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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去?我倒是忘了先前用了幾個時辰了……」頓了頓,又忙扯了一臉憂鬱之色的他道,「噯呀,你快甭想了。我敢打賭,你過了今夜,不用今夜,便是一兩個時辰,可能這股子勁頭就消了,那時候哪怕你奔去了,摸著魚回來了,也沒現今這刻更期待。」
他一邊抓牢了他的手帶他狂奔,又一邊朗聲大笑道,「溫浮祝,你終於肯有趣了一次。」
回過頭來又促狹了一張臉,「所以有時候不是你小時候沒做成甚麼,長大了便做不成甚麼了。也是得看這股子新鮮勁頭的啊呀……!」
那夜他倆沒去得成。
只因謝常歡太過在意回頭開導他了,而又沒注意他自己腳下的詭非同步速,這一扭臉的過程身子卻不帶停歇的躥出了十丈遠,一不留神便撞上了身前樹幹,便是溫浮祝有心拉他一把,提醒他一聲,也沒來得及插得進嘴去。
朗朗月華下,謝常歡捂著額頭蹲在樹下默默揪草,獨留溫浮祝一個人在旁側捧得肚子笑彎了腰。
簡直也恨不得學那些個江湖豪客,性至隨意放達的捶胸頓足仰天狂笑,可溫浮祝畢竟是溫浮祝,只能一邊揩著眼淚,一邊捂著肚子笑的上氣不接下氣,又怕謝常歡實在覺得太丟面子,笑的亂抽抽的頂著滿眸水色去安慰拍他的肩,「常歡,沒甚麼的……我並不笑你……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再笑一會兒就不笑你了……哈哈哈哈……不行我忍不住……哈哈……」
最後是笑脫力的倒在他身旁,謝常歡依舊一臉惆悵的捂著額頭望天——說真的,他現在低頭頭暈,還被溫浮祝笑聲震得耳鳴。
那年二十五,溫浮祝活了人生小半載,頭一次笑的如此酣暢淋漓,興盡而歸。
作者有話要說:
☆、第八章。
及至天明時忽然來了場急雨。
謝常歡當時正好和聶白在外面整弄馬車。
下意識一個飄忽回到客棧想去老溫的房間裡避一避雨,未及效仿一回那採花大盜如何如何破門破窗輕佻而入,卻見那窗扇忽得被人從裡頭拉開了。
謝常歡一個剎步不急,徑自猛撲了進去。
溫浮祝也是一大愣,下意識只知接住他。
卻不料他的速度實在太快,他這邊一時沒心下準備,再加上謝常歡再怎麼說也是個成年男子的身量,不是那種嬌滴滴的小姑娘,溫浮祝連連往後退了四五步,直至後腰撞到了桌邊才堪堪沒雙雙一起栽倒地上去。
謝常歡雙手仍舊牢牢纏著溫浮祝的脖子,雙腿也夾緊了他的腰,這時候才裝模作樣的抹了把虛汗道,「嚇死我了。你說咱倆要是剛才一起摔地上去了……這事傳出去得多叫人笑掉大牙啊!」
「你還不從我身上下去!」
溫浮祝氣急,先不提這事怎麼就會傳了出去,便是他摔地上去又怎麼了?不就是為了證明他輕功好麼?倒也不曉得自己剛才是怎麼了不捨得將他直接摔地上去,此刻只得一抬肘搗向他腹部,一路順著硌人的骨頭磕在了硬邦邦的胸膛上迫他趕緊下去。
謝常歡這才鬆了腿,卻沒鬆手,下意識使了力氣將他往桌上按去,單手也順著摸上了他的臉頰。
溫浮祝叫剛才磕在桌邊的那一下治的整個後腰都震的疼,此刻被他使力一壓,疼不必多說,一下子竟然不知觸動了哪根神經,一路飆著麻痺使力,連口氣也沒喘的上來,渾身忽然使不上丁點力氣的軟了下去。
「你別鬧……」
緩了兩大口方才緩得下剛才這股子瞬間失了感官的茫然片刻,溫浮祝找回氣力後冷聲訓他。
「剛才傷著了?」
謝常歡口吻很輕,一手也從他脖頸上滑下來,滑到了他腰後替他揉捏著舒緩疼痛,慢聲道,「其實你腰不好也沒甚麼的,我腰好便行了。」
溫浮祝無奈側頭,這人嘻嘻哈哈的,一大早起來就能開始尋思些奇奇怪怪的事情,也真是太沒皮沒臉了……
是單手又緩緩劃過他眼瞼的細膩觸感,謝常歡嘆了口氣,在溫浮祝爆呵出第二個鬆手前當先收了手,「怎麼臉色這麼憔悴?」
溫浮祝撐著桌邊緩緩起身,「還不是因為你。」
「因為我?啊呀,莫非是在下沒有相陪在側,老溫你空房寂寞空虛難耐空……」
「因為要防著你騷擾。後來夜雨又下,我輕功不如你好,自然就得提了十二分的心神來從雨中辨別是否有天外來客、你這個惹事精又有沒有暗自偷偷摸過來對我動手動腳。」
謝常歡眨了眨眼,毫不給面子的批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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