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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風來說,換張臉倒是小事,只是他自小就有收集東西的癖好,又是皇城那好東西成堆的地方,而且早就聽聞皇宮裡有一塊八荒玉髓通靈鑑,與他師傅手上那塊四象琉璃命魂盤同為傳世神器。
這要是入趟宮,能順手將那東西順出來,那就再好不過了,這樣,就是到時候遇上了老頭子,那看在通靈鑑那等寶貝上,老頭子火氣能消下去不少。
要不說他與凌桓是一個師傅教出來的呢。他這師兄,那不靠譜的性子,比之他那令人頭疼的老頑童師傅,真可謂是有過之而無不及,這一點,凌桓以後深有體會。
而現在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的穆遠風,想要看熱鬧,就只得收斂著性子,換了張清秀一些的面龐,一邊還可勁的催著凌桓快點走。
將掛在身上的穆遠風一把撩開,凌桓去西首的櫃子裡的瓶瓶罐罐裡細細翻找之後,拿出了一個青釉白瓷小瓶,看了眼穆遠風那張看上去不足十七的稚嫩臉龐,心裡默默的說了句,不要臉,面上卻還是保持著他慣用的表情。
穆遠風站得也不遠,足夠他看到凌桓手上的那小瓶東西了,“哎呀呀,這不是師傅他老人家專門跟白穀草那老頭求了許久,才得了的醉生夢死麼,我上次要了許久,師傅那摳門兒的也就給了我一粒。”
那語氣酸的,眼裡都快要冒火星兒了。要不是知道他小師弟是有親身父母的,他真要懷疑這凌桓是不是他那沒良心的師傅,早年留在外面的種了。
凌桓當然知道這東西有多珍貴,他只是好笑他這個師兄,明明比他年長許多,有時候卻仍像個孩子一樣去計較,“是嗎?師傅上次非得跟我,不好拒絕。”
“……”
看著被他一句話,噎得有些說不出話的穆遠風,凌桓一直因為李玄傷勢,而有些壓抑的情緒,驀然散去許多,他也不管被他一句話堵得氣呼呼的穆遠風,開啟了疏影閣的門,避開了府裡的守衛,足尖輕點,幾許間,便在黑暗中,只有一個淺淡的影子。
穆遠風看著那扇被凌桓開啟的門,唇角卻莫名的擎著一絲笑意,雖然小師弟似乎是不記得他了,可是,他會讓他想起來的。想到這裡,還呆在疏影閣的穆遠風撩了撩衣袍,幾個動作間,追著前面那看不清的影子,也消失在了梨白小築。
梨白小築之所以被稱作梨白二字,多是因為園子裡多是以梨樹裝飾。到了這個時節,就只剩下一些枯著的枝椏,卻意外的有些好看。
老管家福祥看著從暗處走出來的老人,又看了看遠一些的疏影閣,“老爺,小公子他……”
“他今夜要是不去,必定是不安心的,”老人那帶著喟嘆的語氣,也讓從少年時便跟著他的福祥管家心中有了計較。
他想了想,說:“畢竟是小公子從小到大唯一的玩伴,少爺夫人又走的早,小公子只是……”
“走吧,”他仰著頭,看著還沒有黑透了的夜色,自己的孫兒,大概是沒有人會比他更清楚了。
福祥看著自家主子那浮浮沉沉的眼色,便收了聲,想想早上才見過的小公子,比之三年前,成熟了不少,也越來越像當年的少爺。這樣想著,就是老人也有些眼眶發熱,他家小公子雖說從小在相府的蜜罐子裡泡著長大,卻也並無外人看著那般好。
凌桓兩人出了凌府,也不著急,等到夜又再深了些,才偷偷潛入了皇城。
凌桓輕車熟路,避過了幾批禁衛軍之後,便來到了若拙殿。
凌桓見瑞喜從內殿退了出來,對著殿外低垂著頭的那一群宮人說:“殿下今日乏了,若是有人過來,便將人回了。秋月和秋夕留下,其餘的就先退下吧。”
那些宮人聞言,低頭稱是,除了站在前面些的兩個與其他宮人衣服有些去別的宮人沒動,其餘的便都散了去。
看著那些散去的宮人,凌桓兩人互看一眼之後,極有默契的翻身入了外殿兩人輕功皆是傳自天機老人,走得都是風過無痕的路子,這麼一個閃身,就是有些功夫底子的,都不一定能感覺到,更別說是宮裡這些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只知道伺候人的奴才了。
都說飛賊最喜歡上樑,可也說樑上視野最好,從外殿繞到內殿,不過是幾息間。
凌桓兩人的位置,正好可以看到榻上躺著的李玄。那張燒紅了的臉,和壓在額上的巾帕,無一不說明那人的燒還未退下。
凌桓見瑞喜端了放置在榻旁的銅盆除了內殿,便不再猶豫的飛身下來,他走到李玄面前,兩指併攏,朝著李玄昏睡穴上一點,那個原本還在囈語的李玄,便是頭一歪,沉沉的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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