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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也有舊傷,說明秋晴時常被虐打,朱逸的性子暴烈,朱廣源也不是脾氣溫和的主,父子如此,雖然朱家下人都說朱老太爺脾氣挺好的,卻難說關起門來老爺子沒有一不順心就拿下人出氣的習慣。
如果秋晴真的一直被朱老太爺虐打,那麼確實有殺害朱老太爺的動機,而朱老太爺遇害後,朱逸將過錯全數歸於秋晴沒有照顧好老太爺,說不定昨晚又對其橫施暴虐,於是再次激起了秋晴的殺心。
雖然秋晴有殺害朱老太爺和朱逸的動機,但同時又存在著疑點,那個大甕,裝了一個成年男子,昨日抬上來的時候是兩個下人一起都還費力,就憑秋晴這樣一個弱質女流,實難操作。
「也許有幫兇?」傅晚燈假設道。
秦燦覺得這個猜測不是不可能,「我們可以朝著這個方向查下去……不過先不要打草驚蛇。」
秋晴進來收拾兩人的碗筷的時候,傅晚燈已經先回自己房間了,秦燦正被顏璟面朝下地按在地上,顏璟岔開腳坐在他腰上,一腳壓著秦燦一條手臂,秦燦只能像條肥肥的大青蟲一樣左右扭動著掙扎,出聲求著饒。
「好祖宗,我再不敢了,你就放了我吧。」
「閉嘴!現在求饒已經晚了!」
顏璟惡狠狠的語氣讓秦燦「嗚」地悲鳴了一聲,放棄掙扎,只能看見散亂的頭髮在眼前一晃一晃的,腦袋上歪七歪八地已經梳了兩個高高朝天的馬尾,但顏璟似乎還不解恨地正在梳第三個。
秋晴站在門口半晌,不知道應不應該進去。
顏璟將最後一根髮帶打上結後,拍了拍手錶示大功告成,這才從秦燦身上起來,臉上看來也解氣了不少。
秦燦從地上起來,伸手摸自己腦袋,顏璟下手不分輕重,有幾處髮絲扯得太緊都讓他頭皮發疼,正要解開發帶,就聽到身後陰狠的威脅:
「不準解!解了我就讓你這樣子去街上走一圈!」
於是秦燦只能像小酒釀那樣扁扁嘴,將手放了下來。
抬頭,看見秋晴正候在門口,尋常人這副可笑的樣子被外人瞧見多半是想挖個地洞躲起來,不過秦燦大人素來臉皮堪比牛皮,就頂著那個梳了三個朝天馬尾的可笑頭髮的腦袋,對著門口的人微微一笑坦然以對。
「你進來收拾好了。」
說話間,腦袋一動,那三根馬尾跟著一起晃,秦燦聽到身後「噗哧」一聲,想來顏璟見他這副樣子也是忍不住笑了出來,不過心裡倒是有塊石頭放了下來,這一下總算是氣消了。
秋晴手腳利索地將桌上的東西都收拾掉,端起轉身正要走的時候,被秦燦給叫住。
「等一下。」
秋晴回過身來,「秦大人還有什麼吩咐?」
秦燦端過桌上剛沏好的茶,動作慢吞吞的氣定神閒地用杯蓋撇著漂浮在表面的茶葉,道,「只是好奇想打聽一件事,本官聽說朱府鬧鬼,而且傳聞還說得頭頭是道,像是真的一樣。」
秦燦也是突然想起來剛才在朱逸房外聽那兩個下人說的「白毛女鬼」,神神怪怪的見了多了便一時起了興趣。
秋晴卻有點猶豫,「我們老爺不許我們對外人說這個,說都是我胡思亂想見風是雨的亂謅,傳出去壞了朱府的名聲。」
秦燦停下動作,「這裡就你、本官還有本官的師爺,我們不說,沒人知道是你說的……本官只是從小就對怪力亂神之事抱有興趣,聽過就算,不會拿出去瞎傳的。」
秋晴想了一想,才撇開猶豫,道,「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就是府裡的下人時常在半夜撞見一個白衣衫白頭髮的女鬼在府裡亂轉,久而久之撞見的人多了,就把她叫做﹃白毛女鬼﹄。」
秦燦低忖了一下。
白衣衫白頭髮,還總是半夜三更出現……這不和賴在自己衙門的那隻大狐狸一樣?難道說這裡有只母的狐狸精,總是半夜出來「覓食」?
「本官聽說這女鬼的傳聞在這府裡都有十多年了?」
「到底有多久就不清楚了,總之我來之前就好像有了,府上年紀大的下人,說這麼個孤魂野鬼無處可去也挺可憐的,每逢冬至清明還會燒些紙錢給她。」
秦燦點了點頭,擺手示意這邊沒什麼事情了讓秋晴去忙別的好了,之後一整日,秦燦都窩在房間裡沒怎麼出門,外頭不時傳來朱廣源的妻子哀怮的痛哭聲,聽著讓人心裡也難受。
這才兩日,朱家就死了兩個男丁,還是用著這麼詭異奇怪的死法,而兇犯除了留下那截奇怪的枝葉之外再無其它,唯一可以知道的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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