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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走。他雖然並不那麼想走,但師門規矩不可破,不違師命就是師父跟他說過的第一條。瀾滄雖然是他的師叔,但也教了他不少東西,在他心裡是跟瀾清一樣地位的存在。
“等一下!”子桑舟大驚失色,猛衝兩步,伸手就去抓穆千梵的手。
“哼!”早就料到會被子桑舟阻攔的莫亦云突然使勁兒一拽穆千梵的胳膊,將穆千梵拽進懷裡,手往穆千梵的腰上一攬,雙足輕點,騰空而起。
“雲!”穆千梵蹙眉。
“師叔不讓你醫,這人你就不能醫!難不成你還想違背師命嗎?”莫亦云攬著穆千梵躲閃著追上來的子桑舟,紅色的大氅被風鼓動得獵獵作響。
“哎呦!這是怎麼回事?”幾個人鬧騰的聲音有些大,驚動了後院的老夫人,老夫人一見好幾個人漫天地飛,頓時就慌了神兒了,“阿舟!千梵!你們幹什麼呢?”
“久君,除了我和阿舟,你難道不能嘗試著去相信一個人嗎?”樓弋珣自己推著輪椅行到莫久君身邊,蹙眉。
“我能,但在這件事情上,我不能冒險。”莫久君的手按在樓弋珣的肩膀上,收緊。讓樓弋珣驚訝的是,莫久君的手在顫抖。
“久君,我這腿,哪怕一輩子就這樣,我也不在意,你這又是何必。”樓弋珣反手握住莫久君的手,嘆一口氣。
“弋珣,你可知道,我當初為什麼非要這皇位不可?”莫久君偏頭,眼神複雜地看著樓弋珣。
“為何?”樓弋珣一愣,仰頭,疑惑地看著莫久君。他以為那只是大勢所趨,置身於那滔天巨浪中,即使不是站在風口浪尖上,也難逃一劫,他以為莫久君僅僅是身不由己。
“罷了,無事。”莫久君盯著樓弋珣看了半晌,突然搖著頭笑了,嘆一口氣,抬腳,走出茶廳,仰頭看著屋頂上迎風而立的瀾滄,“神醫莫怪,是晚輩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還請前輩莫怪。”
“我靈山一脈開山百年,言出必行,從不欺詐矇騙,還從未被人質疑過,你是第一個。”瀾滄站得筆直,居高臨下地看著莫久君,一身傲氣直壓莫久君。
“晚輩知錯,還請前輩大人有大量。”莫久君低頭,拱手,態度是前所未有的前輩。
樓弋珣靜靜地坐在茶廳裡,一言不發地看著莫久君僵硬地彎曲著的脊背,從小到大,這是樓弋珣第一次看見莫久君向別人低頭。
“跪兩個時辰。”瀾滄睨了莫久君一眼,輕飄飄地丟下一句話。身為皇帝,能低的了頭,彎得下腰,態度誠懇地道歉並提出請求,此番心性,倒是個難能可貴的人才。
“晚輩知道了。”莫久君只是一愣,然後二話不說,撩起衣襬就跪了下去。
“久君!”樓弋珣驚呼一聲,“久君,你是皇帝!站起來!”
莫久君轉頭,衝樓弋珣笑笑,就又轉回去,跪得筆直。
“師叔!”莫亦云有些不滿。
“你也下去。”瀾滄轉頭,衝子桑舟使了個眼色。
“是,師叔。”子桑舟一愣,看了看同樣不明狀況的穆千梵,一轉身,跳下屋頂,走到莫久君身邊跪下。
“呵,沒想到長這麼大了,還能再跟你一起跪著受罰。”
子桑舟剛跪好,就聽見了莫久君戲謔的低語。
“嗯。”子桑舟的眼中也有笑意閃過。小的時候,他、莫久君和樓弋珣三個人就是形影不離,他倒是沒什麼,但莫久君和樓弋珣都不是家中長子,也不是什麼被器重的孩子,所以經常受欺負,被人欺負還手要被罰,被栽贓嫁禍要被罰,功課做的不好也要被罰,三個人幾乎是三天一小跪,五天一大跪,小跪一個時辰,大跪三個時辰。
“雲,這皇位,莫要搶。”瀾滄的眼神在莫久君、樓弋珣和子桑舟三個人之間來回轉了幾圈,走到莫亦云的身邊,小聲說道。
“師叔認為我會輸?”莫亦云眼神一緊,緊盯著茶廳門前跪著的莫久君。
“此人為帝七年之久,為達目的,仍能忍常人所不能忍,心性堅定,心胸豁達,城府……亦非你所能及,若為敵,慘敗,或者險勝,於你,無益。”瀾滄說這話,完全是從客觀角度去評價的。
“梵梵以為如何?”莫亦云聽後沉思片刻,然後勾起嘴角邪笑,眼神一轉,笑著看向穆千梵。
“若是以前,若開戰,我必助你,可是如今,我會回靈山。”靈山是瀾滄夠和瀾清的大本營,是穆千梵的師門所在地,除了靈山弟子,無人能找得到,包括跟穆千梵認識了十幾年的莫亦云。
“若你助我,我有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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