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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自己贖身……”
劉晟嘆了口氣:“悠兒,你當我是傻子不成?但凡你有些積蓄,還不都施捨了窮人,還用得著盜贓銀嗎?讓我替你贖身吧,我留你在我這過夜,也算是毀了你清白,就當我賠給你還不行嗎?”
秦悠忽地緋紅了臉,急急忙忙道:“誰讓你毀了清白?我還是清清白白的!”
錢玉和司靖瀾不禁笑了起來,果然是對冤家。
“是是是,悠兒依然冰清玉潔,算我求你,讓我給你贖身吧!”
“那你也一併贖了小玉,我是斷不能放他一個人在那火坑裡。”
“我贖我贖,錢公子是你一起長大的兄弟,而且也幫了我們許多,這個自然要贖。”
“這……不太合適吧……”錢玉顯得有些為難,劉晟贖秦悠那是應該的,可自己實在沒辦法佔這個便宜,贖身是一大筆錢,將來秦悠跟了劉晟,這筆錢就不算賬了,可自己不行。
司靖瀾也覺得讓劉晟替錢玉贖身不妥,剛想開口,劉晟便道:“靖瀾兄,你莫開這個口,這事定要我來做。”他看向錢玉:“錢公子,我知道你心裡的計較,我既是把悠兒當成自己人,就斷不把你當外人,你的事便是我的事,而且我們王公貴胄,吃穿皆取自民間,花錢贖你也算是取之於民用之於民,你不必介懷,”而後他看向司靖瀾,“贖身不是小事,紙也包不住火,何況悠兒和錢公子又是名角兒,我們行的端坐得直,可外面的風言風語止不住,我向來遊戲花叢,吟風弄月,不在乎外面說什麼,可你是司家的少當家,你不在乎外面的流言令堂也在乎,就算令堂不信那些,傳到程家,讓倩倩聽到也不好。”
一番話下來,司靖瀾不禁佩服劉晟想得周全。可錢玉聽起來,心裡不禁黯然,亦有些心酸,倩倩,一個女子的名,是他的娘子嗎,可沒聽說他成親了……
劉晟轉天就向澗喜亭的班主給秦錢二人贖身,班主自然是不願意,這可是班裡的臺柱子,搖錢樹,可是自那日曾少凡來澗喜亭鬧事,班主也知道秦錢二人是呆不下去了,且那日聽曾少凡稱此人為親王,估計來頭不小,自己也得罪不起,於是多要些銀兩,還了錢秦二人自由身。
錢秦二人離了南巷,又成了大話題,整個凌陽又是一番議論。曾少凡是氣的七竅冒煙,他實在咽不下這口惡氣,這劉晟仗著自己皇族的身份,竟然為了一個戲子,說是要治他個滿門抄斬!且現在竟然還同時贖了錢秦二人!
“爺,彆氣了!”管家端上一杯茶。
“我實在咽不下這口惡氣!”
“爺,您彆氣,我看那秦悠確實心向著那個七爺。”
“我這些年豈不全白忍了?我以為對那小浪蹄子規規矩矩的,他會從了我,到頭來竟然竹籃打水一場空!你讓我如何不氣?”
“爺您重情重義,是個君子,只是那秦悠太不識趣兒,不過畢竟是個戲子,爺想嫖他有的是辦法。”
曾少凡的眼睛動了動:“你可有好主意?”
“既然七爺贖了秦悠,秦悠便要離了這南巷,我們可藉此機會,弄個‘十方燈火’的宴慶,宴請諸方賓客,為秦悠餞別,到那時,人多眼雜,我們做什麼手腳都可以神不知鬼不覺……”
“你是說……”
“沁心坊內,調教小倌的手段可不少,有那麼一味藥,無色無味,專給那些性子烈的準備的……”
曾少凡立刻眉笑顏開,對著管家伸出麼指:“高,實在是高!”
十一 夜夜傾心(上)
秦悠看了看正在為自己親自鋪床的劉晟,“喂!”
“喂是喚何人呀,早就教你怎麼稱呼了我,難道忘了?”劉晟沒回頭只是仔細地把錦被鋪平整,他想來長到這般年紀還是第一次鋪床呢!
秦悠有些羞窘,不自然地道:“晟,晟哥……”
“再大聲些。”
“晟哥!”
“哈,悠兒有何事啊?”劉晟笑著轉過頭。
秦悠心底實在有些臊,可是臉上卻強裝鎮定:“有,有些話,須講清楚。雖然,你贖了我,但我也不是歸你了,錢,以後我會還你。”
“哈哈,”劉晟坐到秦悠身邊,“知道你的小心思,這幾天光為你準備吃住了,這個倒忘了給你。”說著,劉晟從懷裡掏出一張紙,是秦悠的賣身契。
秦悠先是一愣,而後又有些猶豫:“這個給了我,以後我賴賬,你可管不了我。”
“哈,我不怕你賴賬,我還巴不得你賴賬呢!拿著吧,撕了燒了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