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3/4 頁)
「正是!」
「嗚!韓伯伯……」小的祝你洪福齊天、福如東海、壽比南山……總之!快點好起來吧!
※ ※ ※
沒多久,分派完今天的工作,衙役們個個悶著頭出門辦事。
驚澐目光一冷,像是瞧見耗子的貓兒般的睨著曲翊。
「翊啊,那份公文你已經前前後後、裡裡外外、上上下下瞧了三十多回,還沒瞧夠嗎?」
抹去額上的冷汗,曲翊陪笑道:「看夠了、看夠了!」
「哼!」驚澐哼了聲,凝視著曲翊的黑眼圈。
這一個多月來將所有的差事全扔給他做,自己只忙著整人,會不會……太過分了些?
可是一想起那該死的賭注……驚澐就忍不住抽動著嘴角。
原因無它——
倘若你一覺醒來,全衙門的兄弟齊衝著你大叫:「多謝『夫人』賞賜半年薪晌!」,你作何感想?
於是,花了一夜的時間才恢復機能的利嘴,剎那間又只能一開一合。
那種感覺簡直是……「鱉」死了!
想當然耳,堂堂昌州前任首席訟師驚堂木怎會就此罷休哩?
所以囉,可憐又可悲的衙役們,就成了驚澐整弄欺侮的物件啦!
至於宅心仁厚的曲大縣爺,又怎會袖手旁觀,不幫幫那群身陷水深火熱中的弟兄呢?
可是……
不知大家有否聽過「河東獅吼」、有否聽過「妻管嚴」?
嗯哼!那正是曲翊當下的寫照呢!
莫說驚澐陰鷙的尊容讓他不敢開口相勸,再者……事關他下半輩子以及夜生活的「性」福美滿。
他也只好犧牲那群沒事老愛跟小招、小進瞎攪和亂下注的弟兄了!
※ ※ ※
兩個月後——
寒風颼颼,大雪飄飄。
但是對於端坐在昌州縣官府邸的南宮譽來說,他即便穿上厚厚的皮襖大衣仍然凍到直髮抖,但不是因為乍冷的天氣,而是——
「大人……請您再說一遍可好?」上座的嬌俏美人柔柔地探問。
南宮譽渾身顫抖一下,重複已說了十來遍的話:「陛、陛下……他、他已經恢復你的功名,洗脫驚老太爺過往的冤名……還要、要你進京一趟……」
話落,他惡狠狠地瞪了一眼在美人兒身旁的曲翊。
嗚!他好歹也是個官呀!
監察使耶!身負重任的監察使耶!
上回揮淚忍痛拜別玉香樓的鶯鶯燕燕,只為趕回京城告知皇上在昌州有個厲害的人才。
怎知回京竟蹚了一身渾水,不小心介入皇上與皇后間的爭執。
最後給皇上無情的一腳踹回昌州,還交代說如果無法帶驚堂木回來,那他也別回來了!
嗚嗚……
誰知,上次在玉香樓被曲翊那塊死木頭壓在身下折騰大半夜的人,居然是驚大師爺?
嗚……不能怪他啊!
當時酒喝多了,又是在門外偷窺,只聞其聲未見其人。
之後折服於驚大師爺的犀利手腕,也沒多注意他的聲音。
這下可好了!
他手捧王令來到昌州,跟驚澐聊沒幾句,一直覺得聲音好熟悉。
待曲翊忙完公務,三人熱熱鬧鬧地享用從瑞豐酒樓打包回來的晚膳時,南宮譽才陡然憶起在哪裡聽過他的聲音。
「啊!我想起來了!你就是那天在玉香樓跟曲翊嗯嗯啊啊一個晚上的人?我還以為是那裡的姑娘哩……」
南宮譽話還沒說完,就感覺到大廳的空氣倏地凝結了。
驚澐眼裡冒出的寒光凍得讓人牙根直大顫!
※ ※ ※
然後呢?
不就是因為皇帝陛下的威逼,南宮譽只好委屈地將聖意一遍又一遍重複說給那個明明耳聰目明的美人兒聽?
嗚!都講十八遍了啦!
就算聾子也能從嘴形看出他在說啥,偏偏驚澐卻依舊是那一句——
「大人,請您再說一遍可好?」
能說不嗎?要是能說不的話他早說了,也不用渾身顫抖不已。
唉!
「陛下他已經恢復你的功名,洗脫驚老太爺的冤名,要你進京一趟!」南宮譽又說了一遍。
第十九遍!怎樣?夠簡潔有力唄!
驚澐似乎終於覺得整回本,開口道:「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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