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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那石頭崩到我肋骨上,恐是直接砸出了淤血出了內傷,丹田氣運到哪兒塊就提不起來了,得需要衝一衝。」
是又陪著他靜坐了大半夜,溫浮祝擔心著剛才被他故意搓的狠了昏迷過去的江墨,便忍不住想當先背起他,找個露水不重的地方。
——江墨是得要休息的,他若是強行也陪他們撐一夜,他總怕他再發燒甚麼的。
關於發燒這件事,溫浮祝很是擔心發生在江墨這人身上。
正如顧生所言,「那人多久都沒發過燒了啊,除了小時候差點嚴重到燒死那一次……」
可正是如今有十來年沒發過燒,溫浮祝才怕他又突然燒起來,眼下顧生這個回春妙手隔著自己數千丈遠呢,前不著村後不著店,他找誰去救?
他溫浮祝可以沒有江墨。
但是隗昇不能沒有江墨。
好在那時候他剛撐起江墨,謝常歡像是已知己意。黯淡月影下的男人第一次臉上所有的表情都不生動,「我後來為了紀念十三哥,將他的燕子樓重修了,就在附近,我同你一起撐他去吧。」
頓了頓,又輕輕補充道,「那裡還沒重建好,沒甚麼人的。我的朋友也沒有知道此事的。」
溫浮祝沒有問他的朋友為甚麼還不知道此事,亦沒有問他為甚麼要給十三尋重修樓,只是默許了謝常歡近身,同他一起撐著江墨。
我不能將情用盡,但這次我卻要將我的所有押上,賭一局你的忠心。
畢竟比起江墨突然發起燒來這種病症,溫浮祝覺得他們哪怕深入險境抑或陷阱,也有可談判的機會。
可是這一夜安然過去,江墨醒來,那就證明他沒多大事了,他的恢復力向來很強。當然,也有可能是上次江墨塞給自己的傷藥曾是顧生配的,故而太過有效。
溫浮祝腦子蠻亂的在外頭吹了一天冷風,連晚飯都是江墨三催四請,後來索性拿了自己右手不便得要靠他餵飯才能吃好為由頭,騙的他也進來吃飯。
只不過溫浮祝這個人永遠看起來溫溫柔柔,下手卻殘暴無比。
「你不是不能吃飯嗎。」
「左手拿的了劍拿不起筷子了。」
「吃啊。」
「別,別塞了……我的天吶你心情不好拿我出甚麼氣?」江墨又趕忙一側頭躲過溫浮祝直接拿勺子盛起的大半團米,感情這位公子爺吃飯都是論團論團的吃麼?
「我自是知你這飯桶量,我沒生氣啊,我就想好好給你喂個飯。」
直驚得江墨四下亂躲,最後溫浮祝氣的懶得追他了,便又寂寂的坐回桌邊對著一桌飯菜繼續發愣。
直覺感受到這團氣不是因自己才生的,但就是往自己身上出罷了,江墨覺得又好氣又好笑——以往溫浮祝吃了甚麼癟的時候,就得找自己發洩。但凡是他能直接回敬回去的,他一定當場就整回去了,何苦要後頭同自己洩恨?
也真是,自己活了三十多了,長這麼大了竟然還是他幼年時的出氣筒。
瞧瞧,誰說自己脾氣不好的?這麼大個的出氣筒你們瞧見過嗎?!
「你到底怎麼了?」
溫浮祝又瞥了眼江墨,心說你個榆木腦袋,我現在若是說我跟那個殺手有一份說不清道不明的感情,你會不會直接嚇到被飯噎死了?
此刻這種事情說不出口,那就更沒得找人分析那一舉的初衷——畢竟當夜事情發生之時,確實除了謝常歡洩露他倆的行蹤外,再沒人知道自己是誰、抑或江墨是誰了吧?
「對了。」
江墨忽然開口,嚇得溫浮祝一個激靈,但溫浮祝此刻也顧不上罵他,只趕忙反問道,「怎麼了?」
「昨天晚上,那群人抓我是在我出門夜行之前。」
溫浮祝眨眼,有點不可置信,「你不是放火點炮仗的時候被發現的?!」
「對,所以我也奇怪。當時……欸?你幹嘛?」
江墨這邊還給自己費事費力的纏著胳膊上繃帶呢,就瞧見溫浮祝也從桌邊起身繞到床邊來了,爾後二話不說扒自己衣服。
「你扯我衣服幹嘛啊?」
江墨半拖半就的抬起胳膊來想順從他,可溫浮祝扯得衣衫太快了,到底還是碰的他被燙傷的胳膊一陣激靈,這邊還沒反應過來,溫浮祝便找回江墨那本身被燙焦了的半身衣衫,重新給他套上。
好在小麻花辮子還沒拆掉。
又重新給他像當初初見面那般紮了扎,溫浮祝退後了好幾步,又從側面端詳了他好幾眼,這才淡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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