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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白騫就坐在藤椅上很久沒有再說話,他低著頭,看不清表情,只是韓岐從來沒有見過他這般模樣,心裡竟然稍微有些心疼,白騫的事情他早在調任的時候就打聽過,這時候也覺得自己這話說得有些過了,他說道:“不是不行,而是……我對他並無特殊之情,若是不提早拒絕恐怕傷他更深。”
白騫聞言抬頭一笑,說道:“我知道。”
只是那笑容裡頭帶著太多的無奈和淒涼,韓岐心中不忍,說道:“我只是一時口快。”
白騫愕然,半晌才意識到韓岐竟然是在給他道歉,不由得好笑,說道:“是我失態了。”
韓岐卻道:“其實……我曾經也愛過一個人,一個男人……”
他的話剛出口,就被匆忙闖進來的楊河給打斷了,楊河喘著粗氣,扶著門,大聲說道:“大人,孫長死了,死在牢裡了。”
白騫噌的一聲站起來氣呼呼的推開楊河走了,楊河一臉茫然的看著韓岐,不明白自己哪裡惹怒白大人了。
當然白騫只是生氣楊河打斷了他正大光明聽八卦的大好機會而已。
韓岐見白騫走了,笑道:“無妨,繼續說,我記得楊琪死後孫長被關在了府衙的大牢裡,這個案子一直沒有下來。”
楊河說:“誰說不是呢,孫長下了獄就託人四處打點關係,就在剛剛府衙來人說是他死在牢裡了,是中了慢性的毒,已經請人驗了毒,是產自熱蘭薩的阿迪來,推斷大約是半月之前下的。”
韓岐沉默了一會兒,忽然說道:“你知道阿迪來是什麼意思麼?”
楊河搖搖頭,“這名字太繞口,我從來沒聽過。也難為驗毒的師傅了。”
韓岐說道:“在熱蘭薩語中,阿迪來是公平的意思。所以它被用作這種毒藥的名字,一般多出現在復仇的場合。”
楊河恍然大悟,問道:“難道兇手不止一個?”
韓岐搖頭,“你說下毒時間大約是半個月前,那就說明楊琪本就是有準備的,這也算是惡有惡報,公平了。”
楊河卻道:“為何明明已經下毒了,卻還要……”
韓岐就道:“大約是想手刃仇敵吧。”
他說完就沉默了下來,其實若是蕭蕭更加謹慎些,或許……他真的……沒有足夠的理由……
楊河見韓岐不想再說,便合上門退下了。
轉眼就是四月,在張天旭和江小溪兩人的陪伴下,江嵐的情緒明顯轉好,白騫從那日錯失了打聽韓岐感情生活的八卦之後就再也沒有機會知道了,任憑他使出十八般武藝都沒從韓岐嘴裡多掏出來一個字。
錢穆和孫普整日清閒無比,甚至和白騫商討是不是可以將他們派去訓練場挑選即將訓練結束的新人們。
遲冷和楊河也難得的清淨,楊河整日拿著不從江嵐那裡討教來的食譜在灶房裡胡亂搗鼓。
如此和諧的氛圍下,韓岐的休息日也難得的很準,只是……
有些人偏偏不想讓他安生。
院內,韓岐手持白子,錢鉞手持黑子。兩人對弈已久,清風徐徐,滿園花香,當真是一派好風光。
沒錯,韓岐那日的確是很明確的拒絕了錢鉞,只是不久前錢鉞提著兩壺好酒,站在韓岐家門口,非常有理的說道,你是讓我不要再去六扇門妨礙公務,可沒說讓我來你家啊。
韓岐很是無奈,只是錢公子又說了,我是以朋友的身份來拜訪你的,韓大人不能不給面子啊。
……
事情演變的結果便是,衡都赫赫有名的錢鉞錢公子沒事就往韓岐家跑,休息日更是不用說,江嵐甚至很納悶的問韓岐,是不是錢鉞比他更清楚他的作息安排,怎麼有時候韓岐自己都忘了是他輪休,錢鉞就先提著東西敲開了他的門。
良久,韓岐收子,錢鉞笑眯眯的問道:“韓大人,如何呀?”
韓岐就事論事,“心態平和,甚好。”
江嵐端著茶水給兩人續杯,她對於錢鉞經常性的拜訪早就見怪不怪,只是對自家大人時不時言語中的暗示有些不滿,好歹人家公子每次來也是備著好酒厚禮來的,三言兩語便要趕人家走也總不是個事兒,不過,讓江嵐更加佩服的則是錢公子忍耐的功夫。
高,絕對是衡都第一忍!
—
雖然這段時間江湖朝廷俱是一片平靜,但是韓岐卻覺得這種令人不安的平靜下似乎醞釀著某種蠢蠢欲動。
果然,四月四日清晨,他前腳剛踏進硃紅色的大門,遲冷後腳就趕上來將他堵在門口。著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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