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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在這最後一杯酒裡,傾了足量迷藥。
青衣襬袖,舉杯從容,就著月華灼眼也不過像是忽盛了淡盞輝光,熠熠而爍。
謝常歡眼睜睜看著他白皙的喉頭微動,仰頭一飲而盡了這杯酒。
溫浮祝有一雙太過水色的眸子,便是在靜靜盯著某處發愣時,也好像有波光瀲灩打轉於他那雙豔麗的桃花眼中。
怎麼看怎麼叫人心動。
可這人放下杯盞,搖搖晃晃撲進自己的懷裡時,溫熱吐息盡數撲在耳旁,夾雜著那句再再可憐不過的——「謝常歡,你可不許趁現在做對不起我的事。」
他攬著他臂膀苦笑,笑的咬牙切齒的附在他耳旁一字一頓道,「我謝常歡是愛用下三濫的手段不假,可我斷不會對你用那些個法子。」
理順他散亂在耳旁的鬢髮,謝常歡猶豫在三,還是忍不住在他額頭輕輕落下一個吻,「溫浮祝,你今晚且先放心睡吧,以後總有一天……我是會要你心甘情願躺在我身下的。」
再後來呢……
再後來的事情就變得很微妙了。
大浪淘沙也不過一瞬之事,多少人又僅僅只是一瞬之光?
江湖與廟堂實質上並無任何不同,都是個江山倍有才人出的地方罷了。
一代換一代,一疊更一疊,最後能在刀鋒尖尖上立住腳的,便僅僅是那最圓潤的一顆珍珠。
只可惜,十三尋並不是。
他是塊頑石。
傳聞朝堂中曾有一暗殺組織,名喚『封墨』,其下所有刺客殺手各伺不同,最為管轄江湖事的,便作——『羽鴉』。
這一任帝王坐的無非是傀儡之權,天下人都知剛立國時,那人無非是一個才年僅十二歲乳臭未乾的小破娃娃,實權全落在了國師江墨的手裡,故而有人言罷——「封墨」便是由國師組織起來的暗中帝國。而燕子樓,便是由『封墨』管轄下的『羽鴉』抹殺其留存在歷史上的痕跡。
燕子樓著火的那天,溫浮祝正在茶渡小築吹笛。
隨手剔了舊竹做的笛音本就喑啞,吹了沒幾聲便徹底沒了聲響,在手裡倒轉了幾下便是當暗器丟擲去也嫌不雅觀,只好隨手棄到一旁懶得再續新竹,無聊又寂寂時攏了袖抬頭望月,卻見湛藍天幕上星子黯淡,呼啦啦一陣黑鴉飛過,帶著十二月冷冽的再不得的烽火。
明眼人都知,這是隗昇帝國一舉推翻舊政順帶吞併了南方邊陲小國後的又一新策——國師江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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