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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宮女們驚詫的眼神,徑直走到藍淵面前,伏地跪拜:“參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藍淵連眼皮都沒抬一下,自顧自地喝酒。
樂璇就一直伏地跪拜著,一動不動。
東胡公主不明所以,不怕死地問了一句:“陛下,他是何人?沒有陛下的傳召也敢擅入承陽宮,太膽大了。”
藍淵仰靠在天鵝絨鋪墊的椅背上,閉目品著酒,片刻後才慢慢說道:“他啊,是朕的琴師。”
“陛下是傳召他來彈琴嗎?”
“那倒沒有,他自己來的。”
東胡公主偏頭看了看樂璇低垂的臉,覺得這男子樣貌不錯,便心生善念,想救他一命。
剝了一個荔枝放進藍淵口中,附在藍淵耳邊輕聲道:“陛下,既然他是琴師不如讓他彈奏一曲吧?剛才陛下不是還說今日這禮樂是靡靡之音嗎?臣妾看他樣貌清秀,他的琴技想必也不錯吧,讓他彈奏一曲給臣妾聽聽吧,陛下。”
藍淵這時睜開眼,看了樂璇一眼,捏了捏東胡公主的粉頰笑道:“你真是鬼精靈,看上他了想救他嗎?不過朕也捨不得在他白嫩的身子上開血花,既然你這樣說那就饒了他吧,但是他願不願彈,朕就不知道了,朕剛才還說錯了,他是朕以前的琴師,今日朕已免去了他的琴師資格,他本是東延人,明日便要返鄉。所以,朕不能強迫他彈了,琴由心生,他若不願,彈出來的也不會比這靡靡之音好到那去。”
東胡公主粉臉一紅,嬌嗔道:“陛下,您真會說笑,在臣妾心中陛下就是天就是地,其他人在臣妾眼中都是天邊浮雲。臣妾只是單純的想聽聽他的琴聲罷了。他願與不願就讓臣妾問問他吧。”
藍淵又閉上了眼:“隨你。”
東胡公主繞過矮桌走到樂璇面前,問道:“你可願意為我和陛下彈奏一曲?”
樂璇跪在地上像生了根一樣,紋絲不動,也不答話。
“你可願意為我和陛下彈奏一曲?”東胡公主又問了一次。
還是沒反映。
東胡公主有些惱了,聲音也提高了些:“我問你話呢,你失聰了嗎?為何不作答?”
樂璇依舊不答不動。
東胡公主氣得跺了跺腳,轉身回到藍淵身邊,撒嬌告狀:“陛下,他不理我,他竟敢不理我。”
藍淵睜開眼拍了拍她的臉:“算了,強扭的瓜不甜,他如果不是自願彈奏,不聽也罷。”
“我願意,如果陛下願聽,賤民就願彈。”樂璇的聲音帶著濃重的鼻音。
藍淵微皺了皺眉,他聽出樂璇聲音中的異樣,只是樂璇低著頭,看不清他的表情。
“哼,你願彈,我還不願聽了呢,真是不識好歹。”東胡公主輕嗤了一聲。
“陛下若願聽,請讓賤民取來溯玥琴再為陛下彈奏。”
藍淵沉默片刻後,淡淡說道:“去吧,就算你臨走前送給朕的離別禮物吧。”
樂璇伏地跪著後退到藍淵看不見的位置才起身快步走了出去。
藍淵看到在剛才樂璇跪著的地方有一灘水漬,在燈火中盈盈發亮。
飄零絮
樂璇疾步走回若心閣,又匆忙洗了個冷水臉,隨後背上溯玥琴便要離開。
“樂璇,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你……”舒維攔住了他。
樂璇低著頭,一個勁兒地搖:“沒有,沒有。。。我見到藍淵了,他沒有不理我,他還讓我給他彈琴呢,我先去了啊。。。”
“樂璇……”舒維只抓住了樂璇的轉身而走時帶起的風。樂璇你哭了嗎?
再入承陽宮,已經沒有了歌姬舞姬,偌大的寢宮裡只有年糕一樣貼在藍淵身上的那什麼公主,藍淵依舊獨自喝著酒。
“來了?這裡沒有專門的琴桌,你隨便找個順手的地方吧。”藍淵微眯著眼,全身放鬆地靠在椅背上,一邊品酒一邊吃著東胡公主送到嘴邊的各種食物。
“是!陛下。”不敢抬頭,不敢看他和別人在一起的樣子,怕控制不住眼淚。
在離他很遠的地方找了個地方坐下,不敢靠近,不想讓他看出自己的異樣,這最後一天,想給他留下最美好的回憶,不管他以後是否還會記起自己。
“陛下,賤民準備好了。”
“嗯,你的手?”藍淵這才看見樂璇的手包著紗布。
“哦,剛才不小心擦傷了一點,不礙事的,不會影響發揮,陛下請放寬心。”樂璇說著取下了纏在手上的紗布,手背只有一點微微泛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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