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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瞪口呆。
站在他前頭的是三個男人,可是男人的模樣卻比花嬌,他從未看過這麼好看、嬌豔的男人。
三人中,穿著水藍色流蘇裝的男人年紀稍大,但笑得眉兒最彎,還好心地把自己的手巾遞給他,讓他擦拭淚水,令他感激地道謝。
而站在男人右邊的男子穿著火紅色的衣服,他從來沒有看過哪個男人穿著顏色這樣亮眼的衣服。
男子的眼眉上挑,就連規規矩矩的盯著別人看也像是在誘惑人,令人心跳不已。但他好似得了風寒,正拿著手巾捂在自己的嘴咳著。
站在最左邊的是個長相清秀、豔麗的男孩子,他正啃著果子,對著年紀最大的男人說話,但說話的語氣很刻薄。
“你的手巾可是我從別人那兒拿來的上等貨色,你遞給了這個愛哭鬼做什麼?別糟蹋了這手巾,不知道他賠不賠得起這條手巾的價錢,說不定是個窮要飯的。”
他說的話令印殘月尷尬不已,也讓印殘月認出他的聲音,就是他嘲笑印殘月蹲在牆角哭泣的。
那穿著水藍色流蘇裝的男人把手伸向男孩的額頭,狠狠的敲了他一下。
“你這個錢奴,眼睛裡只有錢,沒錢的人像是得罪你!”
男孩子撇嘴一笑,笑得豔麗迷人,看起來神采飛揚,令人難以移開目光。
“沒錢的人想近我的身?想都別想!誰不知道我錢奴只接有錢的客人,叫那些窮鬼別巴著我。”
印殘月正尷尬時,那穿著水藍色流蘇裝的男人拉住他的手,對他微笑道:“你貴姓?怎麼一個人在這兒傷心?”
印殘月有點尷尬的笑起來,也不知該怎麼介紹自己,因為他叫寶兒,也叫印殘月,但他還是輕聲道:“我叫印殘月。”
“嗯,殘月,怎麼一個人在這兒哭得這麼傷心?你住哪兒?聽你的口音好似不是山西人。”
他在京城住了兩年,口音當然會有京城腔。“我從京城來的。”
“怪不得我在山西沒見過像印公子這麼雅麗不俗的人。”
這麼美的男人竟然在稱讚他!印殘月臉紅起來,不太習慣被陌生人稱讚,笑得有些勉強。
他是寶兒時,封天炬讓他住在西院,那裡幾乎沒有人,而且封天炬不准他跟任何人說話,也不准他在府裡走動。
他是印殘月時,因為幫印山居管帳,常常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也少與人閒談,所以不太知道該怎麼跟稱讚他的人應對。
“喝水嗎?我看你鐵定渴了。”
男人遞來一個竹筒,眼神中充滿善意,讓印殘月喝了筒中的水。
那水質相當甘甜,印殘月從來沒喝過這麼好喝的水。
被人叫作“錢奴”的男孩子憤恨的看他一眼,“喝少一點,這是小爺我花了大把銀票要人送來的,是新疆的神水呢!”
印殘月聽他這麼一說,連忙不喝,把水交還給男人。
穿紅衣服的男子鼻音頗重的哼了幾聲,對錢奴說話。
“你的錢?你的水?瞧瞧,這倒像是窮鬼才會說的話,根本登不了大雅之堂。藍哥,我看你還是趕快將他趕出樓,以免敗壞我們夢香樓的名聲。”
紅衣男子才剛說完話,錢奴就反唇相稽:“唷,一言千金的紅花魁說話了,只不過這聲音啞得這麼難聽,我還以為是哪裡的雞犬在啼叫呢!”
紅衣男子眉眼一挑,似要生氣,卻又咳了起來。
錢奴指著他的鼻子臭罵一頓,越罵聲音還越大。
“你瞧瞧你,咳成這副德行,今年的花魁選賽我們鐵定落選,都是你的錯,什麼時候不病,就專挑這個時候病。若是讓我名聲下滑少賺些銀兩,我就在你喝的水裡下毒毒死你。”
他們似乎一言不合要對罵起來,藍衣男子微笑的望著他們,輕聲細語的道:“別吵了,你們兩個要氣死我嗎?”
明明藍衣男子說話的語氣像春風一樣溫柔,但是錢奴跟紅衣男子忽然打了個寒顫。
他們閉緊嘴巴,不敢再叫罵下去,都乖乖的喚道:“藍哥。”
“乖,別再吵我了,我的心裡正有個主意呢!”
藍齊牽著印殘月的手,笑道:“我叫藍齊,印公子,你看你的衣服髒了,臉上都是淚痕,不如到我們樓裡坐坐,讓我們幫你換套衣服,你再回家如何?若是有什麼傷心事,我雖沒見過什麼世面,但是也可以幫你分憂解勞。”
錢奴把臉轉向一邊,低聲的喃道:“又在騙人了。”
紅衣男子前嫌盡釋的抓住錢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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