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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連不斷地在黑夜裡盛開,河裡的倒影讓整條河彷彿都隨著那七彩斑斕的顏色亮了起來,像是一條流動的煙花河。
那麼多的煙花,爭先恐後地在他面前盛放又迅速凋零,耳畔震耳欲聾的聲響伴著無數花火開謝,將天空都焚燃成一幅旖旎綺幻的畫卷。
他站在曠野裡,身後那一點溫暖是唯一的依靠與支援。
“???新年快樂。”
那人含住他的耳垂,慢慢地又吻到臉頰,最後才覆上在寒夜裡帶了涼意的唇。
似是不滿那唇上的冰冷一般,親吻熱切的彷彿要將他嚼碎嚥下,揉進骨血,再不分離。
以一場煙花的生命與狂歡。這樣美又這樣悽豔。等到晚上換藥的時候,柳陌紅便開始責怪自己逞一時意氣而要去登船唱戲了。
本就沒有治癒的傷口雖然沒有全部裂開,也仍然有部分滲出了血,每剝下一層繃帶,那上面的血色便加深一分,看得人觸目驚心。
“怎麼了,一副要哭不哭的樣子。”
凌霄城見他眼圈都紅了,無奈地伸手捏了捏他的臉頰:“都跟你說了不痛了。”
柳陌紅不理他,扳過他的肩膀,小心翼翼地將傷藥塗抹到一道道鞭痕上,動作輕柔的觸碰,伴著他淺淺的呼吸掃過那縱橫傷疤,有些刺痛,但更多的卻是癢癢的蠢蠢欲動。
聽到近在咫尺的氣息瞬間加重了幾分,柳陌紅忍不住瞪他一眼:“你???你整天淨想些有的沒的???”
凌霄城懶懶一笑,也不反駁,等他上完藥後輕輕將人攬了過來。
“不行???真的不行???”柳陌紅慌忙想要推開他,那手臂卻突然用力了起來,強硬地將人禁錮在懷裡:“別亂動,讓我抱一會兒。”
沒有纏綿的吻,也沒有更加深入的探求,就這麼靜靜地被那人抱著,他竟也覺得甜蜜。
因為擔心傷口而不再出門呆在府裡的後果,就是意料之中的跟凌雙年的碰面。
凌霄城並未說什麼,只是緊緊地握住他的手,眼神沉靜而有力。
父子倆沉默對視了好一會兒,久到柳陌紅的掌心都浸出了汗來,凌雙年才微微合上眼睛長嘆了一口氣:“等傷好了以後,你們就回上海吧。”
“爸?”凌霄城皺眉。
凌雙年擺擺手,“你媽媽身體不大好,國內的環境你也知道,過了年之後,慕顏就會陪她到英國去;那邊新開了一條貨渠,你哥哥也會跟著一起去。”
“是,我知道了。”凌霄城猶豫了片刻,點點頭:“那您呢?”
“看吧,再在國內呆個兩三月,若是開春???”
他又嘆了一口氣,欲言又止地看著凌霄城:“你有分寸,我知道的。”
凌霄城聽了這句,臉色也凝重起來,沉默的看著他揹著手走去了書房。
“霄城?”柳陌紅不安地拉扯他的衣袖:“怎麼了?”
凌霄城回過神來,淡淡道:“沒什麼。走吧,去吃飯。”
這樣的不安便很快被他忘在腦後。
然後在平靜下來的日子裡,逐步走向了新年。
每日被那人抱在懷裡醒來,飯後有時去戲園子裡看一看梨清和小六子,興致來了就合著梨清的胡琴唱上幾句,順便指點指點小六子的身段唱腔;有時就去聽聽評彈,逛一逛姑蘇城,或者去留園一帶轉轉,坐得浮生片刻安閒。
??從未有過的寧河圓滿。
不必再每天天不亮就起來練功,不必再去日日雷打不動地唱戲,也不必須應付那些或是諂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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