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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韓晰也沒能在人群中找到他的蹤跡。
韓晴的酒量素來不錯,至少齊朗以前就沒看他喝醉過,不過今天卻是有些不同。齊朗很不講義氣地從賀蘭雪身邊溜走,躲到侯府的後花園透氣時,正好見到韓晴蹲在花園的一角吐得撕心裂肺。
“晴兒,是你麼?”齊朗的語氣顯得很遲疑。這主要是因為他對韓晴的酒量太有信心了,覺得除了他日後和褚安的婚禮,應該沒人能把他灌醉,不過那個背影看著實在是太熟悉了,所以他才試探著喚道。
“朗哥哥?”韓晴聞言微愕,緩緩轉過頭來,面色略顯蒼白。
“晴兒,真的是你!哪裡不舒服嗎?”確定那人真是韓晴,齊朗疾步走了過去,扶他起來,拉著他的手想要看個究竟。
“朗哥哥,我沒事的……”韓晴微微一笑,人卻軟軟地向下滑去。
“晴兒,你怎麼了?晴兒……”見韓晴昏倒,齊朗大驚,忙將他打橫抱起,抱進附近的廂房歇著。又因万俟千襲今日也來觀禮,齊朗便讓凌萌去將他請了過來,讓他給韓晴診脈。
万俟千襲來得很快,不過他看過韓晴的脈象後卻是遲遲沒有出聲。
“万俟先生,晴兒他——”齊朗等得有些急了,不由催問道。晴兒的身體向來很好,怎麼會突然就昏倒了,莫非有什麼事是他不知道的。
“朗哥哥,我想回家。”就在万俟千襲猶豫的瞬間,韓晴悠悠醒轉,及時阻止了万俟千襲即將要說出的話。
拗不過韓晴的堅持,齊朗只能把他送回韓王府,好在兩家隔得不遠,倒也方便。万俟千襲也跟著去了王府,韓晴的事他可以不告訴齊朗,但他不能瞞著天權和雅爾海晴,尤其他還知道,韓王府的這位世子,是他家表侄女的未婚夫,應該沒有被他兩位父親嫁出門的打算。
由於万俟千襲的存在,天權和雅爾海晴很快就被告知,他們即將要抱外孫的訊息,不過兩人面上都沒有喜色,這不是他們想看到的局面。
“晴兒,告訴我,這孩子是誰的?”万俟千襲走後,天權立即問道。
“父王,我、我不能說……”韓晴支吾道。今天是昭陽的新婚之日,他絕不能讓人知道他和賀蘭的過往,而他也不能隨便編個名字出來,因為他知道,那個人肯定會被憤怒的雅爾海晴給生吞活剝了的。
“有什麼不能說的?”天權面色一寒,厲聲道:“我倒要看看,誰有那麼大的膽子,竟敢欺負我的兒子!”盛怒之下的韓王殿下完全沒有考慮過,在這個世上,有本事欺負他兒子的人其實不多。
“沒、沒有……沒有人欺負我……”韓晴垂下頭,避開天權咄咄逼人的眼神。這件事是他的錯,是他算計了賀蘭,可他怎麼能說呢,韓晴不敢想象,如果他的父親們得知真相,他們會對自己有多失望。
“晴兒,你可是被人逼的?”不是雅爾海晴不相信自己的孩子,而是韓晴的身手他實在太瞭解了。雖然他長著一張看起來很好欺負的臉,但在這個世上,有本事欺負他的人,十個手指頭都能數得過來,而且韓晴自幼跟隨君妃學醫,別人想要對他下藥什麼的也很難得手。
“爹爹,沒人逼我——”韓晴咬著下唇,打死不說實話,他知道自己錯得離譜,但是他不能說,什麼也不能。
“晴兒!你……你對得起安兒嗎?”天權的臉色很不好看。他自認為不是個頑固的人,對家裡的幾個孩子也向來不作過多約束,若是晴兒能坦白地告訴他,他喜歡的人是男子,他願意為他生兒育女,他絕無多話。可現在的問題是,晴兒什麼都沒對他們說,卻已經珠胎暗結,還不肯告訴他們孩子是誰的,這讓他如何能不惱火。
“父王,你不要說了……”韓晴把求助的目光投向雅爾海晴。
“天權,有什麼明天再問吧,千襲不是說了晴兒現在需要休息嗎?”雅爾海晴歷來是最疼韓晴的,看不得他可憐兮兮的表情就出言勸道,反正有些事情不是隻有當事人才知道的,何必急於一時呢。
天權想著雅爾海晴的話也有道理,於是不再多問,同他一起離去。
儘管韓晴什麼也不肯說,雅爾海晴仍然在兩天後查到了事情的真相,他把所有的線索組合到一起,得到了一個他完全不能接受的事實。
“這怎麼可能呢?”雅爾海晴不可思議地喃喃自語道。
他原本想著,只要找到那個“罪魁禍首”,不管是用拐的,還是騙的,他都要逼著那個臭小子對他家晴兒還有他肚子裡的孩子負責。
穎族的孩子,非兩情相悅不可得。這至少意味著,晴兒和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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