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部分(第3/4 頁)

是不是啊大家？”

各種應和聲此起彼伏，意娘只是笑笑，又輕輕地兩次擊掌。

“那大家就好好欣賞吧，意娘不在這吊大家性子了。”

華麗的琴聲鋪滿大廳的每一個角落，舞女們依次兒散開，將那位被喚作棲梧的主角圍起在舞臺中央，她輕輕的揮動長長的水袖，那白練如雲，飄逸靈動，一張俏臉在雲中忽隱忽現。

“這身段倒是還湊活嘛…”為了引起洛陽的主意，歐嘯天故意這麼評論了一句，不料身邊之人沒有絲毫的回應。

吸引洛陽的是這鋪天蓋地的琴聲，除去這華麗的音色，他總覺得彈琴之人在試圖表達些什麼，而箇中深意，似乎於他近在咫尺，卻又海角天邊一般的遙不可及。

“洛陽！洛陽！”

“啊！”太子殿下一回神，差點被眼前無限放大的一張俊臉給嚇到，“你搞什麼？！”

“我只是想瞧瞧你是怎麼了，一個人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也不理我…”

委屈，委屈，還是委屈，又是這樣的表情，說不出來的委屈…

那個獨步天下縱橫不敗的男人，那張魅惑英挺的臉上每每帶了這般受了委屈的孩子似的模樣，看在洛陽眼底，便心軟的不行。

沒辦法，安撫似的衝他笑了笑。

心下默默地嘆了口氣，真是上輩子欠了你的啊。

（畫外音：納尼？！光華帝暗暗無力，這跟我有毛關係？！）

看著他恢復了一貫的慵懶倨傲，心滿意足的靠在椅子上看著自己，洛陽試著問他，“你有沒有覺得這箏聲，很熟悉？”

“箏聲？”歐嘯天忽然想起了什麼似的，整個人湊過來，“話說好久沒聽洛陽你彈琴了…”

“問情在平西王宮，不是沒帶在身上嘛，”被他這麼一帶，洛陽也不自覺的轉了話題，“好久沒碰琴了，突然聽到別人彈，手還真有點癢…”

“我說最近身上總是不舒服呢。。”歐將軍一副瞭然神色，一揮手，“馬上讓雲火去西荒給你取了來。”

（不好意思我再插一句，將軍您不舒服那是慾求不滿吶，跟太子殿下的琴可是沒有半毛錢的關係…）

見洛陽不答話，他便又靠過來，道，“我們兩個可是很久沒一起練練手了，怎麼樣，洛陽覺得現在的我能讓你彈到哪一曲了？”

洛陽抬起頭看向歐嘯天，只見他眼角的弧度帶著微妙的笑意，三分輕浮，三分挑弄，三分得意，完全的居高臨下，最後卻從眼神深處勾挑出了一分刻意的曖昧。

皺了皺眉頭，幽幽的嘆道，“只怕是現在，傾國傾城都已經奈何不了你了…”

“那後面不是還有一曲傾盡天下麼？”低沉的聲音透著慵懶的性感，說這話的時候竟讓人隱隱的覺著似乎能聽出點期待和不安，混合著淡淡的傷感，“怎麼，洛陽是覺得我不值得麼？”

洛陽，你是覺得我不值得，是麼？

不值得你放下你的天下，放下你的子民，不值得你放下你的理想，放下你的身份，不值得你放下，你君臨四海的責任…

你的心裡，有太多太多的東西都比我更重要。

所以，你才不肯愛我，是不是？！

“不會的！”洛陽混亂的打斷他，儘管拼命的壓抑，可劇烈起伏的胸口和緊緊握起的雙拳還是暴露了他的惶恐，“我們不會走到那一步的！不會的！絕對不會的…”

你答應過會一直陪著我，不會有那一天的，不會的…

不要逼我，不要逼我在四海蒼生的責任和你之間做出選擇…

“若是真有那麼一天呢？”

歐嘯天這樣問他，犀利的鳳眸裡閃爍的光芒如同顫動的脈搏，緊張的，害怕的，不安的…

他想問他，若是有一天，我擋了你君臨天下，一統四海的路，你會怎麼樣呢？

是不是為了那些莫須有的責任，你會毫不猶豫的，捨棄我。

“那你呢？若換做是我問你，你要怎麼回答我？”

洛陽淡淡的回望他，墨黑的雙眸中盡是流光不辨的迷夢盤桓。

那你呢？若是有一天，全世界的人都逼著你背叛我，你又會做出怎樣的選擇？

傾盡天下？談何容易啊！

這天下，不是你的也不是我的。

蒼生無辜，我們誰又有權利將他們拖入無盡的苦難，又怎麼可以，隨便的輕言，那一句傾盡天下。

“不管你信與不信，我可以毫不猶豫地告訴你，在我心裡，沒有什麼能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