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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煙瞭然地低頭,扯了扯嘴角,笑著和他同行。
朱欒院的桃花是開得愈發盛了,盛煙卻連梨花樹苗還未尋到,不知自己期望種滿一庭梨花的嚮往何日才能實現。
讀書讀累了,他就抱著小黑貓上了梯子,靠在高牆上往外遠眺,不知覺小司小司地叫著,也不知小乞丐何時能再來。
想他那身裝扮,莫不是真在習武?
仔細琢磨著,盛煙心裡也有些蠢蠢欲動,既然是男子就該身強體健,如能習武真是再好不過,不指望能成為高手,但至少學的一門可自保的功夫,隱瞞於人前,那是當真不錯的。
只可惜……盛煙看了自己的腿一眼,他這副模樣又如何能習武?
重重地嘆了幾口氣,聽見杏兒在下頭扶著梯子喊他:“哎喲我的小主子,您別爬那麼高,這要是摔了怎麼辦?您的腿本來就……”
這話剛一出口,她趕忙捂住自己的嘴,“奴婢這口沒遮攔的……小主子您千萬別往心裡去!”
盛煙只淡淡笑著,順著梯子趴下來,揚起眉梢問她:“這霄香臺怎麼了,平日不見有這麼多僕人進出。”
杏兒掩了掩臉上悻然的神色,把小司從他懷裡接過來,才道:“聽大房的幾個管事媽媽說,怕是大少爺要回來了!”
說罷,臉上有些如潮水般湧起的紅潮。
也是,雖說才是上了十歲多丫鬟,但也到了懂得欣賞各式男子的年歲,不經意瞧見俊俏的小廝都是會品頭論足幾句的,更何況是自家出類拔萃的少爺。
盛煙暗自就是一笑,莞爾道:“這事你也多上上心,我身邊也沒有什麼貼近的人兒,若說有,那便是你了……論年紀我還該喊你一聲杏兒姐的,不過這話也就我們私下說說,你與馨兒來我這裡也不少日子,沒有外人在時,大可以鬆散些。”
“是,小主子。”杏兒微微一福,心裡多了幾分訝然,但旋即笑著告退,說去浣衣房一趟。然她回來時就帶了訊息,說大少爺的歸期眼瞧著近了,就在三日後。
“三日後?這麼快……”盛煙輕輕蹙起眉頭,怪不得這幾日四哥哥五哥哥都收起心不玩了,在屋裡做起了刻苦好學的寶寶,還張羅下人著去永嘉各大店鋪搜尋珍奇的古玩器物……原來如此啊。
大哥哥不在時,這猴子也能稱霸王。
如今他要回來了,不管是誰都得收起兩分囂張八分跋扈了。
盛煙靜靜地撐著下巴,坐在几案前想,自己是否也該做些什麼。
本想找二哥哥討個主意,但二哥哥近來也忙,不知那個方翎方四少當日與他賭了什麼,連日都派人請他出遊,二哥哥也未有拒絕,但這出門的次數也實在太多了些。
不過,這日晌午剛過,二哥哥就遣東屏過來傳信,手捧著一個黃梨木的盒子,說是他看了裡面就知道了。
盛煙打賞了東屏,把盒子放在几案上,想當日那裝著降真香的檀木盒子都沒送還,如今又給他送東西來,著實令他有些許的不安。
開啟盒子一看,盛煙納悶地愣住了,“裡面什麼也沒有,只有幾朵白薔薇?”
這是何意?
二哥哥每次都愛與他打啞謎,從不直接告訴他有些事該如何做,然而……他總提點幫助自己確是不假,這次特意在這個時候送這個盒子來,想必是有深意的。
於是,盛煙對著這幾朵白薔薇枯坐了一下午,終於有了那麼一點頭緒。
招呼著杏兒過來,他伏在她耳邊說:“待掌燈後,你且去幫我取一些竹篾來。”
“竹篾?小主子要那些割手的東西做什麼?”杏兒煞是不解,但作為一個奴婢是不可質疑主子的吩咐的,也只猶疑了一會兒,便面色如常地出去辦事了。
盛煙方才笑著對她說的話,猶然在耳,“近來日子乏了,想做幾隻竹蜻蜓來玩耍,你且去取,幾十根竹篾不在話下,我也好藉此消消這日漸濃烈的暑意。”
這番話被杏兒自動解釋過來,就只剩下了一句話:十少爺太可憐了,連一兩隻玩偶都沒有,只能逗逗貓玩玩竹蜻蜓,唉!
本著這種憐惜的心思,杏兒想方設法向看守大花園的管事要了許多竹篾,捆了一大堆,自個兒愣是拖了回來。
盛煙看著她累得滿頭大汗,心裡稍稍一動,自己親自搭手幫忙不說,還把晚膳的綠豆羹賞給了她。
這一晚小乞丐仍舊未來,盛煙也不閒著,握著一把鋒利的小匕首,對這些竹篾修修砍砍,嚴肅認真。門外的杏兒和馨兒看了只覺得心酸,也不好上前勸說,只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