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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捏著小司肉呼呼的後脖子。
小司舒服地眯起眼睛,前爪蜷曲著收起,舌頭有一半吐在外面,然後張大嘴打了個哈欠,對著他喵嗚一聲。
“嗯~你也想盛煙了?你說他這些天都忙什麼呢,連我們都不搭理了……”酆夙揚拎起它的兩隻前爪,在半空中搖了搖,覺得小司瞪大眼睛的表情實在有趣,就拎著它左右甩了起來,驚得小司喵喵直叫。
“哎呦,膽子真小!”酆夙揚聽它叫的太淒厲了,怕引來杏兒馨兒,只好放開。
小司一掉下來就竄下床,躲在几案下趴著去了。
酆夙揚起身在房裡來回踱步,也不能點燈,只好在月光下坐著,視線觸及到一張撒著金粉的宣紙,頓時好奇地拿起來,湊到窗邊去看。
這一看可好,他眉頭緊蹙,不由得惴惴不安起來。
原來這是一封岑舒硯給盛煙寫的信。盛煙入考五品階那年,岑二少不是說過,自己要替岑三娘子也就是當今太子妃尋的一款獨特的合香丸麼,他當年要走了龍碧升的合香丸,但並不非常滿意,一直在繼續尋覓。
這兩年,龍碧飛和龍碧升也沒有提及此事,盛煙差點忘了還有這茬,但今年岑舒硯突然給他送來這封信,說是希望能夠得到盛煙此次六品階入考,所制的以他名諱命名的合香丸,送與太子妃。
除了這件事外,岑舒硯言語關切,暗示不久之後將會路過永嘉一趟,期望到時可以拿到香丸,並當面對他道謝。
“這岑舒硯到底是誰?”酆夙揚自問是知道一個岑家的,但這人是不是就是那個岑家之人?而且,他與盛煙又是怎麼認識的,看他這寫信的口吻,很是熟稔啊。
想必,盛煙近來就是在忙著給岑舒硯做合香丸,今年他獨創的雪心芙蕖盛煙丸,自己都還沒有得著一顆半粒呢?卻要送給勞什子太子妃……酆夙揚心中略有不滿,抬手把這張紙給扔回了几案上。
二更時分,盛煙總算邁著疲乏的步子回來了。
杏兒和馨兒聽見動靜進得屋來,伺候他洗漱,這又是一刻鐘過去了。等到盛煙插上了門閂,酆夙揚才掀開床幔,伸出手臂,一把將他拽了進去。
“夙!”盛煙驚訝地瞪著他,“你……你一直在這裡面麼?”
“是啊。”酆夙揚笑嘻嘻地晃晃腳,“你們外頭三個人,居然都沒發現我。”
“這床幔垂著……你用被子蒙著,又一動不動地屏住氣,那確實是難於發現嘛。”盛煙把他往裡面踹了踹,連線不斷地打起瞌睡,“唉喲,真是困死我了。”
“那你不曉得早點回來麼?”酆夙揚摟住他的腰,往自己懷裡拉了拉,見盛煙沒有反感的意思,又翹著嘴角抱緊了幾分,問:“你最近,忙什麼呢啊?”
盛煙閉著眼,枕著他的另一直胳膊,輕聲道:“忙著重做幾顆雪心芙蕖啊,挺重要的,做次了可不行。”
“給誰做的?” 酆夙揚緊了緊手臂。
“就是……嗯,一個哥哥,哦不……朋友。”盛煙迷糊地想,舒硯哥哥在信裡百般宣告要與自己做朋友,那就是朋友了吧。
酆夙揚蹙眉更深,又問:“你和他……怎麼認識的?”
“嗯,就是……在大花園,看花,然後……就撞見了。”盛煙咂巴咂巴嘴,覺得腦袋太重了,不行了他要睡了。
什麼,在大花園認識的,還撞上了?!酆夙揚不自覺板起臉來,還跟著問“你們關係很好麼,他經常寫信給你麼?”結果盛煙半天都沒有回應。
抬起頭往左側一瞧,盛煙的呼吸綿長而平穩地睡著了,酆夙揚霎時鬱卒。
翌日他故意把小司摁在懷裡不讓它動,讓盛煙多睡了半個多時辰。臨到杏兒馨兒來敲門,這才翻身起來,從窗戶裡閃了出去。
回到自己和胖酒鬼師父落腳的那個偏院,酆夙揚往蒲團上盤起腿來,調息了一個時辰,睜開眼嘆了口氣。
“喲,幹什麼啊嘆氣?你還有煩心事兒啊。”胖酒鬼師父抱著酒葫蘆躺在草蓆上,對著他嘿嘿笑。
酆夙揚不解地問他:“師父,我昨晚覺得很煩悶。”
“因何煩悶啊?你這套劍法不是練的很順麼。”胖酒鬼還在計較自己最後一套劍法終於也被套出口的事,忿忿不平。
“我就是不知為何如此,才問你的啊。”這種奇怪的感覺從來沒有有過,說是生氣吧又算不上,就是心口發悶,好像被什麼堵住了氣門,有些像執行內功到一半怎麼也過不去的感覺,特別的不痛快。
胖酒鬼仰起臉瞧了瞧,道:“我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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