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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便準備往客棧裡走。
晚上被他逼得又練了近兩個時辰的輕功,連回來都是三人飛一般的趕路,這般一停下來,溫浮祝才發覺他的衣衫簡直被汗溼了又風乾了再溼透,渾身黏膩膩的,難受死了,得趕緊去沐浴睡覺,儲存體力,恢復精神才對。
「那你別忘了後天早上!準時啊!準時!」
語畢謝常歡便戀戀不捨的拉著聶白往回走了。
他特意為老溫又留出一天的休息時間,再往下拖要過僱主時限了,後天是他們動手的最晚期限。
其實原先也不是未曾想過領著聶白在這兒住下,可是吧……聶白也是被羽鴉害慘了的榜上有名殺手之一,小孩子又不太懂事,萬一回去說漏嘴還給老溫惹麻煩,故而謝常歡雖然覺得不太盡興,但是一想到自己趁著夜深人靜再悄悄來一趟,倒也沒甚麼的嘛~
尤其是還可以查房!
溫浮祝,你若是敢跟那個蘇衍甚麼的同床共枕,呵呵,你給我等著吧!
若是捉姦在床,他就……他就……
他就怎樣呢。
謝常歡有點無奈,他也不能把老溫怎樣,更何況,他信老溫不是那樣的人,他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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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浮祝一進屋也沒著急同蘇衍打招呼,這個客棧裡他們住的不是相連的房間,但是相距間隔也不太遠。
回房時路過那些個房間,溫浮祝還特意一邊走一邊下意識發了幾個暗器——這其實也是他們的暗號之一,一個屋內正好聽到倒水的響動,茶杯應是從茶托裡不緊不慢的拿了三個出來放到了桌上,三聲輕微的磕落之音。
這個便是羽鴉的房間了。
蘇衍的房間索性連窗扇都大開著,估計就是在等著瞧自己何時回來。
坐在桌邊凝目練字的少年好似從小就練就了一身三心二用的功夫,狀似無意的重蘸墨,眼風微抬瞧見了他家太傅平安回來,又安心坐回桌邊。
溫浮祝也在心底無聲笑了笑,先行去沐浴了。
等著一身清爽回來後,夜已經深了。
走廊上的燈燭也不過幾盞飄搖,溫浮祝摸黑走向了蘇衍的房間。
本就是兩人一間,他和他自是要住同一個屋裡,那個看似要住溫浮祝的房間,不過是空擺設而已。
房間裡燈火也暗,蘇衍換到了另一個窗戶邊下坐著,身後是這家客棧的別院。
一盞飄搖的小燭燈點在他跟前,旁邊宣紙上墨跡未乾。
溫浮祝只匆匆掃了眼,也不多話,他的習慣向來是回來就睡覺,有甚麼交代等他有精力了再說,不然總是怕精力不濟的時候胡亂說些甚麼鬼話,再誤導大了。
想必蘇衍也是早就習慣了自己的這套作風,溫浮祝對著他的背影無聲盯了兩眼——這個孩子……總歸是要有長大的一天,他的太傅也不可能永遠護著他,如若有一天……自己和江墨都不在了、夫子也不在了……那他能依靠誰呢。
縱使不被世事無常所影響,哪怕只論生老病死這一說,我也自是會走在你前面的吧。
可是沒關係啊,只要我溫浮祝還有一天存活於世,你蘇衍便是我這輩子都要護在羽翼下的帝王。
又擦了擦半個不幹的頭髮,溫浮祝心底苦笑了幾句自己年齡一大竟然也愛作這般閒人感慨了,有點無奈,又覺得這是成長之必然,爾後也不再管這些情愫,徑自倒頭去睡他自己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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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月上中天之時,溫浮祝才悠悠轉醒。
睜眼前還有點迷茫,覺得渾身都快不是自己得了,真等著睜開了眼,瞧著窗戶外的彎月又是一愣——醒了還是沒醒?
若是醒了的話,身體為甚麼動不了?
又試著略微勾了勾手指,他只當一開始是身體發麻,卻沒想到,不是單純的麻,而是使勁多一分氣力,便猶如針芒遍佈,絲絲紮根入毛孔般痛人。
「阿衍。」
溫浮祝無奈的開了口,江墨上次來不是未曾轉告顧生的那些話——那些看似在關心自己的話。只是自己的身體得不得到保證跟他有甚麼關係,反正他是不會讓他去治的。
「你在喊我嗎,溫浮祝。」
那個坐在窗下的少年依舊沒有變動位置,那盞飄搖的小燭燈也依舊點在他跟前,旁邊宣紙上……硃砂色未乾。
溫浮祝心頭一震,這個嗓音……
藉著明月輝光,溫浮祝瞧見了那張略帶病態般蒼白的臉。
少年的臉上無悲無喜,亦沒有當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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