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第3/4 頁)
,他說什麼讓你生氣的了?”
凌雙年停頓了好一會兒,才道:“他居然跪下來求我???為了一個戲子,他居然跪下來求我!”
室內的空氣也似是染上了門外的凜冽,凌慕顏有些受不了這樣突如其來的凝滯冰冷,急匆匆地說了句“我出去看看”便跑出了門去。
“好了好了,彆氣了,你看你,把孩子都嚇走了。”白湘柔聲勸道:“霄城都這樣求你了,你還不肯鬆口嗎?”
凌雙年憤憤地哼了一聲,把頭扭向另一邊。
“你呀,真是???”白湘無奈地搖頭:“和霄城一個脾氣,死犟到底。”
凌雙年氣得不肯再說話,任由白湘默默地幫他揉著額角,屋外的夜雪簌簌地吹拂著,像是一張讓人無處可藏的細密的網。
過了大致有一刻鐘,他還是忍不住側了側身子,狀似不經意的看向門外。
“想去看就去呀。”白湘道:“這麼冷的天,要是把他凍壞了我可跟你急。”
“哼。”
凌雙年仍只是哼了一聲,不置可否。
“你就犟吧。”白湘拿他沒辦法,“一大把年紀了還跟兩個小輩過不去。”
“我本來沒想跟他們過不去???”
凌雙年緊緊皺著眉頭:“可是現在看來???霄城太喜歡那個孩子了。”
“這不好嗎?”
“不好,當然不好。”凌雙年嘆氣:“我不希望他有這個弱點。”
“你怎麼就不明白呢???”白湘也嘆氣:“沒有弱點的人,那是不存在的,而且,弱點??有時候也正是支撐著他前進的力量。”
“你這次就鬆一鬆口吧???”白湘拍著他的肩頭:“兒孫自有兒孫福,聽見沒有?”
大抵又過了一刻鐘,凌雙年終於長長地撥出一口氣:“走吧,去內廳看看。”
三更雪急,深夜的風,除了寒冷,還帶著一股落寞的蕭瑟。
凌慕顏和凌墨白都站在內廳裡,凌霄城仍是一動不動地跪在原地,不曾移動分毫。
到底是當孃的心軟,看見凌霄城在冷硬的地上跪著,白湘忍不住上前道:“霄城,有話好好跟你爸說,你先起來吧。”
“你別管。”凌雙年上前一步拉開她,又轉頭對凌霄城道:“你是鐵了心要和他在一起了,是不是?”
凌霄城淡淡點頭。
“好。”凌雙年冷冷一哼:“要是你能捱過家法,我就答應你。”
“爸!”
“老爺!”
此言一出,便驚四座。
凌雙年本不是迂腐效古的人,凌家本是關外大家,商賈巨戶,他就是看不慣家裡那一套虛偽顏色,才孤身帶著一隊兄弟南下跑到華北一帶從軍行駛。後來娶了白湘,家中西化之風更甚,家譜家法一類的老舊物事,早已經不提多年。
但是,不提,並不等於不存在。
凌家想來奉行嚴刑酷罰,而所謂的家法其實也就只有一種??鞭笞。
鞭笞自然不同於普通的鞭打,用的是監牢裡對犯人施刑的足足有一腕粗的牛筋油繩,擰成一股結實的長鞭,還要在鹽水裡漬上一圈,連尋常男子也需得要使出十足的力氣才能夠甩起來,曾有身體虛弱的犯人受了十鞭之後活活傷入肺腑吐血而死的先例。
“沒聽懂嗎?”凌雙年冷笑:“還是說你怕了?”
“楊海,”凌霄城淡淡道:“去拿鞭子來。”
“這???將軍???”
楊海驚住:“將軍三思???”
“快去。”
凌霄城抬頭看他一眼,目光如炬,犀利得像是刀刃上的寒芒。
“爸???”凌慕顏急了:“這???這還犯不上用家法吧???”
“怎麼犯不上?!”凌雙年恨恨道:“廝混梨園,戀上男子,忤逆父命,無後無妻???就算打死他,也是綽綽有餘。”
他顯然是氣極了,竟然連平日裡不屑一顧的孔仁孝道也一併搬了出來。
“爸,算了吧。”凌墨白也開口勸道:“您就算要罰,也不必用家法吧。”
“怎麼,現在就怕了?”
凌雙年轉身去問凌霄城:“現在放棄,還來得及。”
“怎麼會。”凌霄城面不改色:“要是我受住了十鞭???您可不要食言。”
鞭子拿來得很快,楊海把它捧在手上,能清楚地感受到它結實的分量。
“老爺???”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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