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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笑她一頓,但這是要命的事啊,楊文穢哪有還有心思笑她啊,他的頭上都急得冒起了一層汗。楊文穢臉一青,道:“這怎麼得了,這眼鏡王蛇雖然不是蛇裡最毒的,但這毒性也比一般的蛇要強啊!”
楊彩兒兩個耳朵嗡嗡的,也聽不見楊文穢在說什麼,只是迷迷蹬蹬地道:“哥……哥……叫大夫……”楊彩兒兩眼發黑,頭沉沉的,什麼都不想幹,只想睡覺。
“不行不行。”楊文穢替她把鼻子捏住,“這行不通的。咱們王府裡沒有大夫啊。再說能治這蛇毒的大夫少之又少,就是現在找得著人,等他到了你早死了。”
楊彩兒努力聽他的音,又見他一直搖頭,也看明白了他的意思:“那……那怎麼辦……”楊彩兒哭得更兇了,“我還年輕,我不想死啊……不想……”她哭著,那哭聲又悶在鼻子裡出不來,“嗚嗚”地像極了貓叫。
楊文穢也在心裡替她著急,見她又哭哭啼啼的,心更煩了,不耐地道:“別哭了!你越激動那毒走得越快。你要是想早點死,你就再多哭幾聲!”
楊彩兒被他嚇著了,那哭聲就一下子卡在喉嚨裡出不來了。
“怎麼辦……”靜了半晌,楊彩兒耐不住了,委屈地抗議。
楊文穢皺著眉想了一陣,像是在做什麼決定似的,那眉頭皺了又鬆鬆了又皺,看得楊彩兒好不糾心。
楊文穢想了一陣,終於遲疑著開了口:“辦法是有一個……只不過……”
“只不過什麼?”楊彩兒見他有了招,頓時有了希望,忙伸長了耳朵聽他的下文。
楊文穢看了看楊彩兒,又把眼光落在地上,神情複雜地道:“把鼻子割掉。”
“什麼?”楊彩兒一下子瞪大了眼,她耳朵再不好使,這“割掉”兩個字還是認了出來,她像是被雷劈了一樣,驚恐地尖叫起來:“割鼻子?!”
楊文穢一臉沉重地點了點頭。
見楊文穢認可了,楊彩兒一下子崩潰了。她像是被人抽掉了脊椎一產癱軟在了地上,痛苦地在地上打滾,一邊滾一邊不停地哭喊:“我不要,我不要,我寧可死,我寧可死!”
楊文穢見她那個樣子,知道不頂事了,也不多話了,直接吩咐下人:“你們去找把刀來。”
“少爺你……”一干下人都被他嚇了一跳。
那丫頭呆呆地看了楊文穢一陣,傻傻道:“少爺,你……你真要……”
楊文穢把眼一瞪,用手指著一地的屍體,氣呼呼地道:“不砍怎麼行?難道要讓彩兒跟他們一樣麼?”
那丫頭看看楊文穢,又看了看一地屍體,直到楊文穢氣得瞪起了眼,這才慌慌張張地去找刀去了。
“不……我不要……我不要!!”楊彩兒在地上打著滾,伏在地上,爬了過去,悽悽慘慘地不斷用手去扯楊文穢的腿,“我……我不要……”她說著,還抬起自己淚跡斑斑的臉看他。像一隻被主人毒打了一頓的小狗。
楊文穢被她看得心酸不已,只能把頭扭到一邊去,閉著眼不去理會她:“這都是為了救你。”
有這麼一會兒功夫,那個小丫頭已經把一把磨利了的刀取了過來。
“不……”楊彩兒一見那刀就崩潰了,在地上打著滾,還瘋狂地叫了起來,“讓我死吧,讓我死吧!”
楊文穢一手提刀,一手把楊彩兒按在地上:“你冷靜一點,只是把鼻子切掉,不會死的。能用一隻鼻子換回一條命,這已經很值得了。”
“我不要我不要!”無論他怎麼說,楊彩兒就是不聽,還是在地上使勁地掙扎。
楊文穢一時大意,被楊彩兒一口咬在了手上。這麼一痛,他的脾氣也上來。他狠狠給了楊彩兒一耳光,厲聲道:“我這是在救你!你愛死不死,就是別死在我面前!今天之後,你怎麼死就怎麼死去,我決不管你!”
也許是被打得怕了,也許是想求生了。楊彩兒突然冷靜了下來,她安安靜靜地躺在地上,滿是淚痕的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來。
楊文穢也懶得跟她廢話了,為了防止她又突然發瘋,楊文穢讓幾個下人把她的手腳都按住了,這才小心地下刀。
刀光映在楊彩兒臉上的時候,她用力掙扎了一下,最後還是被楊文穢硬按在了地上割掉了鼻子。
血濺了楊文穢一臉,顏色詭異的血和沙土和在了一起,在月光下有種哥特式的淒涼。
楊彩兒傻傻地看著眼前高懸的月亮,連眼淚都流不出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本來有肉的,現在只好先處理楊小姐了……(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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