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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還分得那麼清楚做什麼,這翠羽就讓我再多把玩半年……大不了,我的紅蕊也再多借給你半年。”
“哥!”龍碧升哭笑不得,瞪了他幾眼還是沒辦法,總不能撲上去搶。論個頭他還不到龍碧飛的眼眶。明明只大了一歲,怎麼就比他高了那麼多?
想了想洩氣地把紅蕊又踹回去,沉默了片刻,伸出胳膊掐了龍碧飛的胳膊一下。
“升兒!”這小子下手毒啊,還是這麼沒輕沒重的。
“呃……大哥哥,我這熏籠做的粗糙,要不我去打磨幾日再送來吧。”盛煙看著差點笑出聲,忍不住插了句嘴。
龍碧飛擺擺手,笑道:“不用,我上層蓖麻油即可,這活兒你幹著吃力,還是我自個兒來……說起熏籠,我恰好想起一首詩,是南朝齊人謝朓做的,升兒你可記得?”
自然是記得的,當初我發現這首詩時可是被你笑了好一陣,說這是描寫閨房景象的,害我羞臊了大半月……實際上麼,在天翔朝,男子也有燻被薰衣的講究,一點不足為奇。
撇了撇嘴,龍碧飛緩慢沉吟道:“庭雪亂如花,井冰粲成玉。因炎入貂袖,懷溫奉芳褥。體密用宜通,文邪性非曲。本自江南墟,便娟脩且綠。暫承君玉指,請謝陽春旭。可有一字差錯?”
龍碧飛把白色髮帶挑在指間,笑融融地讚賞道:“確是一字不差,十弟可知這熏籠的來歷?”
盛煙皺著眉頭想了片刻,道:“熏籠在戰國時候好像就已然出現了,歷代有篝、牆居、庸君、簫局等不同的說法。我朝慣用竹火籠的稱謂,應該是沿用了南北朝時期的叫法。”
“嗯,不過我倒是喜歡盛唐時期的叫法,穹籠!李商隱就曾作詩曰:又如洞房冷,翠被張穹籠。這才確切將熏籠的用處和意味描繪到了極致。”龍碧升禁不住感嘆了一句。
說道這裡,龍碧升也不知是有意無意,對大哥哥提起了薰衣香方,當著盛煙的面也不避諱,就道:“哥,你去拜師可學到什麼特別的方子?我可是新創了兩三種,但皆不是薰衣香方,你對此不是一貫感興趣得多麼,說來聽聽?”
“呵,你當隨便傳幾個方子就算是傳藝了?哪有那般輕易的,《香乘》裡不是載入了不少常用不衰的薰衣香方,如千金月令薰衣香、薰衣梅花香、薰衣衙香和薰衣芬積香嗎?師父說,讓我找出它們的缺點來,然後一一改良,做出新的改良新方來……我最近可愁死了,師父說兩月後要過來,到時我做不出可就慘了!”
“哦這確實挺難的……那,我來幫你吧?”龍碧升興致盎然地挑高了眉梢。
“升兒你就快考下一個品階了,這樣不好吧……”心底暗喜,龍碧飛面上還是推遲了一會,見碧升拽住他的袖子不撒手了,這才微微一笑,拍了拍他的手背,“那好吧,你來幫我。”
盛煙在一邊坐著,細細地聽,把方才龍碧飛說的幾個薰衣香方名牢牢記在了心裡。
這晚,因為龍碧飛挽留,他便在沉香閣用罷晚膳才回去。一推開院門就見杏兒和馨兒笑意濃郁地站在門口,對他道:“小主子這下可好了,大少爺收了您的禮,還親自說了喜歡,以後啊……看四少爺五少爺還在背後亂嚼舌根、使絆子!”
“噓,你們的嘴啊……真是越來越利了。”盛煙做了個噤聲的姿勢,但心裡也是極痛快的。這算是第一次,他在三個庶子哥哥面前佔了上風吧。
“聽說,四少爺一回屋就砸了好幾個北朝的花瓶,可把三姨娘給心疼死了。”等把盛煙讓進了屋,馨兒又嘰嘰喳喳地說起來,眉飛色舞的,好似她親眼見著了。
“五少爺也是一樣,把院子裡的桃花樹給揪了,可憐那棵桃花成了禿頂樹唷。”杏兒捂著嘴,也跟著笑。
盛煙僅淡笑著搖搖頭,問她們:“小司呢,跑到哪裡去了?”
“可能是去哪裡抓老鼠了,小主子別急,我們一會去找。”小司其實從一個時辰前就不見了,杏兒只覺得它貪玩藏起來了,準備服侍盛煙梳洗完畢再去找。
半個時辰後,杏兒和馨兒愁眉苦臉地走進來,稟告道:“小主子,這屋裡屋外找遍了,就是沒見著小司的影子,這可怎麼是好……”
她們是知道盛煙非常喜愛這隻貓的,如果在她們手上弄丟了,那可是罪過。
盛煙冷靜地思慮了會,吩咐她們去後院的角落裡再找找,可找了半天還是沒個影子,夜晚天色又黑,倆丫頭實在是找不下去了。
只好打發她們先去休息,盛煙開啟窗子和門,希望小司玩累了能自己找回來。
可惜到了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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