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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您總算來了,我們盼您好些天了。”
“盼我?”王勉眨眨眼睛,頗疑惑的看著他。
“您是?”
“情急之下忘了介紹,老朽乃大理寺少卿嚴臣。您沒上任的這段日子,一直由我來代您處理事務。”
“噢,這不是蠻好的,卻盼我盼的這麼急做什麼。”王勉特意把個“噢”字拖得韻味十足,顯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唉”,嚴臣抬起衣袖擦拭著頭上的汗,“一言難盡啊,和您同科的狀元郎還沒欽點官職呢,就被人發現死在了客棧裡,聖上震怒,下旨一月之內必須破案,可這都過了四天了,大家是一點頭緒都沒有啊。大人,您趕緊這想想辦法吧!”
“啊?!”這次輪到王勉抬袖試汗了。
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新上任辦的第一件案子,死者竟然是隻在大殿上見過一面的同窗。印象中,他約莫三十多歲,身材不高,一對吊腳眉,給人的感覺像是長了一張老鼠臉,讓人無端的覺著厭惡。
“屍身現在在哪?快帶我去!”
“死者未發現傷口,唯有腹部脹大,舌頭從嘴裡出來,臉部和腹部呈綠色但是腿腳等已轉為紅色。這說明死者的死亡時間在八——十天之間。”
“哎呀,大人,您說的太對了,這人正是十六日那天被人發現死在‘呈祥客棧’裡的。”
呈祥客棧是一幢三層高的樓房,稼京城最大的布莊“榮祥茂”和最大的錢莊“富源財”之間,開在鳳陽城最繁華的長安街上,兩側的酒幡上“呈祥客棧”四個字,迎風招展著。
客棧的掌櫃的一聽說是來查死人案子的,本就有點發暗的臉愣是瞬間變成了一塊醬豬肝。
“作孽噢,晦氣噢”,小二嘟囔籽他們領到了“天字一號”開啟了緊鎖的房門。
“各位官爺,您們快把案子破了吧,這來住店的一聽說這間屋子死過人都說不吉利,誰也不肯住,在這樣下去我們這小店可賠不起了。”
“小二,死的那人你可有印象?”
“有、有印象,小的記xing可好了別說這死了十來天的人,就是幾年前的人和事我都能記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不信我給您們諸位說道說道”
“好了,你只管簡自己知道的,一定要說清楚,知道嗎?趙主簿煩你記下來。”王勉思忖著在屋內踱著步子,還不時看看屋內的物件擺設。
“這位客官是初二那天晌午來住店的,穿一件灰色長袍,背了個褐色的布包袱,我看他那樣也不像個有錢人,就給他開了間普通房,結果他從懷裡摸出一大錠銀子來往櫃檯上一放,直罵我狗眼看人低。我看勢頭不好,這是一有錢的主,趕緊給他換成了“天字一號”房。這可是我們這裡最好的一間上房,看看,坐北朝南,雖然在這最繁華的大街上可是一點兒也不吵,晚上睡覺舒舒服服的,隨便外面鬧成什麼樣,也聽不到一點聲音。您在推開窗子看看外面,那是咱們的後院,看看這景多漂亮,有樹有花有鳥有魚,還有惠惠,她可是我們這兒最漂亮的丫頭了。您在往西邊看,西邊這是咱們的酒樓,這樓裡陪酒的姑娘可漂亮了,唱的曲子也好聽,諸位官爺,要不到了晚上小的帶您們去聽聽?”
“等等,小二。這客房你們可是每天都有人打掃?”王勉翻看著床上的枕頭、被褥問道。
“有啊,當然有,這可是上房,是我們這裡最好的房間,我們每天都派人專門打掃。”
“床鋪呢?也有人打掃?”
“當然了,這可是上房,是我們……”
“好了,小二,我們都知道這是上房,是你們這裡最好的房間,大人問你什麼你直接作答便是,不要在說這句,可好?”趙主簿捋捋鬍鬚,說道。他年方四十,面板白淨,人看起來很是和氣。
“小二,你說他是初二才住進來的,那時科考已經結束,你可知他之前住在哪裡?”
“哦,知道,是城東的安泰寺,是那位客人自己說的,他總嫌我們這兒泡茶的水不好,說比起他之前住的安泰寺差遠了。”
“行,有勞你了,煩你再去把負責打掃房間的人叫來。”王勉說著,從袖子摸出一顆碎銀子給了他。
“得,官爺,不用叫了。這些天都是我打掃的,您想知道什麼直管問就是了,小的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你們這兒的床褥、枕頭多長時間拆洗一次。在打掃的時候有沒有發現什不對勁的地方?或是發現什麼可疑的東西?”
“床褥、枕頭我們每天都換,您知道,這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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